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旭和姜伯君两人第二天就去划给灾民的那片地界,开始着手规划管理。
而这个时候,姜伯庸也带来了最新的情报。
“五哥,你说荆门军竟然败了?”姜元羲微微瞪大了眼。
姜伯庸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对彭高的忌惮,“谁都没有想到荆门军会败。三万荆门军出征,许多人都以为是彭文山屁滚尿流的逃,然而荆门军却败了。
首战,荆门军直接就出动一万军士,死伤惨重,约莫死了半数,剩下的半数也个个负伤。但荆门军也没有让彭文山占了便宜,虽说白眉军胜了,却是惨胜,三万白眉军,最后只回来了两千数,而两千数的白眉军,几乎都没有战力了。”
姜元羲拧着眉,“三万换五千,不,是三万换一万。”
既然剩下的两千数白眉军再不能战斗,也就是几乎全军覆没才能打败荆门军。
“荆门军的战力竟然如此可怕?”姜元羲喃喃。
“嗤——”
胡不归嗤笑一声,他满脸的嘲讽,“恰好相反,荆门军现在一点都不可怕了。”
姜元羲疑惑的看着他。
冯浦泽也笑着颔首,“老胡说的没错,现在的荆门军一点都不可怕了。要知道二十几年前的荆门军,几乎所向披靡,要不然也不会是高祖得了天下。”
姜元羲抚了抚自己额头,“是我忘了白眉军都是些灾民组成了,算得上是乌合之众。”
“没错,荆门军打一群乌合之众,竟然还损失了五千多人,剩下的那五千多人还个个身负重伤,真是丢了大丑。”
胡不归冷笑一声,“果然啊,二十几年过去,当年再强悍的军队,如今也走下神坛了。这回皇帝小儿是捡不回面子了,白眉军成了气候,除非皇帝小儿下狠心,把所有荆门军派出来灭了白眉军,否则只能坐看白眉军坐大。我想,皇帝小儿可没有他爹和他叔祖父的气魄,恐怕不敢把荆门军都派出来,白眉军用人命去填荆门军,彭文山舍得,皇帝小儿可舍不得。”
荆门军的军士和白眉军的军士,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胡不归**着手中的长枪,仔细的擦拭着枪头,话中带着血腥,“倒是那个后起之秀彭高,有点看头,什么时候才能跟他对上,我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割下他的头颅了。”
“现在就能。”
姜元羲一字一顿的道。
“刷——”
在座所有人,姜伯庸、姜伯锦、胡曲冯、邵兕虎、崔玉书不约而同的看着她,仿佛都没听清她的话一样。
姜元羲神情严肃,朝都城方向作揖拱手,“我舔为先帝亲封的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今朝廷有难,怎可袖手旁观?
以我之名,出‘剿匪安民’的告示,白眉军乃匪祸,不能让它壮大祸害百姓,招募乡勇组建军队,不日出征虞隆,必要为我圣上献上匪首彭文山的头颅。”
其他人:“......”
太过惊讶,以至于大家一时都没有回过神。
虞隆在南地,丹阳县在东北,这两者之间差了两千多里,八百里加急都要跑三四天。
你一个东北的小县城要去打身在南地的白眉军?
最先回过神的是邵兕虎,他一本正经的附和:“五娘,我愿为你前驱。”
而后是胡不归,他哈哈大笑,使劲的用长枪敲着地面,“大人的脸皮是我生平仅见之厚,什么时候出征,我要加紧时间狠狠的操练那群小子了。”
姜元羲嘴角抽了抽,无奈的看了一眼胡不归。
姜伯庸也醒过神,抚掌大笑,“好好好,这个‘剿匪安民’的告示绝妙,这样一来,我们前头招募的乡勇就不怕有人追究,且有这个告示,我们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外招募更多的乡勇。”
姜伯庸兴奋的直哆嗦,打着为朝廷着想的旗号,光明正大的发展他们自己的势力,且因着南地有白眉军在牵扯着朝廷,丹阳县又在边疆之地,山高皇帝远,陈晋想管都管不了。
一旦等他们势力彻底发展起来,姜伯庸嘴角勾了勾,透着一股残忍的狠辣,谁还记得皇帝是谁呢?
先前姜元羲招募乡勇其实是要遭朝廷责难的,原先姜郑崔三家没到来,消息还没往外传,但现在人多口杂,就姜伯庸所知,他们招募乡勇的消息祁东县那边已经知道了,假以时日肯定会传到朝廷耳中,到时候就不知陈晋是个什么样的反应,不过现在他们可是为了给圣上分忧解难,有大义在,也就能堵住一些人的口。
“五娘,告示我已经草拟好了,你看看。”崔玉书奋笔疾书,在姜伯庸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把告示写好,递给姜元羲看。
姜元羲一目十行的看下来,告示开头是情真意切的回忆姜元羲在临去丹阳县之前,在御书房中得到陈雄的叮嘱,上面诉说着姜元羲自己带着陈雄的厚望来到丹阳县,如今朝廷有难,做臣下的不能眼睁睁看着逆贼壮大,所以身先士卒的为朝廷分忧解难。
就这样称颂要报答先帝的厚恩都写了大半页,后头的主要目的笔锋一转,只用了寥寥几句就表达完,姜元羲看了,露出满意的笑容。
“崔四哥,就按照这样发吧。”
曲成文难得活跃,搓着手,“大人,既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组建军队,这回招募的人是不是可以先紧着我们了?”
前头招募的那些乡勇,经过一层又一层的选拔,先尽着姜元羲挑选,那些丹阳县出身的乡勇几乎都尽了姜元羲手中,剩下从灾民里头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