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想落后的年代,夜不归宿已经够惊世骇俗,还被白爹抓到凤染卿送自己回来的一幕。
白莲花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催的人了,看白爹阴沉的脸,就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也许是做贼心虚,接下来的几天,白莲花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日如年。
原以为白爹震怒会动用家法,再不济也要批评教育一顿,可等了几天,却没有任何动静。
父女两每天都见面,可白爹却绝口不提那天的事,他越是如此,白莲花越觉得心虚不已。
好几次想主动开口坦白一切,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到最后,就连白离陌都看出了点什么。
这天,吃饭吃得好好的,白钰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莲花,你准备一下,明天回别院!”
没等白莲花开口说些什么,便对着她对面的白离陌吩咐道,“陌儿,你送莲花去别院!”
丢下一句话,将白莲花眼中的诧异尽收入眸,轻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花厅。
目送白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白离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放下碗筷,紧随而去。
留下白莲花一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什么鬼,这是要将她放逐的节奏啊!
看来这一次,白爹真的生气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丢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无精打采的回到听莲阁,把白爹的话告诉了蔬菜姐妹,两人出乎意料的表现的很淡定。
白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解释,“每年这个时候,小姐都会回别院住一段时间啊!”
“每年吗,为什么?”这一次换成白莲花不解了,看着白菜,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白菜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这是老爷的命令,小姐每年都要去的。”
“我爹!”白莲花眼中划过一抹讶异,隐隐约约感觉,那个别院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小姐每次回别院都是一个人,一呆就是半个月,没有老爷吩咐,谁也不能去打扰……”
“半个月吗?”白莲花沉默了一下,起身,大步往外走去,“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猓和二远远就看到疾步走来的白莲花,脸上一喜,抬腿迎了上去。
“小祖宗,你怎么来了,主子刚才还在念叨着呢?”
话音刚落,没等白莲花开口,白钰的声音便从书房内传来出来,“和二,是小姐吗?”
“爹,是我!”白莲花开口应了一声,和和二招呼了一声,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内,白钰转身,看到推门而入的人,眼中划过一抹温柔,“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白莲花点点头,将他眼中的怜爱尽收入眸,犹豫了一下,脱口而出。
“爹,关于皇上御赐的那块令牌……”
“那块令牌是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钰给打断了,看她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欣慰。
与此同时,白莲花呼吸一滞,心中所想,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令牌是假的?”
白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欣慰,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莲花,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我们白萧两家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这么多年,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皇上登基借助萧白两家力量,随着时间推移,萧白两家日渐壮大,已对皇权产生了威胁;
皇位坐得久了,人也会变得生性多疑,萧白两家的发展,已经开始慢慢的脱离他的控制。
连城靖之所以一直按耐不动,并不是因为顾念旧情,而是忌讳萧白两家隐藏暗处的势力。
他在等待机会,确切的说,是在寻找最合适的机会,将萧白两家一网打尽。
而这次的令牌失踪并不是一件小事,就算连城靖再怎么隐瞒,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在他将令牌赐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令牌是假的了。”
听完白爹的话,白莲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原来表面祥和的一切,都是刻意伪装的假象。
她知道,白爹一直担心她,之所以不告诉她,也是为了替她考虑,怕她受到伤害。
将她的沉默尽收入眸,白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别担心,他现在不敢对萧白两家动手!
轩辕和玄昭对冥月虎视眈眈,在这紧要时候,他还需要依仗你外公这个常胜将军。”
“爹,对不起!”白莲花愧疚的低下头,亏她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大便宜。
却没想到,一块令牌,给萧白两家带来这么大的威胁。
看出了她的愧疚,白钰轻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眼中多了一抹不容忽视的戾气。
“莲花,你听好了,这并不是你的错,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连城靖设下的套。
就连令牌失踪都可能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就是陷萧白两家于不义。”
听到他的推测,白莲花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两块一模一样的令牌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白钰眉头紧皱,不解的看着她,脑海中隐隐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白莲花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爹,现在,真的和假的都在我手里!”
白钰眼中划过一抹诧异,随即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令牌是谁给你的?”
面对他的追问,白莲花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