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玉墨痕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没等他开口,直接伸手探上他的脉博。
“嘶——”感受到那紊乱的脉象,饶是连他这个神医,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本王无碍!”凤染卿一脸风轻云淡,担忧的看着床上那虚弱的仿佛随时会消失的人儿。
这种想法一出现,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感受着她的微弱的脉搏,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便觉得脖间传来一阵酸麻,霜眸紧皱,转身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玉墨痕。
“主子!”凤染卿一倒,左禾脸色陡变,连带身后的暗卫全都拔刀,对玉墨痕怒目而视。
可玉墨痕却连看都没气的对着身后的众人下了逐客令,“都出去!”
萧御然一听就不爽了,这货什么态度,他们家莲花生死未卜,他在这边瞎比比什么东西。
可是,没等他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就被一旁的萧御枫阻止了,示意他稍安勿躁。
玉墨痕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我要帮她施针,你们确定要继续留下来观看吗?”
萧御然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萧御枫制止了,对着他抱了抱拳,“有劳药王了!”
丢下一句话,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白莲花,转身,拉着萧御然往外走去。
萧御铭皱了皱眉,二话不说,抱着被点了昏睡穴的萧逸凡紧跟了出去。
莲花重伤,这件事肯定忙不过去了,当务之急,必须马上通知爷爷和姑父。
左禾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看了一眼玉墨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带着人退了出去。
玉墨痕抬头看着身后的两个男人,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你们还要继续留下来吗?”
萧御冷看着白离陌,指着被他扎晕的凤染卿,冷声道,“你和他为什么可以留下来?”
玉墨痕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伸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大夫,他是病人,就这么简单!”
白离陌看着床榻间那张苍白的小脸,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现在只剩下你了!”玉墨痕笑眯眯的看着萧御冷,很明显的下了逐客令。
萧御冷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强忍着胸口传来的窒痛,默默的转身往外走去。
“等一下!”刚走到门口,便听到玉墨痕的声音,转身,接住了迎面飞来的东西。
“你中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看在花花的面子上,这解毒丹就送给你了!”
握着手中的瓷瓶,再看玉墨痕,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已经着手准备针灸的事情。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玉墨痕脸上的笑意不见了,拿起金针,飞快的扎在凤染卿的头上。
凤染卿的伤,比他想象还要严重,因为中途终止,导致内力反噬,经脉受损,气息倒流。
关键是,在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时候,他还不要命的消耗体内的内息,这无疑是自杀。
好不容易才将两个人的小命给保了下来,玉墨痕累得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m/d,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两没事,他都要被累死了,这大夫,果然不是人干的事。
特别是遇到凤染卿后,就一直被他剥削,他这个药丸,这几年干的真憋屈。
可是,还没等他自怨自艾完,昏迷中的白莲花突然不受控制的,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那张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的小脸,玉墨痕脸色微变。
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伸手探上她的脉搏,下一秒,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后退几步。
没有脉搏,原本微弱跳动的脉搏竟然突然消失了,完全的探不出一点痕迹。
白莲花还在抽搐,甚至开始七窍流血,玉墨痕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哨声,一阵风过,房间的烛火明灭不定。
风过无痕,回过神的玉墨痕这才惊恐地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白莲花不见了。
白莲花不见了,萧家兄弟慌了,特别是萧御然,要不是萧御枫拉着,早和玉墨痕拼命了。
要知道,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平日里,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竟然被弄丢了。
白钰闻讯匆匆赶到,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原以为萧白两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出乎意料的是,宠女成狂的丞相并没有继续追究。
三楼,玲珑汇报完,妖孽般的男子缓缓的睁开了眼,天青色的眼眸泛着一层淡淡的氤氲。
潋滟的丹凤眼,荡漾着无与伦比的绝代风华,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足以让人为之沉沦。
动听的声音,宛若三月烟雨中的江南水乡,带着一层性感却不失慵懒的淡淡沙哑。
“人平白无故的在眼前消失不见了嘛!”
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玲珑都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艾玛,简直就是妖孽啊有没有?
飞快的低下头,掩去眸底的惊艳,轻抚着胸口,对眼前的人,不敢有一丝亵渎。
细细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白家和萧家有什么反应?”
听到他的话,玲珑愣了一下,皱眉,“说来也奇怪,白钰竟然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走了吗?”男子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一抹弧度,虽然在笑,可眼眸深处一片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