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儿告诉我这些事,是想让我帮你们抢夺邪帝舍利?”齐放眼珠一转,主动说道。
“整个阴癸派就只有师尊一个人真心真意的对婠儿好,如今师尊有事,婠儿怎能视而不见。但这次和我们争夺圣舍利的对手是邪王,他是师尊最忌惮的人物,心机手段无人可比,堪称恐怖。面对邪王婠儿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更别说取胜,此行怕是凶多吉少,齐郎真的舍得见死不救吗?”婠婠又是撒娇卖萌装可怜,这种老套路放在别人身上,用的多了肯定会令人生厌,但由婠婠使出来却是百试不爽,没有人能狠得下心来对她视若无睹。
“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先把你知道的情报和贵派的计划告诉我,阴后既然猜到鲁妙子的打算,自然不会没有准备,这些事情我要提前知道,免得被你这骗死人不偿命的小妖女卖了。”齐放道。
“谁敢欺骗齐大官人,明玉姐姐手段凶残霸道,我们也犯不着因为此事得罪一位无上大宗师。”婠婠翻了个白眼,娇滴滴地道。“这一次,除了我们阴癸派的几位长老外,师尊请了灭情道的席应前来助阵……”
“席应?”齐放眉头不由一挑。
“不错,席应在邪派八大高手中位列第四,是灭情道的宗主,不久前刚刚从西域返回,修成了灭情道的镇派绝学紫气天罗,功力大增,即便是师尊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了他。”婠婠解释道。“师尊收到鲁妙子的书信时,席应刚到洛阳来找师尊切磋武艺。师尊便请他出手相助,这里面自然免不了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此事齐郎就不用知道了。”
“我进城时听到一个消息,席应刚刚在大石寺大闹一场,他不是你们请来的帮手吗,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出来闹事?”齐放问道。
“巴蜀是安隆的地盘,席应来蜀的消息安隆不可能不知道,隐藏起来也没有任何必要。至于大闹大石寺,那就涉及到另一个计划,请恕婠儿不能相告,不过婠儿可以保证,此事和争夺邪帝舍利之事没有丝毫关系。”婠婠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席应大闹大石寺,多半是想引出岭南的那位。”
齐放说到这里,就见婠婠脸色不禁一变,当即微微一笑,继续道:“据我所知,老君观的妖道辟尘也在洛阳,他与贵派乃盟友关系,令师难道没邀请他吗?”
婠婠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齐郎。辟尘虽然与我派是盟友,但他心思深沉,暗中与塞外教派有勾结,师尊也不能完全相信他,并没有将圣舍利之事告诉他。除此之外,师尊还邀请了天莲派的辅公祐,此人与安隆极为不合,倒是一个可靠的帮手。不过我派弟子并未找到辅公祐,他好像出了什么意外,突然失踪了。”
齐放心中暗道,失踪的不仅是辅公祐,连席应都失踪了,只是你们还没发现罢了,造成这种结果的人正是自己。接着又道:“邪王那边的情况又是如何?”
婠婠道:“邪王的行踪十分神秘,直到如今,我们都还没有发现邪王的踪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安隆一定站在邪王那边,此人是邪王狂热的拥趸,一直极其希望邪王能够一统圣门。”
齐放道:“鲁妙子有没有说过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拿出邪帝舍利?”
婠婠摇头道:“只说是在成都,具体的时间还要等他下一步通知。”
……
三日后,祝玉妍再次收到鲁妙子消息,要她立刻赶到城南的寒山祠。
寒山祠位于城南市集旁,据说当地的一位贵族邀请天下第一能工巧匠鲁妙子而主持建造,如今贵族已经没落,但祠堂仍在。
祝玉妍将书信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下,接着玉手一扬,书纸便被震成碎屑,玉容如冰,沉声道:“还没找到他的人吗?”
“我们已经派人找遍了整个天府城,都没发现席应的下落。不过……”云长老顿了一下,道:“有人在城外大石寺附近的树林里发现了紫气天罗留下的痕迹,席应应该与人在那里交手过,从痕迹上来看,席应与另一人交手短短数招就被击伤,之后是被抓还是逃走了,就不得而知。属下猜测,可能是石之轩亲自出手……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等实力,能在短短数招内重伤席应。”
祝玉妍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论是哪种情况,席应都不可能赶来了,想到这里,不由叹口气,道:“不用管他了,我们走。”
“是。”
阴癸派的几名长老应道。
金乌西斜,日近黄昏,仲秋的傍晚还是有些凉意,街上行人渐少。
祝玉妍带着数名长老来到祠堂时,祠堂内空无一人,她让人仔细搜索了一下,并无任何发现,一行人便在祠堂内藏匿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一阵“吱扎”的声音响起,祠堂地侧面的墙壁上忽然打开一道暗门,鲁妙子从门中一闪而出,来到供桌后,手掌不知在哪里碰了一下,供桌前方的一块地板忽然打开,一口三尺见方,重达数百斤的黑色铁箱从地下缓缓升起,箱子上面有四个圆形拉环。
“邪帝舍利就放在这口机关箱中,此箱通体由精钢铸造,乃是老夫集毕生心力所作,开启箱子的机关设置在箱子内部,只有由两名绝顶高手以内力吸附箱内的机簧才能将此箱打开。若在一柱香之内未有人打开宝箱,箱内的自毁机关便会启动,将邪帝舍利碾成粉末。邪帝舍利已经交给你们,老夫就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