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惟叮嘱马妮,工作安排妥当后,要尽早去医院接受治疗,随后便独自离去。马妮本来还想多问些事情,另外也想和他聊聊天,但没有时间,郭惟显得很焦急的样子,一顿话说完就走了。
对于郭淮的火急火燎,万永坤随后就跟踪了过去,但由于和其见面的马妮并没有离开,并不清楚内情的他们,决定由胖盛留下,单独监视这个女孩子。
马妮在咖啡馆里无聊地坐了回,打了几个电话,然后便伤心地哭了起来,不停地擦拭了泪水。胖盛很是疑惑,但也无从知晓电话的内容和女生痛哭的缘由,只能继续看着。过了一会,女孩子似乎是哭累了,便趴在了桌上,很快就一动也不动了。胖盛很是奇怪,待了半天的功夫,直到中午,那小姑娘都一直趴着,这让胖盛心中有些担忧,可别又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他就假装路过,在马妮身边转悠了过去,到了跟前,胖盛看见马妮紧闭双眼,然后还发出了浓重的呼吸声。
好嘛,原来是睡着了!
胖盛无语地耸了耸肩,还是觉得自己的功夫不到家,人家睡觉而已,搞得这么紧张,还好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胖盛瞅了眼女生手中的手机,是一款较为旧式的普通手机,应该只有几百块的那种,一般小女生可不会用的。但除此之外,胖盛并没有发现再多的东西,更不好惊扰于对方,于是他又撤到远处,继续观察着。
另一边,万永坤跟着郭惟直接回到了他的家中,既然是回了郭惟的家,那么万永坤的工作也会轻松很多,因为沈明月本就在里面,可以近距离接触。
实际上此时的沈明月已经知晓郭惟要回来,因为丁梅告诉了自己,今天是郭可去世五周年的纪念日。只不过本来郭淮说有工作大,打算要到晚上才能回来,所以丁梅准备单独去祭拜丈夫,沈明月自然是说要陪同一起前往的。
可就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郭惟赶了回来,丁梅自是很高兴,便和儿子一块前往。
这段时间以来,郭惟工作顺顺当当,经济方面大为改善,也就有能力让丁梅接受专业的治疗。同时得益于沈明月的陪伴和照顾,丁梅的身体状态已经好了许多,精神方面的问题更是许久没有复发,俨然和正常人一样,只不过偶尔会陷入悲伤的情绪中,还需要乐观开朗的沈明月在旁开导,如今几乎是离不开沈明月的陪伴了。
他们来到郭可的墓地,沈明月之前在路上通知了万永坤关于郭惟回来的目的,让其留在远处即可,不需要跟着到墓地里面来,以免打扰祭拜,自己也可以搞定。
丁梅坚强了许多,面对丈夫的墓碑,虽然心情依旧沉重,但不再跟以前那般哭天喊地的样子。她默默地献上了准备好了花,还有郭可爱吃的食物,轻轻擦拭着落了不少灰尘的墓碑,嘴里喃喃自语,似乎是和逝去多年的丈夫,进行一番交代。
祭拜完成,郭惟带母亲丁梅以及沈明月去外面吃饭,特意选择在了一家普通的快餐店里。这里的环境不算好,味道也一般,但在这样一个日子里,郭惟显然是用心的,因为这儿是父亲郭可身前常爱来吃饭的地方。
丁梅睹物思人,主动地进行回忆,“你爸爸他是大学老师,每天都在努力的教学,教授学生知识。作为一名语文教师,他是很有才华的,自己写文章去发表,还得撰写专业的论文去竞聘职称,回家还得照顾我和孩子,真的是很辛苦的。只是太可惜,他还没享到儿子的福,就这样去了。”
郭惟担心母亲太过伤心,连忙劝道,“妈你不要多想了,爸爸都离开这么久了,他一定希望您能过得好,您能享福他肯定也开心,您就算是替我爸爸享福就行了。”
丁梅摆了摆手,“儿子啊,你放心吧我已经好了,只是有些可惜罢了。要是早知道如此,在当初你爸爸发现腹部有良性肿瘤的时候,就给他开刀拿掉,也就不会发生恶变,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这一点上面,我肯定是后悔的,没有坚持。”
但郭惟却给出了另外一种说法,“妈,我跟您说了,爸爸的癌症并不是之前的良性肿瘤恶变而来的,而是后来新长出的,尽管距离离得很近,但在手术后医生也说了,那是两个肿瘤,所以不具有因果关系。”
“好啦儿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让我好受些,没事了,妈妈我都看开了。”丁梅叹息地说道。
“哎呀!我真不是安慰您,真的是这样的啊,算了算了,您不信我也没辙。”郭惟有些焦急,但也很无奈。
但坐在他们身边的沈明月,完全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沈明月乃至整个北亭,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说法,郭可体内的癌变居然是新长出来的,和之前体检发现的肿瘤没有关系?
故而她很是好奇,询问郭惟究竟是怎么回事。
郭惟如实地回顾说道,“是这样,我父亲郭可当时体检被查出腹部有肿瘤,是良性的,因为他工作忙,就没去开刀,吃药保守治疗,好几年都相安无事。但可能是药吃多了,也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导致他身体和精神状况都不是很好,所以去进行催眠治疗,这才让他的情况得到缓解,腹部的疼痛也减轻了些。但之后他突然病发,身体每况愈下,去找白宜元大夫,才发现从三录仪显示,父亲得了癌症,但当时三录仪的结论并不具备可信性,依然没有当回事,直到在现代仪器里面查出,才能以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