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最近都在想找机会接近鲁刚,尤其是在朱慧车祸身亡后,他对于郞司屏全家的遭遇,也十分同情,凭借自己出色的逻辑思维能力,大概已经知道医闹在这些事情里所扮演的角色。夜歌觉得,如果不是鲁刚和他的人在里面推波助澜,这本身可能就是一件普通的医疗事故,完全可以走正常途径处理,到时候郑军的家属自然会得到该有赔偿,向闻和那位可怜的小护士肯定不会受到伤害,而朱慧更加不会因为神经恍惚和死于车轮之下。所以,这一切都和鲁刚有着莫大的关系,结果他其却非常机敏地将自己置身事外,这让夜歌更加不满,一定要趁机好好将这些黑幕给挖出来,不能让更多的医生和病人家属受难了。
为了调查这些事,夜歌已经几次拒绝了张晴雪的约会,这让自己的小女朋友非常不满,在一通抱怨后,干脆拉黑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夜歌对此也颇为无奈,想着还是要以大事为重,等自己的事情办完,再回去赔罪好了,况且要和那些经验丰富的医闹打交通,也算是挺危险的事情,他一个人好办,再拖着个女孩子显然不合适,何况她还是医生的养女。
在得知北亭全员到达当地后,夜歌很是欣喜,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的设想,得去立功再来靠着本事加入到北亭中来,于是在和沈明月联系之下,独自以旁观者的身份,去了一趟郑军的家乡,了解郑家的所有情形,如今已经搞得很明白了。夜歌也渐渐清楚,陈倩和郑军的状况的确不妙,上有老、下有小,压力很大,确实是病不起,更是死不得,这让夜歌对他们找医闹的做法,稍微能够理解了些。
夜歌的调查让自己陷入了困惑中,一方面,患者死了,家中的条件很可怜,值得同情;另一方面,医生也受到了波及,更酿成了悲剧的发生,所以这正面冲突的两方,似乎都成为了受害者。同一件事,对立的双方都很惨,这确实很罕见,也让他不知道该去帮谁?由于对医疗行业的情况,只是有所耳闻,而并非特别了解,他打算还是从有丰富经验的医闹那里找出缺口,毕竟那些家伙就是靠这个谋生的。
在第六医院附近转悠了几日,夜歌都没有发现鲁刚和其他医闹的身影,估计是真的在避嫌。幸好夜歌从陈倩的口中,得到了鲁刚公司的地址,故而独自找了去,他只是去碰碰运气,没成想,鲁刚还真的在那栋破旧楼房里面待着,还有好几个手下无所事事地在那儿打牌。
大家都被夜歌的突然造访,吸引了注意力,十分警醒,他们干的事自己心里清楚,不是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鲁刚平日里也一直贯彻着尽量撇清自身的态度,除了将事情吵热外,要离中心区域越远越好。
夜歌站在门口,面对一群小马仔,冷冷地望着他们,心中是看不上的,但表情必须表现的自然和平静。那些家伙围拢过来,窃窃私语,将夜歌围在了中间,谁也不知道这个高瘦的年轻人是何方神圣?
“都干嘛哪?”一直在玩手机的鲁刚,总算发现了门口的异样,挤上前,看见了夜歌,“是你啊!都闪开,怎么对待客人的?”
还别说,这家伙记性可不赖,就见了两回面,一眼便认出了夜歌。
“鲁总,你可真厉害,答应替我家去办事,结果却躲起来,害苦我了!”夜歌装着吊儿郎当的样子,出口埋怨道。
“哎呀小伙子,我们最近太忙了,这一忙就给忘了你的事。”鲁刚笑嘻嘻地解释道,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他让手下的人都进去,不要打扰他们的谈话。
夜歌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一包烟,捡出一根,递了过去,鲁刚也不客气,直接叼在了嘴里。夜歌自是明白事理,立即给点上,并且把那还有大半包的烟,都留给了鲁刚。
鲁刚深深吸了两口,开口说道,“小伙子,你妈的事情处理的怎样了?医院答应赔多少钱?”
夜歌这才确定,眼前的这个医闹头子还真是厉害,并非故而装蒜,的确把自己编造出来的那件母亲被医院治死的事情都记在了心上。
他装作无奈的样子,绝望的摇摇头,“鲁总,要是医院肯赔钱,我还来找您吗?他们说了,这是正常的医疗行为,我妈死了不是他们的错,如果我不信,可以找专业机构来鉴定,不过费用还得我来出。您说说,这不是要人命吗?不赔钱还要我掏钱来鉴定,为了给我妈来治病,家里的钱都用完了!”
鲁刚老练了拍了拍夜歌的胳膊,“别难过,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我介意啊,你还是和医院好好说说,尽量多争取点,不行就威胁曝光,把事情闹大。”
“鲁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夜歌很是意外,“听您的口气,不打算替我办这件事了?”
“对不住啊小伙子,你说的没错,你妈的事我们公司不准备插手,只能是爱莫能助咯。”鲁刚罕见地拒绝了一笔送上门来的生意。
这样的态度,让自我感觉计划缜密的夜歌,恍惚间有些晕乎,难道是鲁刚发现了自己的故事之假的、从而拒不上套吗?
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鲁刚在医院里面有内线,能够查出来他根本就没有亲属在医院看病,否则就说不清。夜歌还是愿意相信,在正规的医院里的人,作为医生的基本操守,不会和专门跟医院作对的医闹内外勾结。
很快,夜歌就想清楚了这里面的缘由,但还是装作恳求说道,“鲁总,您这是什么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