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徐若若一边指着光屏无比鄙视地道:“我还以为钱骚饼的将考有多厉害,原来也只是全县单兵第五。才72分,比起明亮,差远了。”
刘一坚幸灾乐祸地补刀:“所以他之前才会用那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明亮、打击明亮。可惜,明亮比他聪明,一眼看破他的诡计。”
赵大虎正好眼尖地看到,钱绍柄从拥挤的人群中阴沉着脸挤了出去,马上高声大叫:“喂,钱大少,钱骚饼,你之前不是很得意的吗?怎么现在一声不吭了?”
钱绍柄臭着脸地扭头,气恼地盯了他们几人一眼,转头野蛮地拨开周围的人,朝外面走去。
这是今天第二次见钱绍柄这样灰溜溜的走,徐若若只觉得大爽,也配合地高叫起来:“哎,钱骚饼,我记得你上次的督考成绩有86分的啊,怎么这将考成绩连80分都没有上?”
看着钱绍柄头都不敢回,刘一坚顿时幸灾乐祸地笑:“何止80分没有上,连75分都没有!这次的统考,我看他想通过,悬!”
许大庆眼中也有畅快的笑意:“他的将考才72分,等于是他的武考至少要在90分以上,才有可能通过。但他之前在学校的武考,基本上是徘徊在84-86分之间,因为临敌反应一般,不太稳定。”
刘一坚挤眉弄眼:“钱天才不天才了,也不敢***’了,想来陈肥猪要哭了吧?”
罗明亮失笑:“别说,他哭起来还比笑脸更好看。”
想像那位素来势利的教导主任哭丧着脸的样子,众人心里便愈发地畅快。
开怀笑了好一阵,罗明亮渐渐地收敛笑容,提醒大家:“咱们别光顾说钱骚饼了。其实他悬,咱们也一样悬。不能因为将考发挥不错,我们就得意放松。现在还有些时间,我想先去素素家看看赵姨,你们呢?”
徐若若一怔,然后又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后面那句是要抓紧时间练功。”
“我也同感,”瘦弱的刘一坚搂住徐若若的背,嬉皮笑脸:“结果神转折啊!”
“唉呀,笨!”许大庆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数落两人:“这么好的成绩,肯定是要第一时间向领导大人们汇报的嘛!”
说到后面,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滚!”罗明亮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考试不累啊!必须休息一阵!”
“明白,懂,支持!爱情是心灵的港湾嘛!”刘一坚将头靠在徐若若的肩膀上,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眯起眼睛好陶醉。
他的瘦弱和徐若若的高大一相称,哦,罗明亮真不忍心直视。
天哪,这两个自从入校之后就是臭味相投,现在真是越来越弯了!
“铛,铛!”赵大虎毫不客气地在徐若若和刘一坚两个猥锁党的头上敲了两下:“怎么,不想看我姑?”
“亲爱的,我受伤了!”徐若若和刘一坚同时对视一眼,故意嘴巴一瘪,作伤心状,搂得也更紧了……。
……
琴素的家,就在桃林县城关南已经有40年龄的旧房区,曾经是桃林县重工机械厂的家属楼。
重工机械厂在四十年前也曾经辉煌过,是县里排名前五的纳税大户。
琴素的母亲赵兰娴是机械厂的文艺兵,年轻时貌美如花,哪怕是现在得了胃癌,削瘦和憔悴了不少,肤色发黑,但眉眼也依然残留着年轻时的风韵。
此刻她就躺在屋内仅有的一架旧木床上,燥热的空气令她的额际间和脖子上全是汗水,连床上的草席都湿润润的。
琴家只有母女俩。琴父在琴素一岁时就莫名失踪,十多年来音讯全之前,家中生计就靠赵兰娴做些十字绣的小单来维持,待普测时发现琴素居然是中等武修,考虑到寡母yòu_nǚ容易被人欺,赵兰娴便咬牙向大哥,也就是赵大虎的父亲借了点钱,送琴素上了武校,和赵大虎互相依靠。
习武极耗钱,赵兰娴这些年来所挣的钱都耗在上面了,等琴素从低等武院毕业,成功考上大成中等武校,日子稍好了几个月,却又发现赵兰娴的胃肿瘤已开始癌变。
没办法,琴素只能偶尔将武校里发的益气丹拿出去卖,贴补一下家用,并给母亲治病止痛。
所以,这个家里竟是没有一台消暑生风的电风扇。
而赵家这边,赵大虎下面还有三个弟弟要养活,家里也不宽裕,赵父纵可怜妹妹,也是有心无力。
没有电风扇,在这初夏的日子里,罗明亮他们一进琴家,便觉得异常的闷热。
罗明亮赶紧放下一路上买的几样水果和油、米,从赵大虎的背上拿下刚买的一台中档的电风扇,立刻拆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赵兰娴大惊,虚弱地就要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拒绝:“小罗,不……行,这么贵……,我们不……不能收……。”
“姑姑没事,明亮他刚刚赚了一笔钱。”赵大虎慌忙上前扶起十分费力的她并解释。
赵大虎自懂事后,就一直很同情这个唯一的姑姑。
如果姑父没有意外失踪,如果不是家里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这位漂亮的姑姑也不会因为劳累过度而得上胃癌。
以前自己还小,帮不上太大的忙,但只要自己顺利通过统考,自己就有能力让家人和亲人们过得更好了!
更何况,罗明亮还和表妹琴素一见钟情,那赚了点钱,适当地帮帮姑姑,也是理所应当。
罗明亮半蹲在干燥的水泥地上,一边拆着电风扇的包装纸箱,一边笑道:“对,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