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天气。
低温二十八,高温三十七,哪怕上午八点,稍微动动就是一身汗。
丁一正准备出门,虎子正好赶过来。
一赶来,虎子就瞄了瞄那边在收拾东西的柳晴,然后又收回视线打量着丁一,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一看虎子这表情,丁一忍不住伸手敲了他一下,“收起你那龌蹉思想!”
之后,丁一让虎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瞄了眼很自觉的在收拾屋子的柳晴,见她没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问道,“刘阳的事安排好了?”
虽然说现在柳晴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对刘阳这种人,丁一是一点不手软。
见丁一说起正事,虎子立即收起其他心思,在沙发上坐正了一些,压低声音道,“老赖带东西过去了。”
听到是老赖这个人,丁一赞许的点点头,从开始他就让豹子主要目标就放在他身上。
这绝对是栽赃刘阳最合适的人员,首先他跟刘阳关系不错,当然,这只是酒肉朋友,关键是老赖已经三进宫了,应付警察很有经验。
这事让他办,出纰漏的几率很小,丁一想了想,问道,“东西哪儿弄的?”
虎子摇了摇头,“我只是把钱给了老赖,至于东西哪儿弄的,不清楚。”
丁一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嘿嘿一笑道,“不清楚好,就要不清楚!”
虎子也笑了笑,最近跟着丁一的次数多了,总能学点东西,这种事,只要能办成,当然是牵扯进去的越少越好。
说定了刘阳的事,丁一便继续交代道,“对了,现在你跟豹子多关注一下一纺厂。”
“嗯?”虎子疑惑的应了一声。
丁一冷笑道,“既然李爱国给我送了份礼,总要给他一点答谢。”
事情议定后,送走虎子,丁一便带着柳晴去了律师事务所,他想让柳晴走的是判决离婚的路子。
虽然说协议离婚手续简单,只要双方谈好去趟民政局就成。他也不是没办法让刘阳在协议上签字,不过没这必要,哪怕判决离婚,这事也容易解决,长期家暴史,法院不过就是按程序把调解环节走个过场,之后很容易就会做出判决。
事情很简单,委托很快就完成,丁一刚出律师事务所,周云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昨天怎么回事?”
丁一按上接通,电话都没放到耳边呢,周云舒的声音就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闻言丁一挠了挠头,一夜之间,住在数里之外的周云舒居然都能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云舒姐听谁说的?”
周云舒没好气的说道,“你管我听谁说的,赶紧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我说,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从她认识丁一开始,他就不省心,最近才刚算走上正轨,消停了一段时间,居然憋出这么一个大招,真是让周云舒不知怎么说。
对周云舒的说法,丁一纵然委屈,还是默默的接了锅,前身实在不让人省心!
想着这些,丁一瞄向站在旁边一袭白色长裙的柳晴,柔柔弱弱给这个夏日里带来一次沁凉,此时大概听出谈论的是昨天的事,正小心翼翼的支着耳朵听他说话。
那偷偷摸摸的模样,让丁一就想起昨天她趴门缝看人的模样。
能不能大气一点,光明正大一点?
丁一不知道她到底怕着什么,一见她这模样,不由自主的就瞪了她一眼,直接把柳晴吓的一缩。
柳晴的表现真让人绝望。
丁一在电话里把事情大略跟周云舒说了一遍,当然,像是前身qiáng_jiān这么大的事,肯定要隐瞒的。这事说出去,估计能把周云舒吓的不轻。
“你……”哪怕避过最大的事实,周云舒在电话里依然你了半天,最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好,只能说道,“中午我去酒楼。”
反正是躲不过一阵数落,丁一干脆光棍的说道,“那我中午就在酒楼恭候云舒姐大驾光临!”
挂掉电话,盯着依然舒展不开的柳晴,丁一没好气的说道,“抬头,挺胸,收腹!下次换红裙子。”
“啊?”
柳晴一脸茫然,抬头挺胸收腹好理解,换红裙子是什么?
“我喜欢行不行?”
“……”
……
夏天是餐饮业的旺季,简单酒楼哪怕开业半个月了,每天的流水依然稳定站在五万之上,只是会员卡的收入逐渐稳定,不像初期那么爆炸了。
丁一翻了翻账目,此时简单酒楼的账上已经有了二百多万。
九六年,二百多万其实可以干很多事的,比如说,现在流行在资产盘活名义下进行的国企改革。
就像柳晴现在呆的纺织一厂,近千工人,除了棉纺,还有一个额外的,不务正业的成衣车间,占据几十亩,几百万完全可以改组。
如果管理层没足够的钱,心够狠,都不用去特意把资产表往低里弄,只要把好好的厂子往死里做,负债累累,弄出个资不抵债,然后零价收购,甚至负价收购,就这样一个硕大的厂子就到手了。
虽然背着负债,可整个厂子有成熟的工人,完善的供应体系,成体系的管理,一旦到手,稍微调整一下,生产开动起来,扭亏为盈根本用不了多久。
这种方法比做低资产,被清算的几率低的多,当然,这种方式只适合那些优质的企业,可以迅速的清偿债务。
一纺厂可不在这一列。
丁一记的一纺厂好像是今年改制,明年倒闭。为此,下岗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