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若想要国家和民族的长久存在以及发展,就必须要持道守中!”
“持道,就是说把持国家民族权力者一定要按照各种道义、各种规则来行事,不能无故肆意滥用手中的权力。正如治大国如烹小鲜一般,不能胡乱折腾、慎用民力。”
“守中,则是指凡事涉及到国家民族的事务都不能过火、要保持在一定的程度范围之内,不能矫枉过正、过犹不及。”
“正如当今大明,就是一个过犹不及的极好例子!”
“一个国家,本来就是士农工商缺一不可,亦不能偏重某业。其中,士还要分为文士以及武士。”
“农工商为国家和民族提供必要的物资,士为国家和民族提供必须的智力和武力。”
“所以来说,这个守中的中,实际上是一个综合体,与道家所说的气有着同样的内涵。”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只有秉持事务发展的规律、维护国家民族各个组成部分的共同利益,才能得以长久存在、健康发展!”
毛烈说的是口干舌燥却又意犹未尽。
看着眼前三人那听得呆若木鸡的表现,毛烈顿时心中泛起了一股荒诞的念头。
今天是不是表现的过火了,刚才的那番演讲是不是过于挥斥方遒而有一股神棍的味道?
毛烈心里想起,手里却是赶紧端起自己的茶碗抿了一口,润润那已经快要冒烟的嗓子。再看看客厅外的天色,估计快要到饭时了,是不是应该先去让老管家准备一下饭菜、然后把这三位客人叫醒过来,准备吃饭?
正犹豫间,卓晚春突然腾腾腾几步走到毛烈身前,一把把自己身上的道袍解了下来!
“呃!?这是要干吗!?老子可不跟你丫搞基!”
毛烈大惊,赶紧站起身来,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想要躲开这个突然疯癫起来的道士。
不过,却还是慢了一步,一袭灰色道袍兜头就把毛烈罩了起来!
突然而来的黑暗,令毛烈不敢再做任何动弹。
等到眼前再次出现光明时,毛烈愕然地发现,这为卓晚春道长竟是按照道家的穿衣方式,将他自己的那身道袍规规矩矩地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卓晚春,则是退后了几步,带着惊喜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口中还喃喃自语着:“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跟那位仙人就是一模一样!”
二林,也被卓晚春那突然的动作所惊醒,吃惊地看着卓晚春利索地将毛烈装扮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道士。
“无山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林兆恩率先反应过来,紧紧地抓住了卓晚春的肩头、将卓晚春控制住后,沉声质问道:“你要将毛先生怎么样?”
卓晚春却是一拍手,又重重地点头自语道:“无山子现在终于明白了!”
然后,扭头对着林兆恩激动地说道:“懋勋,你不是一直追问我无门无派,这一身道学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林兆恩一愣:“是啊。我是一直在追问你,可是你不是从来都不跟我说的吗?”
卓晚春依然在激动着,语气略有急促地说道:“以前我不告诉你,是怕你不敢置信。不过,现在能告诉你了!”
“我卓晚春,家境贫寒、从无资财供给读书,从小乞讨过活、也没有什么人愿意教授。可是,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有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便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教我认字、授我道学。一直到十四年前,那位梦中的道长便说晚春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而且我们的缘分已尽,便不再出现于晚春梦中。”
“只是此事说了有些过于惊世骇俗,所以晚春只能将此事藏于心中、不敢透露出来。而晚春也因为那位道长数年不曾出现,而有些淡忘了。”
“那位道长经常在梦中跟晚春说:三教本为一,世人多误之。所以晚春才在知道懋勋有三教合一的想法后主动上门探讨的。”
“哦?”
林兆恩和林载贽听了,确实吃了一惊:“居然有这种梦中传道的事情?道兄可知哪位梦中传道的是哪位仙长?”
林兆恩惊奇地问道:“兆恩以前光从莆田少林中听说了佛家梦中修行的故事,还是第一次听闻有梦中传道的事情。”
卓晚春却是摇了摇头:“那位仙长却是没有提到过自己的道号,而晚春却是只能在梦中学习听道、不能问话。不过,那位仙长却是经常吟唱天地人丰的歌诀。”
“晚春有些猜测,也前往传说中那位仙长的修行之地求访过,但是到现在也还不能确认是否就是那位仙长。”
“哦?”
林载贽也插话进来:“天地人丰?天地人乃是三才之象,那位仙长莫非就是三丰道长!?”
卓晚春点头道:“我也是这么猜测的。可是,我前往湖广武当山去求访,却发现那里的三丰仙长塑像与梦境中的不一样。所以才一直到现在还不能确认。”
“不过,道家之中有本相和法相之说,晚春也无法得知武当山中的三丰仙长塑像是本相还是法相。”
“说起来,晚春的道号也是因为那位仙长指点而起的。”
“当时,那位仙长说晚春虽然已得到了他的一些传授,却依然处在看山是山的境地。什么时候晚春能够到了看山不是山的境界时,晚春才算是有些道行了。”
“所以,晚春才给自己起了个无山子的道号,希望自己能够早日达到仙长所说的看山不是山的境界。”
林兆恩点了点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