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了制造局的那个管事一耳光之后,转运衙门的那个官差还直接指着那个管事的鼻子大骂起来,口水都喷到了那个管事的脸上,“知道这转运衙门是干什么的吗,不知道的去打听打听,这大汉帝国境内,地上跑的,水里行的,一切车马舟船,咱们转运衙门都有权管辖,别说弄破你一个破车窗,就是一把火把你这个破作坊给烧了,你又能如何,实话告诉你,以后你们这制造局生产的四轮马车,咱们转运衙门要征用一半,现在这院子里的,全都不准拉走,都被我们征用了,以后老子就常驻在这里了,老子的话就是这里的规矩,明白了吗?” 这边的院子离弹簧加工作坊还有一段距离,在这里的转运衙门的几个官差丝毫不知道发生在弹簧加工作坊那边的事情,依然在这里耀武扬威,打着转运衙门的招牌作威作福。 最先看到严礼强带着一堆人走过来的是那个被扇了一耳光的制造局的管事,看到严礼强走过来,那个管事也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还疼着,就连忙向严礼强行礼,“见过督护大人!” 看到那个管事行礼了,扇他耳光的那个转运衙门的官差才慢悠悠的转过了身,看到了面无表情走过来的严礼强,那个转运衙门的官差挑了挑眉毛,眼睛扫过严礼强手上的白蜡木长枪和跟在严礼强身后走来的那些人,脸上还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咂咂嘴,“呦呵,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这是干什么,拿杆长枪来吓唬人么,我今天就告诉你们这里以后的规矩,你就是那个姓的……” 转运衙门的这个官差话没有说完,因为严礼强手中的长枪,已经直接刺到了他的嘴里,雪亮冰冷的枪头,带着一丝血迹,从他的后脑勺中冒了出来。 旁边的管事和几个匠人都呆住了,那几个正在四轮马车上嘻嘻哈哈的转运衙门的官差也呆住了,随后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两个转运衙门的官差顺手就要去抽自己腰间的腰刀,但也就在他们的手刚刚摸到刀把上的时候,严礼强手中的长枪,只是在手上一转,一闪,两个人的咽喉已经被洞穿,被严礼强从马车上挑了下来,两具尸体直接摔在了地上…… “妈呀……”看到自己身边的三个人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三具尸体,唯一剩下的两个转运衙门的官差腿都吓软了,一个官差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还有一个转身就要跑,但那个人再快,又怎么快得过严礼强手上的长枪。 “噗……”的一声,白蜡木的长枪从那个人的后心捅了进去,枪尖从那个人的前胸透出,然后又瞬间缩回,那个人刚跑了两步,就一下子扑倒在地上。 “朱管事,没事吧?”收了长枪的严礼强问那个管事。 “没……没事!”那个朱管事看着严礼强,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红的脸,神色之惊讶震惊,简直难以形容,又激动,又有些害怕,“大人,这……这些人是转运衙门里的……” “转运衙门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看到一群假冒官差的该死之人,这年头假冒官差的人也不是没有!”严礼强冷冷一笑,“我们制造局不是给这些杂碎耍横逞能的地方,敢来我们制造局讨野火,管他是谁,就是找死!”说完这些,严礼强看了那个已经腿软跪在地上,裤裆里一下子潮湿了一片的那个人,吩咐跟着自己军士,“打断腿,关起来……” 两个军士立刻冲过去,一个举起自己手中的铁棍,还有一个则举起自己手上的刀背,狠狠的砸在那个人的小腿上,在一声惨叫声中,那个人抱着断了的两条腿在地上翻滚起来,随后就被人拖死狗一样的拖了下去,刚才的威风,一下子荡然无存。 严礼强继续带着人朝着铁运堂走去。 两分钟后,又在路上清理了几个不长眼的杂碎之后,严礼强已经来到了铁运堂的门前,两个转运衙门的官差挺胸叠肚,按着腰间的刀柄站在铁运堂的大门前,一副反客为主生人勿近的架势。 “谁,干什么的?”看到严礼强带着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瞪着眼对严礼强大喝了一声。 严礼强没有开口,回答他的,是严礼强手上次过来的白蜡木长枪…… 转眼之间,铁运堂的门口就多了量具尸体。 “你们去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达丰和沈腾跟我进去就可以了!”严礼强吩咐了一句,把白蜡木的长枪交给身边的一个军士,自己就带着石达丰和沈腾跨入到了铁运堂的大门内。 大门之后转过照壁玄关,就是铁运堂的正厅,但此刻正厅之中却没有人,严礼强知道钱肃应该是和那个转运副使在后面的花厅,方便说一些机密的事情,所以就直接朝着后面的花厅走去。 刚刚走到铁运堂后面的花厅外面,严礼强就听到了钱肃饱含着怒气的声音,“屠大人,这么做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制造局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你刚刚提的这些要求,钱某无法答应!” “嘿嘿……”房间里传来几声嗤笑,然后一个冷淡至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刚刚说的,可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那可是转运使江大人的意思,现在关外沙突七部内乱,前些日沙突七部已经上书,要求朝廷派兵和他们一起清剿乌木部,恢复古浪草原的秩序,兵部已经行文西北转运衙门,要江大人做好钱粮的转运准备,按照大汉帝国的规矩律法,这西北境内的一切车船,江大人此刻都有征用调拨之权,转运大军所需粮草物资,这个制造局既然是造四轮马车的,自然也不例外,从此刻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