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乐将军兵马已经屯兵官渡,随时准备迎战。”
“启禀主公,徐将军于将军大军已屯乐安港,等待主公发号施令。”
“启禀主公,李将军已入关中,平港之地入我军之手,随时可以北渡。”
“启禀主公,满主簿已经将浮桥材料运往前线,只要主公令下,便可造桥渡河!”
曹孟德凝眉听着手下的汇报,最终还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意挥手让这些传令官退下。
此时的曹操并不在许都之中,也不会躺在家中舒服的床榻之上。因为与袁绍的关系恶化,两军在前线不断的屯兵示威,身为人主的曹操早早的赶到了官渡前线,每日生活在军营之中,与将士们同甘共苦。
也正是因为曹操这样的做法,使得曹军士气大振,曹军士兵一个个就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整日在黄河渡口操练,按照他们的意思就是要为曹孟德赢下这一场生死之战。
曹操抬头看了看营帐中的几个随军谋士,除了荀彧要留守许都之外都是他最为熟悉的三个人。
“这袁本初也是奇怪,根本不在乎士气一般。不仅不亲身前线,对岸的士兵操练之声又是若有若无,莫非已经无可用之人了?”
大家都知道曹操是在打趣,因为袁绍作为河北霸主手握重兵,根本没人敢去小看。
“主公神机妙算。”程昱上前拱手说道:“袁本初就算再机警也只会想到主公分兵青州乐安,至于让曼成将军入关中随时北渡河内,他袁本初就算是三头六臂也不会料到这样的结局。”
程昱并不是什么阿谀拍马之人,李典入关是曹操的后备之计,而这个法子确实想的好,到时候大战开始李典强度平港定会让袁绍首尾不得相顾,影响这个大战的局势。
至少在曹孟德想出的这个谋略之上,程昱荀攸戏志才三人都是非常赞同与欣赏的。
程昱说完,戏志才已经上前,简单的行礼之后就开口道:“袁本初身在邺城恐怕也不是为了贪图享乐,只是北方大族林立,此时又要与主公开战,袁本初定是要去安抚这些蠢蠢欲动的世家。
只可惜黎阳守将乃是颜良,此人不仅为四庭柱之首,而且性格稳重,善于军略,加上又荀友若为军中参事,黎阳之坚可想而知!不然就凭袁本初身不在前线这个机会我们完全可以强度黄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戏志才分析的十分准确,其实他还少说了一些,何止是颜良,现在的黎阳河北四庭柱都是俱然在列。
“颜良者,吾甚惜之。”曹孟德本能的叹息了一声,他惜才这方面绝对是黑不得的,对于颜良这种当世良将他有的也只有叹息。
场面经过一段时间的安静,四人似乎都形成了默契没有说话,最终还是荀攸上前打开了僵局。
“主公何须叹一颜良,想我军大将无数比肩颜良者数不胜数,可属下早上刚刚接的一个情报,想来主公定有兴趣知道。”
“恩?”曹孟德本以为荀攸会继续安慰自己,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转折便是显得饶有兴趣。
“是寿春方面的。”荀攸的语气波澜不惊。
“寿春?莫非他袁公路等不及了,已经要称帝?”
“不是称帝,不过也十分快了。”荀攸抖了抖衣袖,“据情报所言,豫州別驾阎象率领百官进袁术府中死谏,不料却被袁术全部下狱,并在当日赐死了阎象。”
其实荀攸的情报也不是很准确,按照袁术的意思阎象虽然必死,但是并不是急着当日就杀,阎象的死完全是自己殉节的结果,可是这一传一百传百就变成了袁术迫切处死自己肱骨之臣的说法。
“袁公路就是一条疯狗!”曹操毫不犹豫的爆了粗口,“阎澹靖乃是名士,此人帮袁术奠定了寿春基业,可谓是劳苦功高,没想到只是一次进谏就让这样的忠义之士丢了性命!”
曹操翻了翻眼皮继续说道:“这么看来,袁公路称帝已经迫在眉睫了,如此之际我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主公切不可起退兵之意!”戏志才上前连忙劝谏,“袁术称帝虽然可恨,但是我们与袁绍大战在即。若是此次冒然退兵不仅会坏了我军士气,就算长途跋涉南征袁术也不一定能够讨的了好。”
“主公只需让天子发诏,谴责袁公路称帝,我等全力面对北方战事,等到平定袁绍之后再去理袁公路也是不迟!”
...
“先平曹操,再谋袁术!”
端坐在上首的袁绍慢慢在脑中消化这八个大字,他的面色显得有些憔悴,看起来对于这几日安抚北方世家可谓是精疲力竭。
就在曹操得到寿春消息的同时,袁绍也知道了自己这位弟弟的所做作为。按照道理来说,袁家两路诸侯分治南北,不论到时候谁赢谁输赢的也只会是袁家。
可是一向心高气傲的袁绍却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从小到大袁绍虽然是庶出,但是凭借自己的才能早就成了袁家的重点培养的对象。
至于袁术,虽然顶着嫡出的名义,但是说真的,袁绍却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
此时大战在即,袁绍虽然占据了兵力与领域上的优势,但是他却从来不敢轻视曹操。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却传来了袁术即将称帝的消息,这也使得他一时间难以有了主意,才会问计自己手下的一匹谋士。
对于此事,手下的谋士也是说法不一。袁术的手下本来就分河北与颍川两大派系,一方面就是主张义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