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翘带的东西不多,而霍天朗的行李就更少了,只有一个旅行包,毕竟他从家里出去的时候身上就只有个钱包,其它的什么都没带走,连车也没有开,也幸好钱包里有身份证和几张银行卡,这卡里面他以前也陆陆续续往里面存了不少钱,不然这一个月的吃穿住行让女友花钱,他觉得还不如去打工。
到了火车站,还要得半个小时,霍天朗就找了个空位让韩连翘守着行李,自己去小店里买了不少零食,他倒是不喜欢吃,只不过韩连翘喜欢,特别是瓜子她可以一直不停的嗑几个小时。
霍天朗火车票买的是卧铺,卧铺分上下两个铺位,两排为一个小的格区,也就是一间可以住四个人,以前这卧铺只有那些干部才能买到,普通人就算有钱也根本买不到,韩连翘记得她四哥每次回军营的时候,能抢到硬座都是运气好的,更多的时候只能站着,而现在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卧铺。
不过坐火车的时间一般只有两、三天,而从东都到春熙市也顶多两天不到的时间,很多人宁愿不舒服的坐硬座或站着也不愿去买卧铺,毕竟卧铺的票钱可贵了不止一倍,所以硬座及站票没有了,火车还是会有卧铺剩下。
不过霍天朗却不愿意委屈自己和韩连翘,反正钱挣了就是用来花的,明明有这个条件让自已生活的好一点,却有人把钱存起来过苦日子,霍天朗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想的,也正如他不知道在有些人认为他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
坐火车的人很多,人多行李也多,等火车进站后,一大批坐车的人拿着票蜂拥而至,韩连翘还看见一家两大两小四口人扛了十几个大包小包,也不知道是怎么挤上去的?霍天朗护着韩连翘不让她被别人挤到,等上了车两人都出了一身汗,两人也没歇着,又拿着票去找自己的位置。
进了卧铺间,韩连翘才发现床位各靠两边,睡觉的时候与对面铺是没有任何遮掩的,吃饭的时候在卧铺中间横出来个桌板,没有凳子,下铺还好可以把床当成凳子,至于吃饭,火车上到点会有列车员推着餐车卖饭,一份五、六块钱,味道一般不说还不够热,如果条件好的可以去火车上的餐厅去点菜,不过那种就比较贵,韩连翘倒是不在乎这点钱的,卧铺都坐了,吃饭就不用节约了,反正跟票钱比起来不过是零头。
他们买的是一上一下,刚好在同一边,对面是一对带着小孩的夫妻,女的带着小孩睡在下铺,那男的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话不多,戴着一副眼镜,看霍天朗双手提着行李还伸手接了一把。
“你们这是回老家?”女人询问道,抱着孩子坐在床上,脸上还有些因怀孕长的倒现在还没有消的斑斑点点,不过看着面善,应该也不是什么坏脾气。
“对,”韩连翘露个笑脸,与女人搭起话来,不一会就“大姐”“大妹子”的喊起来了,而两男人也因为搬行李熟悉起来了,霍天朗不毒舌的对候还是很健谈的,于是也跟那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话来,毕竟火车上什么都没有,只能说话来打发时间。
对面的两夫妇是在前几个站上车的,在韩连翘和霍天朗上车时,他们已经坐了差不多半天了,所以没过多久,女人就从专门用来装吃的包里拿了煮好的鸡蛋出来,想要给韩连翘,不过被拒绝了,毕竟两人上车前特地去吃了饭的,所以那女人就将多余的鸡蛋放回去,只留了一个剥给她怀里两、三岁的儿子吃。
韩连翘看着也有点馋,饿倒是不饿,因为她刚才吃了两碗白米饭,只是现在嘴巴里想吃个什么,就打开霍天朗刚才买的那包零食,拆了一颗糖塞进嘴巴,顺便给了几颗给那个小孩子。
那孩子抓到水果糖,自己把糖纸拆开,没有塞进嘴里,反而递到他妈嘴边,被拒绝了这才迫不及待的塞到嘴里。
“也不知你像谁?简直像个饿死鬼投胎,”女人嘴里带着嫌弃,眼里却满是笑意。
火车走走停停,噪音很大,哐当哐当,过了好一会韩连翘才习惯,怕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觉了,于是四个人坐在一旁嗑着瓜子打发时间,到了晚上韩连翘只喝了份粥就睡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却发现睡在上铺的霍天朗不见了。
“大妹子,你对象去餐厅打饭去了,”女人带着孩子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洗漱用品,“如果要洗漱的话出门往右走,走过这节车厢就到了。”
“那行,大姐,等下我家那位回来了你帮着说一声,”韩连翘将摆放在桌上的洗漱用品拿好,一想就知道是霍天朗拿来的,起身往外面走去。
如果去洗漱间韩连翘得经过一列硬座车位,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孩子的哭声,她循声望去,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男孩,小男孩哭得声嘶力竭,脸蛋涨得通红,嘴里一个劲地喊爸爸妈妈。
而随着男孩哭喊,中年男子对面在一个中年妇女怀里同样大小的小男孩也哭了起来,大声地哭喊着要爹娘,韩连翘本来没注意,毕竟火车就这么大,对于耐性比不上大的小孩来说确实无聊,就连韩连翘对面那个小孩晚上也哭了一次。
可是等洗漱回来后,韩连翘发现两小孩还在哭,她就察觉到不对劲了,毕竟父母哄的话不会哭这么久,再看那两人,就发现他们脸上的神情看似淡定,实则慌张,时不时还扫视四周,好像怕被发现,如果说孩子吵闹怕打扰别人,对别人抱歉这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