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明月追问了萧瑞很多,可是,萧瑞就是不肯透露一个字儿出来。
没有法子,秦明月只能放弃追问。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下关于去阵法的事情,关于巫门的一些调兵遣将的消息。
很快,秦明月一行人,就深入了方面山里面。
这一次,秦明月没有让官府跟随,也没有让道门的领袖们跟随。只是吩咐他们在湖省靠近长江,连接运河的一个大城市,宜兰城等待秦明月。
没有这些人的跟随,秦明月和萧瑞的队伍依然十分庞大。随从护卫十分多,粗粗看过去,怎么都有二三百人。不过,考虑一下秦明月和萧瑞的身份,这二三百人也不算多。
所以,注重这一点的人并不多。
如今,湖省的巡抚胡德砚正在和刺史王一帆秘密商议。
王一帆问胡德砚:“胡大人,我们这样软抵抗,也不是法子啊?有太子殿下给我们撑腰,区区一个秦王我们自然是不在意。可是,关键,这里面还有一个秦明月啊。这个明月小姐可是下一任的国师啊。”
“别说是我们,就是太子殿下,也不敢得罪她。她可不是仅仅未来国师这么简单。她现在已经戴上了金冠玉叶,听说,这一次出来游玩之后,她就要回去京城,即位国师大位了。京城里,道门,摘星楼都已经开始准备仪式了。”
“今年之内,她就是国师了。别的不说,我们两个的考评不但要吏部签,内阁签,还要有摘星楼签。要是摘星楼这一关过不了,以后对我们的前程影响可大了。到时候,哪怕太子殿下登基,想提拔我们,碍于摘星楼,他也没有法子啊。”
胡德砚阴沉着脸说:“你说的很是。我们大周事事受到摘星楼的影响,官员的升迁,官员的任命,甚至皇储的位置,都要由摘星楼决定。这叫什么事儿?我们儒门早就看不惯了。现在倒是好,道门更进一步,居然还要办什么道学。”
“开玩笑,传道受业解惑一直都是我们儒门的事情,什么时候论道道门了?还有,他们要交给百姓什么?道学里面不传授道藏,不传授儒家经典,反而教导一些贩夫走卒工匠需要的技能。这样的东西,能登得上大雅之堂吗?这样的东西,能称为学堂吗?简直是在辱没我们整个天下的儒生?我们儒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秦明月一个女人,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居然就要命令我堂堂巡抚,在湖省协助道门开办道学?做梦?女人什么时候能上朝堂的?女人居然能参与国政?这不是武则天吗?这不是牝鸡司晨吗?这不是要天下大乱吗?”
“真不知道道门是怎么想的,居然选一个女人当未来国师?选个女人也就算了,这个女人还不知所谓,居然要建道学?还没有登上国师大位呢,就开始羞辱我们儒门。还想要我协助她?做梦。我是不会做的。我是朝廷的命官,我效忠的是大周皇室萧家,并不是摘星楼。摘星楼的命令,我是不会听从的。哼!”
王一帆看到气愤的胡德砚明白,这是那天在山水城,秦明月对湖省道门说的关于儒家的一些话,还有最近,京城,胡德砚的父亲胡宗明等京城四个大儒被沈国师整的灰头土脸的事情。这些事情,让胡德砚十分生气。这里面不但有权利的争执,还牵涉到儒门和道门的斗争。秦明月是道门未来领袖。胡德砚则是两榜进士,巡抚大员,大儒胡宗明的嫡长子。这两个人自然会互相看不顺眼了。
可是,王一帆自己倒是觉得无论是那天秦明月的话,还是京城沈国师的话,都十分有道理。自古以来,文臣武将就互相看不顺眼。王一帆也不例外。他早就看这些儒生们不顺眼了。
比如说湖省的最高长官,文臣是巡抚胡德砚,武将是刺史王一帆。可是,湖省的权利基本上都掌握在胡德砚手上。王一帆只能唯胡德砚马首是瞻。
这种事情,王一帆能开心的起来?可是,这也没有法子,太平时期,尤其是在内陆的省份,自然是武将不如文臣。当然了,哪怕是太平时期,在边关,也是武将权力大过文臣的。可是,王一帆哪里愿意去边关吃沙子。
在湖省多好,鱼米之乡,每年过手的钱都不知道多少,在湖省当刺史这么几年,家里就攒下来一份厚厚的家底。这多好,所以,哪怕胡德砚强势一些,王一帆也无所谓。
再说了,因为胡德砚的关系,王一帆搭上了太子殿下,将来,太子殿下即位之后,王一帆的官位还会更进一步,说不定就到京城兵部去了。那才是美事呢。将来,他们王家说不定也能混一个世家当当。
所以,虽然王一帆心里很不赞成胡德砚的话,但是,王一帆还是附和起来:“胡大人说的对。一个小丫头,才不过十五岁,从小长在京城官宦深闺里面,能有什么见识?能有什么能力?怎么能管理天下?管理道门都不一定能行。嗯,也许管理道门可以,毕竟,这小姑娘的道法还是挺高深的。我的手下可是去了都江城,亲眼看到那个巨大的蜃的。那哪里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九品高手,武宗都不定能杀得了蜃。还是道法厉害啊。可是,道法再怎么厉害,道法也不能用来治理百姓啊?治理百姓不是还要靠儒门的儒生们,官员们?”
“可是,胡大人,眼下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做啊?得罪了明月小姐,我们两个人将来都没有好果子吃啊。这可怎么办?哪怕儒门真的斗得过道门,让道门的道学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