“大汗,臣以为不如让丞相来统管全局。”脱脱说道。
“不用!”铁穆尔大汗的声音里面有着不满。
“我觉得脱脱说的没错。”寝宫门外响起阔阔真的声音。
脱脱扭头就见到阔阔真太后在宫女搀扶下走进寝宫,连忙上前行礼。铁穆尔连忙迎上来,不等铁穆尔说话,就听太后说道:“铁穆尔,我听说你这次竟然没找丞相商议,是真的么?”
铁穆尔连忙答道:“母后,儿臣可是请了丞相。只是丞相说身体不适,没来参加。”
“既然丞相身体不适,不便上朝。你就带着人去丞相府里商议,丞相躺在病榻上听着,也能给你点建议。”
铁穆尔闷声闷气的答道:“母后,不过是点天竺番子,又何必如此大阵仗应对。连丞相都不得休养。”
阔阔真见儿子不肯听话,也怒了,“你既然不肯去,我自己去。”
铁穆尔急了,连忙说道:“母后,我现在就去见丞相。”
铁穆尔先将太后送回寝宫,自己磨磨蹭蹭出发。脱脱本想跟去,却有侍叫住了脱脱,说是太后找脱脱问话。铁穆尔向脱脱使了个眼色,自己带着侍卫们出发。脱脱心里面不情不愿的到了太后寝宫,见到阔阔真后行礼。站起身后静等着太后问话。等啊等,太后却没说话。脱脱正心里面奇怪,就听太后说道:“脱脱,到近前说话。”
“是。”脱脱走上前,有侍女挑开门帘,就见阔阔真太后斜躺在卧榻上。到了太后面前再次行礼,脱脱继续等着太后发问。
“脱脱,你为组建旗军只事出了大力。”阔阔真说道。
“都是大汗下令,丞相相助大汗。臣只是跟着两位办事。”
“呵呵,若是平常时候你这么说也就罢了。脱脱,我问你,你觉得旗军能打仗么?”
脱脱心中一紧,旗军完全不能打仗的话他说不出口。毕竟花费那么大力气,选择成为旗军的考核也很认真。打仗是一定可以打。只是太后问的不是这么简单,太后问的是能不能打赢这一仗。脱脱自己对此也颇有怀疑,可他作为铁穆尔大汗的近臣,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办不到。不得以,脱脱只能答道:“回禀太后,旗军挑选的都是精干,装备好,训练很苦。战起来不会让大汗失望。”
话音方落,就有人在门帘外大声喊道:“太后,有最新军情!”
脱脱一愣,他没想到太后对此事的关注可不是仅限于嘴上问问,而是时时刻刻都在关心战局发展。
“进来禀报。”太后命道。
外面的人大步走进,行礼之后说道:“禀报太后,伊尔汗国王都陷落!”
脱脱一惊,前几日还只是听说奴隶王朝在围攻伊尔汗国的王都,怎么这么快就陷落了!
阔阔真也是大惊,连忙问道:“大汗知道了么?”
“已经派人去告知大汗。”
“我已经知道了!”
报信之人的声音与铁穆尔大汗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却见已经出发去见郝仁的铁穆尔大汗出现在门口。脱脱忍不住问道:“大汗,这是真的么?”
铁穆尔命道:“你不必多问,现在和我一起走。”
等离开太后寝宫,铁穆尔停下脚步,“脱脱,你现在去请御使马上回巴格达!”
前几日脱脱的父亲玉昔帖木儿前往大马士革等西部城市,因为是郝仁建议由玉昔帖木儿出面视察,还弄到铁穆尔非常不高兴。现在铁穆尔竟然主动要玉昔帖木儿回朝,看来大汗是真的急了。
虽然君士坦丁堡比巴格达靠西一千多里,谢松拿到报告的时间与铁穆尔一样。看了从雅典发来的消息,谢松心中极为开心。因为心情如此愉悦,谢松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感情用事。谢松不得不反思自己一下。
设想奴隶王朝打败蒙古,谢松发现自己心情愉快。设想蒙古打败奴隶王朝,谢松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难过。再一想,谢松乐了。他发现自己最期待的结局不是某一方获胜,而是两方在这场战争中同归于尽。一场战争消耗掉两个蛮夷国家,没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人开心的事情。
确定了立场,谢松就召开办事处会议,向上层通报一下最新消息。大家的反应与谢松一样开心,这让谢松觉得很亲切。他笑道:“雅典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是让我们多关注东罗马对此事的态度。大家也别关顾着高兴,收集情报不能放松。”
“主任放心,这等情报我们当然不会放过。”干部高兴的应道,神色有着不容置疑的真诚。
谢松开始分配任务,“不仅是有关蒙古与奴隶王朝的情报,东罗马上层的反应,元国代表与西罗马代表也得去打探一下。”
干部分配到任务之后又问:“主任,郝康那边怎么办?”
这个问题让谢松有些迟疑,他自己也没想好怎么对付郝康。包括从雅典来的消息中都很暧昧,大家的确想利用一下郝康,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目的。毕竟四方同盟带来的利益太大,在这里面的一大支柱就是元国的粮食。虽然没有得到雅典那边的明确表态,谢松自己想到战争有可能会让元国不出口粮食,心里面就感觉到很强烈的不安。
没有大宋的丝绸,东罗马可以穿当地亚麻布料。没有大宋的蜡烛与灯油,东罗马可以晚上抹黑。可没有元国的粮食,东罗马即便谈不上立刻饿肚子,至少也会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