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漆黑冰冷无助的丛林里,能有源源不断的火源出现在她身边,绝对救她一命!惊喜的心情快要爆炸了!绝处逢生啊!
别的来不及思考了,招娣几乎是兴奋的颤抖着把洗好的蚯蚓,放在掰断后有一个平面茬口的棍子上,然后急不可耐的伸进那处树干中炽烈的火源中去烤制!她的饥饿感要吞噬她的理智了。
然后太过兴奋焦急,在蚯蚓发出“兹啦啪”的声音后,她哭丧着一个包子脸把木棍抽了回来,因为把蚯蚓不小心伸进火苗里了,所以蚯蚓受热膨胀一个爆裂弹掉进树洞里,毕竟木棍不是铁片,面积太小很容易把蚯蚓搞掉。
而她也没心思去找细树枝来穿成串了,毕竟一个要饿的发疯的人,在闻到一小股肉被烤糊的焦香味后,那就是真疯了,谁拦不住她要吃东西,满脑袋都是紧迫急切的呐喊:肉肉肉肉...!
不过幸好在彻底的失去理智之前,她的烤制工作都没有再失败过,一条条味道还算不错,只稍稍带有一丝土腥味的蚯蚓干被她狼吞虎咽的吃下肚,然后只觉得吃得太少,胃里有了一点东西勾引,就更抓心挠肝了!
整个人疯了一样的在泥土洞穴里上下翻找,幸好借着树洞里跳跃的红芒能够让她看清整个洞穴,找寻食材的工作才能进行下去。
最后又找出来几条几近手指粗的蚯蚓后,觉得自己缓过一口气的招娣才动作慢下来,烘烤着蚯蚓直到酥香后才慢慢吃下去,要不然老是吃的太急就像没吃似的,根本供应不上脑部的饥饿反射神经。
等她终于解决了自己的晚餐,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只能听见瓢泼似的哗哗大雨击打在树叶上啪啪轰响,就好像全世界把这处简陋的小泥土洞穴包括招娣在内隔离开来,让她孤单迷茫的感觉瞬间弥漫上了心头,甚至都有了一种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的厌世感--
但她知道,这是孤身陷入困境的必然情绪,而她所能做的就是打败这种情绪,否者荒野中的孤寂绝对能够让人绝望到崩溃!
很快,招娣就摇摇头阻止自己对于未知的外界一些的恐惧幻想,而是想着今晚怎么能够更愉快的渡过,还有明天怎么才能寻找到一顿美食,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怎么能陷入胡思乱想迷茫的意境中呢!
她身上的泥水因为火源的烘烤,此时已经全部干透了,只余下紧扒在皮肤和衣服上的干裂泥土难以清理,就像某种胖乎乎的动物在泥浆里打过滚一样,邋遢的不得了。
她却很满足现在的现状,想想要是她没有挖掘出这个洞穴,那么是不是就要在冰冷的雨水里待一整夜了呢,然后饿着肚子吹着冷风..那滋味那酸爽,估计明早的丛林里九成九会多一具尸体。
尤其这上天恩赐的火源,更是神来一笔,要不然招娣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又在湿冷的洞穴里待一夜,熬不熬的过去还很难说。
她充满了感恩之情的起身把之前插在两个树根之间的大树皮拔了出来拖进洞里,大量的雨水顺着她的手臂很快就湿透了半个身子。
她不在乎的竖起这块湿透有些发软的树皮挡在火口前方,想要用火把树皮烤干。
这长长一整夜的无聊时间,足够让她慢慢收拾整理手头现有的资源,让这苦逼的异世第一天过的不那么辛苦。
翻过来翻过去的两面折腾,整块大树皮终于全部烤干了,招娣借着火光,把干爽的树皮铺在了身下潮湿的地面上作为床铺,因为夜晚地面上会大量吸取身体的体温,要是没有隔垫的东西,就是有火烤着,明早起来也会风寒的。
紧接着她又把身上的水渍烤干,这才满足的平躺在树皮上,全身舒展的喟叹出声:“果然是没有比较就没有幸福啊!”
招娣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在为岌岌可危的性命奔波,到了现在才算稳定下来,她躺在自己的手臂上,被树洞中传来的温度灼烤着抵御洞外的严寒,才终于有空想想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记得在那个讨厌男人的逼迫下,羞愤欲死的脑袋一片空白,最后崩溃尖叫一阵后就觉得胸前一凉..莫非那一凉不是那男人弄得,而是......
想到这里,招娣下意识的用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抹冰凉圆滑的水滴状玉石。
她猛的睁开了双眼,忽的一下坐起身来,两手捏着胸前的那粒殷红的血滴子翡翠吊坠,就着火光惊诧的发现:这就是她之前戴的那个吊坠啊!
身体都不在了,玉坠怎么还在?
这个血滴子玉坠是她在被父母从乡下奶奶那里,接到市中心家中的第二天一早出现在她脖子上的。
当时她还以为是父母送给她的礼物,怕跋扈的弟弟知道了闹的家宅不宁,所以连告诉她一声都不敢趁她睡觉偷偷挂她脖子上的,自以为明白了父母苦心的她果然一声没吭,悄悄的藏在衣领里没让任何人看见。
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对父母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的怨怼瞬间消失,觉得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毕竟弟弟从小身体不好,需要他们全心全意的照顾,所以才顾不上自己的。
然后她还傻乎乎的把自己多年做探险工作的积蓄都补贴给了父母,最后没有了油水就被送进了礼仪学校,把她像商品一样包装精美后,迷晕了打包送到富豪床上......
这吊坠要是父母补偿她的,那么肯定要天天挂在嘴上让她牢记恩情的才是啊,怎么会秘而不宣?
综上所想,她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