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内力练化后,齐放继续向北而行,又过了三天,到达衡阳城。
随着刘正风刘三爷“金盆洗手”之日将近,衡阳城里的武林人士渐渐多了起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身携兵刃的江湖豪客,城外还有更多的武人陆续赶来。
酒楼中,茶寮里,到处都在谈论着关于刘正风金盆洗手之事,此事已成为时下江湖上最为人关注的焦点。
齐放并没有在衡阳城中多做停留,继续向北而行,在城北三十里外的官道口驻足,此处是北方的江湖门派前往衡阳城的必经之路。
恒山剑派是北方的江湖门派,派中弟子多为尼姑,且人人配带长剑,整个江湖独此一家,辩识度极高,只要长了眼晴就不会认错。
齐放在这里“守株待兔”。
次日下午,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恒山派弟子从官道上经过,带队的是“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逸师太,她见天上飘起雨来,便带着弟子改抄近道,从小路往衡阳城而去。
齐放尾随在她们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以他此时的功力,只要有心潜藏身形,当今江湖绝对没人能发现到他。
别人发现不了他,但他却能发现别人。
行尾随之事的并非只有齐放一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男子也跟在恒山派一行人身后。此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腰上挂着一柄单刀,轻功十分高明,也不知在恒山派这一行人的身后跟了多久,竟没被定逸师太发现,可见其轻功造诣确实不凡。
“这厮八成就是田伯光了,倒是艺高人胆大,要色不要命。”齐放轻轻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
田伯光绰号“万里独行”,在整个江湖中也算是准一流的高手,刀法疾若闪电,能于一个呼吸间便能连斩一十三刀,胜过无数刀法名家,曾与余沧海交手十余回合而不落下风,再加上他仗之行走天下的独门轻功,就算是遇到五岳剑派掌门级别的人物,也能全身而退。
途中,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尼姑脱离队伍,来到溪边洗手,田伯光尾行而至,一指将此人点倒,接着提着她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中。
“这个小尼姑想来就是那仪琳了,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样,更难得的是那股单纯无暇的气质,为染人间烟火,难怪田伯光一眼就选中了她。”齐放心中想着,身形闪动,在山洞外停下来。
过了片刻,仪琳的师姐妹们见她迟迟不归,便四散分开,在附近的山野中搜寻起来,并大声呼喊她的名字:“仪琳,仪琳,你在哪儿?”
仪琳也听到了同门的呼喊声,只是被田伯光制住,无法回应。
又过了两刻钟,天色开始变暗。
恒山派的寻人小队已经离开了这片区域,沿着山间小路,一边搜索一边向衡阳城而去。
这时,山洞中传来些许动静,接着田伯光贱笑的声音响起:“小师父,你还逃得了吗?”
仪琳道:“你拦着我干什么,再不让开,我这剑就要刺伤你了。”
田伯光道:“你良心倒好,你舍不得杀我,是不是?”
仪琳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何必杀你。”
田伯光道:“那很好啊,咱们坐下来谈谈。”
“……”
齐放听着山洞里的交谈声,心里一阵无语,不由暗暗腹诽:“这厮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连自己是干什么的都忘了。拜托,你是淫贼,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在逛窑子,还要先和姐儿调调情,有这扯淡的功夫,早把人扒光干上一炮了……当淫贼当成你这样儿也是没谁了。”
就在齐放暗自吐槽时,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向这边走来,此人腰挂长剑,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边走边喝,经过山洞外时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露出倾听之色。
来者自然就是令狐冲。
“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见到此人,齐放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接着身形晃动,如一缕轻烟般向令狐冲掠去。
从洞内两人的对话中,令狐冲已经听出他们的身份,女子是恒山剑派的年轻弟子,男子却是人人不耻的cǎi_huā大盗田伯光。
“不好,是恒山派的小师妹,此人怎地落入那恶贼田伯光的手里。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救出来……”令狐冲暗暗想道。
就在令狐冲准备行动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劲风声,接着后颈一痛,好像被人重重劈了一掌似的,眼前一黑,顿时昏迷过去。
……
“哈哈哈。”一阵笑声在山洞外响起。
“谁在外面?”田伯光听到笑声,面色顿时一沉,沉声喝道。
“在下只是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区区贱名还是不要说了,免得污了田兄的耳朵。”齐放压声笑道。
“田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藏头露尾的鼠辈。”田伯光冷哼一声,讥笑道:“阁下来此做什么,莫非也要学人行侠仗义。”
“非也非也,在下跟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可不一样。我对田兄的大名可是仰慕已久,特别是田兄那些fēng_liú事迹,真叫人津津乐道,羡慕不已。在下这此前来,是为了向田兄请教一二。听说田兄弄到了一个恒山派的小尼姑,嘿嘿,在下还从来没尝过小尼姑的味道,可否让小弟也分一杯羹。”齐放道。
“原来是同道中人,不过胆子倒是不小,恒山派的弟子也敢上手,不怕老尼姑追杀吗?”田伯光道。
“有何不敢,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