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任贾没有强迫萧亓做出选择,听到他这么回答还有些意料之中,他只是对两人说:“保重,两位。希望在z市,我们还能遇见。”
说完,他转身就带着其他人下楼了。
柳函看了一眼萧亓,再次确认:“你真的要跟着我?”那他到时候没有变成丧尸他要咋和萧亓解释?
萧亓依然坚定地回答:“没错。”
柳函望着一地的尸体,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
“走吧,回车子上,我得把伤口处理一下。”柳函说完要去抱萧亓。
别误会,他只是想用轻功把人带下楼,并没有想吃萧亓豆腐的意思!
不过手伸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手根本没办法抱人,只能悻悻地把手收了回来。
柳函尴尬的对着萧亓笑了两声,准备走楼梯下去,不过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萧亓抱住了他。
柳函在他怀里对着空气眨巴眨巴两下眼睛,搞不清楚萧亓又在搞什么鬼。
维持这个姿势有几秒,萧亓突然放开他,然后淡定地笑着说:“走吧。”
说完还顺手就牵着柳函去了旁边的逃生通道。
柳函从刚刚到现在都是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啥,就已经在下楼了。
糊里糊涂的,两个人牵着手走下楼梯,楼梯间非常安静,两人的脚步声在这封闭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过后都可以听见清晰的回音。
似煎熬又似悠闲,短暂的尴尬之后两人来到了一搂,而鲁任贾他们似乎早就已经离开了。
两人回到车上,柳函单手从背包里哈(拿)出一块纱布,先塞了一坨在嘴里,然后把剪刀和纱布放在腿上,从系统那里花了100金钱买了一瓶伤药,假装是从背包里面哈出来的。
萧亓坐在驾驶位,淡淡地看着柳函处理伤口,在看到柳函手上那瓶没有标识的伤药时顿了顿。
柳函用剪刀小心地剪着伤口周围被血黏住的布料,撕扯到伤口时忍不住哼了几声。
真他妈的痛!
用鼻子喘着粗气,拿着剪刀的手紧了紧,才视死如归的又处理起来。
把周围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薄薄一层贴在伤口上,柳函放下剪刀,从背包里摸出一瓶水,看着瓶口犯了难。
旁边萧亓终于动了动,拿过柳函手中的水帮他拧开了盖子然后又放到他手上。
柳函对着萧亓笑了笑,算是给他道了谢。
萧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盒子,放到柳函的脚下,他知道柳函要清洗伤口顺便把血块融化了,所以给他找了个盒子接着。
柳函咬牙,眼一闭将水浇在伤口上,一阵冰凉的剧痛从手臂传来,碎骨头被水一冲摩擦起来,很难想象这是多么痛的感觉,不过柳函感觉他已经麻木了。
等了一会儿,水和血渐渐融合,柳函丢开空瓶,用手轻轻把那块布料撕开,湿润的血肉与布料黏黏糊糊的纠缠,痛得柳函几乎晕厥。
他错了,根本就没麻木!
将布料丢进盒子,用嘴扯开伤药的盖子,均匀地撒在伤口上。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柳函的意识,伤药洒在伤口上没有什么感觉,柳函把瓶盖盖好。
一边的萧亓拿过他腿上放着的纱布、绷带和剪刀,将纱布铺在伤口上,拉开绷带一圈一圈缠绕住伤口,用剪刀剪开一个口子,手一撕,绷带断成两节。
打好结,柳函整个人就跟刚从泳池里游完泳回来,湿答答的,头发也贴在额头与后颈处,嘴中还咬着纱布,已经被唾液打湿了,快要流出嘴角。额头上都是汗珠,萧亓从前面抽了几张面纸给他擦了擦汗,扯出他嘴里的纱布丢在盒子里。
柳函张着嘴看着椅背喘气,感觉就像是刚刚从地狱回来,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总裁那个世界也体会了一把,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三次……
萧亓看了一会儿柳函,转过身发动了车子。
两人动身前往z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