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京墨苦笑道。
这时候,穆可雅从车上下来,笑着说道:“有什么好但愿呢?我也希望,索尔如你所言,温暖如初,我不过是提醒你罢了。你是瑞珏的哥哥,不管瑞珏对我怎么样,你对瑞珏怎么样,我都拿你当我亲哥哥看待,我对你没什么恶意,对凤咏也是,你便放心吧。”
京墨点点头,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对瑞珏的情义,也知道这么多年你不容易。我们去西凉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凤咏看到穆可雅的样子,就想起当日一字并肩王所说的话。
“你也不容易,这些年,也不容易吧?大夫人嚣张跋扈,凤鸣无容人之量,你与二夫人,也不容易……唉……”
“王爷,我有个事情很好奇,大娘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和孟同甫大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以为这个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那时候……那时候明明……”
“看来是真的了……王爷,凤王府的事情,您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不求为父亲伸冤,我只求死得明白。”
“唉,其实,当年这个事,也是圣上一手造成的。瑞珏当年战功赫赫,回京之后,许多人都想与未婚的瑞珏攀上亲戚,纷纷找到了圣上。那时候,母家最荣耀的,就是大夫人与二夫人家。本来,瑞珏喜欢二夫人,圣上也觉得二夫人性子温和纯良,与瑞珏一刚一柔,正好互补,就赐婚了。谁知道大夫人的母家,突然找到了太后娘娘,非要攀上这门亲,结果,圣上拗不过太后,就让两个夫人同时嫁给瑞珏,两个夫人,还都赐了封号,平起平坐。可是你知道,你母亲性子,怎么可能去争什么呢……然后……唉……
本来这样,都要成亲了,突然爆出来,孟同甫与大夫人有婚约……孟同甫的父亲亲自上门找了大夫人的母家……吵吵闹闹,闹得满都城都知道了……但是你也知道,圣上最好面子,再加上此事是太后做主,他怎么好驳回,只好随便给孟同甫安排了个官,给了个建府的肥差,安抚孟家,这件事才算是压了下来。对外就宣称这个婚约是玩笑,不作数的。”
“可是,这件事本来就是大娘母家攀高枝,铸成的错,为什么要孟同甫来背黑锅呢?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是啊,本来是这样,但是圣旨以下,哪有收回的道理,再加上,那时候孟家出了点事情,本来是要全家流放的,但是因为这个错,就算补偿了,只是革职,然后给孟同甫安排个官,就算解决了。可是,孟同甫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本来叫得最凶,突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还积极帮瑞珏建宅子。对了,就是他提议说,要给瑞珏一个赏赐,把府建在龙脉边上,蹭蹭龙气,也算是一个恩赐,圣上那时候看瑞珏的战功,也应允了……这府建好了吧,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大事,我也就没想到那么多,结果……孟同甫自尽那天,这事情才真相大白……唉……”
“不可能啊……如果他当初做了这个事……为什么要这么多年才告发呢?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如果他想要陷害……早就可以了……那时候不是最佳时机么?”
“那谁知道呢?他可能怕当时瑞珏要是出什么事情,一定会想到他所以没做吧,但是至于为什么这时候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其实瑞珏这些年在朝堂,磨砺得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性子,有些事情,也实在是过界了……所以,圣上干脆数罪并罚,直接就办了。但是后来孟同甫自裁,圣上也就没有了处决的理由,但是也不能直接说什么,人都已经死了,所以就追封了你……只是……我觉得这个追封,完全是为了堵住老百姓的嘴罢了,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又想起京墨所言,心中就觉得,如果当年,凤王爷娶的是穆可雅,说不定现在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
“最开始,皇帝就是以凤王爷私通西凉为借口,关押的凤王爷,不过是后来,西凉国大祭司用什么东西,威胁了皇帝,皇帝才放过了,没有株连九族。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找了个什么凶兽为理由,杀了凤王府全部人。我以为,这个西凉国大祭司和凤王爷有什么私交呢,不然那个作为联络信物的玉佩,怎么会在凤王爷身上呢?”
“胡闹!一个戎马半身,为了国家安定出生入死的王爷!通敌?全朝野都可能通敌,只有他不会!你还不明白吗?以瑞珏的本事,若是通敌,至于在朝堂上,过这种腹背受敌的生活吗?至于说私交,不会是……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了,不可能是她。”
“什么人呢?说不定真的是呢?”
“什么人?还不是西凉国的圣女!那个什么穆可雅!那时候西凉还不是敌国,穆可雅跟着西凉当时的大祭司还有皇室过来参加什么仪式,就认识了当年还是个小将领的瑞珏,俩人一下子就好上了,父亲当年也没办法!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和西凉就开战了,穆可雅也被带回去了,瑞珏没办法,只能上了前线。有情人战场相见,你说能怎么样?肯定是分道扬镳了呗,所以瑞珏心死,回来就娶了圣上赐的俩夫人。至于后来穆可雅,是不是成了大祭司,我们就不知道了。西凉后来封锁的紧,我的人都进不去,更别说瑞珏的人了,误会就这样一直没解开……不过我想不是的,你说穆可雅当年那么恨瑞珏,是不可能为此去救你们的,你说是不是?”
“那……璟晼伯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