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冷着脸说:“都住口,哪里有人像你们这样的?张口不能过,闭口要合离的?你们的家教都去了哪里?”
安夫人看到儿子委屈的样子,早就心疼了,她哪里会心疼儿媳妇,所以这话里有话,处处都是针对阴染秋的。
阴染秋却毫不退让,她立刻说:“我们阴家却是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阴家不是勋贵家族,作为书香世家,一向都遵从规矩礼仪,嫡就是嫡,庶就是庶,正室夫人就是正室夫人,妾就只是一个玩意。不会像眼下这样,妾都能爬到正室夫人头上的?”
安夫人被气的要吐血了,她厉声说:“阴染秋,你说什么呢?你自己阴家没有规矩,嫡庶不分,我们华家瞎了眼娶了你这个不着调的庶女回来,已经够晦气了,现在,你居然还要说我们华家的不是?”
“你就是一个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家们,我们家的仕途也不顺利,我们家的生意也不顺利,你这样的扫把星,把我们华家的好运都给冲没有了。你再这样顶撞婆婆,我就叫世子休了你。”
阴染秋却一点都不害怕:“夫人,你凭什么休了我?凭着你们是锦阳侯的爵位吗?是的,锦阳侯华家是世袭罔替的勋贵。可是,你们也配称之为勋贵吗?多少代锦阳侯,多少代锦阳侯世子没有差事了?华家有多少代人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了?我们阴家是普通的书香世家,可是,我们阴家可是世代都有书香传递,朝堂始终都有人做官,代代都有举人,进士。”
“如今,我嫡亲的姑姑又是国师的亲生母亲,华家呢?哼,不过是做生意,赚一点臭钱而已,能跟当朝国师比吗?能跟阴家比吗?阴家可是国师大人的外祖家,我父亲可是国师大人的嫡亲舅舅。华家靠什么?还不是靠着晋王,不,现在要叫简阳郡王了。一个郡王而已,虽然是宗室贵族,可是,一身重病,苟延残喘而已,如今,在朝廷上更是fēng_liú云散了。华家还靠着谁?”
“都说华家豪富,可是,我嫁过来之后,见到什么好东西了?我头上戴着的首饰,还是当初我出嫁的时候,大家给我的添妆。夫人,你说说,这几年,我为华家生儿育女,主持中馈,你让人给我打首饰,做衣服了吗?什么都不是靠着我的嫁妆?这就是豪富的锦阳侯华家?”
这一番话,可是把安夫人气的浑身乱抖:“听听,这也是儿媳妇能和婆婆说的话,这是什么家教。张口闭口就是你们阴家怎么样,就是你们阴家是国师的外祖家。我跟你说,当年要不是你不要脸,我儿子应该就是娶国师大人。如果,我们娶了国师大人回来,我们华家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华家还需要找皇子当靠山?我们华家的生意会遇到困难?只怕整个大周,包括皇子公主都要巴结我们华家吧。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你做闺女的时候,就不安分,勾引我儿子,可怜我好好的一个儿子,都被你带坏了。你坏了我们华家的好事,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行,今天一定要休了你。”
阴染秋呵呵笑起来,容色娇美:“夫人,你不是在做梦吧?就你们华家这个样子,还想娶我表姐?想娶当朝国师大人?说出去人家不笑话?你们华家凭什么?凭着你们已经被排挤出勋贵圈子的家世吗?凭着你们家这一点绸缎生意上的地位吗?我表姐国师大人,她奴才经营的生意,都已经把华家挤兑的没有地方了。再说,国师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管着整个天下的道门,还怕没有钱花?”
“别以为我是小门小户的,没有见识。我可是正经书香人家的小姐出身。我可是知道的。历朝历代的国师,从来都没有穷人,哪怕是山沟里面出来的,最后,也能凭着各自的国师产业成为巨富。不说我表姐了,就是前任国师,沈天师大人,他沈家还不是大周第一的富豪?华家这一点资产能跟沈家比?”
这说的华家几个人都不吭声了。华家哪怕是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做海贸生意的沈家有钱。
阴染秋看了看身边的夫君华逸轩,又笑起来说:“知道了,你们不是靠着华家的银子,也不是靠着华家的家世,你们是靠着世子这大周第一美男子的容颜吧?哼,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人家国师可不是男子,那是一个女子,女子喜爱男子,难道是看容颜的吗?哪个女子不是喜欢有责任,有担当,有本事,有能耐,顶天立地的英雄?”
“看看国师大人她的夫婿是谁?那可是秦王殿下,天潢贵胄,亲王的爵位,京城中最顶尖的缀锦楼就是他开的,手中银钱无数,权势熏天。这还不说,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宗的身份。这样的天才,整个天下,古往今来也没有几个?连皇上都亲自为他举行盛大宴会。这还不说,人家秦王殿下带兵待仗,硬是把凶悍的大商都给打的割地献俘了。这样百年难遇的大胜仗,之前那样声势浩大的献俘仪式,你们没有去看?这才是能配的上我表姐的男人。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可不是一个小白脸,靠着容色就能比得上的。”
这一番话说的着实不客气,不但安夫人气的半死,锦阳侯气的浑身乱战,就是华逸轩也羞愤欲绝,华逸轩忍无可忍,他直接上手就去打阴染秋。一个孕妇,立刻就被打的成了一个滚地葫芦。手上抱着的儿子也摔的哇哇哭。
阴染秋被打了之后,并没有收敛,她直接就叫了身边五大三粗的婆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