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韩连翘带着柳辰溪到家时,差不多快中午十二点了,她一眼就看见站在大门口的韩氏,忙加快脚步向韩氏走去。
“咋这么久才回来?我还寻思叫你爹去接你们呢,”韩氏站在大门口等了半天,才看见两人回来,松了一口气,女儿很少出门,今天反常出去,还去了大半天,她生怕两人出什么事,早就忘了女儿已经十七岁了,不再是那个什么都要人帮忙的小女孩。
“逛得忘了时间,”韩连翘有些不好意思,上一世她死之前,特别流行照相和描像,刚才她看见有人在素描,便央了那人,以韩连翘和柳辰溪的口述来画柳大,修修改改,一上午就过去了,她见时间不早了,想先回家,过几天再取,但见一向萎糜不振的柳辰溪双眼放光,一脸期待,就怎么也开不了口,就耽误到现在。
“好了,先进来,”韩氏连忙去厨房将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的饭菜端上来,“先吃饭,这么大半天肯定饿坏了。”
韩连翘早饭没吃多少,这大半天才饿,怕柳辰溪不好意思夹菜,挑了几筷子炒鸡蛋放他碗里,这才开始吃饭。
“你们今天也亏得快一步,”韩氏一脸后怕,“真是财帛动人心,柳家那一大家子人跑过来叫门,最后闹了起来,不知咋的就打了起来,伤了不少人,柳二媳妇直接被人推倒,昏迷了。”
听到这里,柳辰溪拿到爹的图片的喜悦都消了不少,他知道韩氏口中的那几家人,父亲生前不爱与他们来往,他也不喜欢那家人,最先带头欺负他的人就是那几家的小孩。
“……,”韩连翘默,这次她不在,脑震荡的就变成柳二婶了,这算不算历史不在重现?她和上辈子的韩连翘已经不同了?
见女儿一副怔住的模样,以为被吓到了,韩氏连忙补救,“她们绝对不敢伤你,以后除了我和你爹,其他人叫门都不准开,”韩家院子外面围了一圈高大的围墙,根本没人能不走门进来,大门一关,谁也进不来。
“我知道,”有了上辈子的经验,她才不会那么傻,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斗。
韩氏刚想开口,又看见乖乖吃饭的柳辰溪,将话咽了下去。
老韩头刚才通知柳家和事故责任人在村委会开会,结果韩连翘俩人刚放下碗筷,韩爹便带着一大批人回来了。
几名柳家媳妇一看见柳辰溪,双眼就放光,争先恐后的聚集在柳辰溪身边。
“辰溪,还记得二伯母吗?小时候你经常要我抱,结果一晃眼,你就长这么大了?”柳二媳妇一把拉住柳辰溪,率先开口,韩连翘不禁有些佩服柳二媳妇的小强精神,都成脑震荡了,不赶快养伤,还蹦挞的这么厉害。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抱过辰溪?不是一直嫌弃大伯一家吗?”柳三媳妇讽刺一脸欣慰的柳二媳妇,几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对骂起来,忽略了一旁听见她们的互骂脸越变越黑的老韩头。
“够了,给我闭嘴,”老韩头一手拍在桌子上,发出“嘭”的响声,一脸怒客的对着几人大骂,“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们,连几个女人都管不住,”顺便把柳家几位当家的骂了个狗血淋头,十分狼狈,却不敢反驳,只狠狠的瞪了一眼各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明明气的不轻,却只能在心里暗骂。
见他们不像刚才那么猴急,老韩头才缓了缓脸气,“谁要养柳辰溪这个孩子?”三方人马便争相开口,大打亲情牌。
“我和族中几位长辈商量了一下,柳大的抚恤金是一千块,”听到这里,柳家的人虽然脸色各异,但无一例外脸上挂着贪婪。
“谁家养柳辰溪,这一千元就是生活费,可是一—,”老韩头停了一下,“一千元是不可能一下全部给完,每月定量二十元生活费,学费之类的再另给”
听到一千元钱,柳家几人一脸兴奋,可当听到老韩头后面的话,不免暗恨。
“这多麻须,不如一下给完,”柳二伯笑呵呵的商量,“肯定会带好孩子。”另一层意思则是如果不给完,就不会帮柳大养孩子,其他两家也默默无语,默认这个说法。
“是几位长辈一起讨论的,不可能更改。”老韩头断然拒绝,没有一丝犹豫,见好说歹说,老韩头都不松口,柳家那三户人都有些火大,明明盘算的好好的,有口饭给柳辰溪吃就好了,还能帮着干活,不仅得了一千块钱,还白得了一个劳动力,可谁知事情发展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发展,反而让他们骑虎难下,像村长这样说,每个月只拿二十,还必须让他去上学,那根本就不能帮他们干活了,二十块钱有个什么用?再三权衡,三户人家皆走了。
“唉,”老韩头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柳家那三户没有一户是好去处,一听没有钱,就走了。
“老韩叔,”事故负责人刘守义一脸惭愧,“要不我把孩子带回去?我肯定把他好好带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说完低下了头,因为太忙,他没有仔细检查建筑材料,结果有人吃回扣,买了一批坏材料,早知如此,不管多忙他就应该仔细检查,而不是太过放任。
“算了,”老韩头摆手,刘守义爹娘死的早,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因为工地发生意外,执照被吊销了,还赔了不少钱,根本没有能力再带一个小孩,“我去村里面说说,如果不行就另想办法。”
韩氏和老韩头花了几天时间把全村所有有能力的人家都走了一遍,有心动的,但一听老韩头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