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秦凡心中一惊!
远处的白衣少年心有所感,见到来人,他面色一喜,一溜小跑迎着遁光,来到秦凡身旁。
遁光还未临近,这白色身影高声大呼,兴奋不已。
秦凡面色一怔,按下遁光,在这白色人影身旁,徐徐落下。
他面色疑惑,看向这少年沉默不语。
这少年看着半空落下的遁光,微微抱拳,气喘吁吁,神色颇为紧张,看向秦凡面带盼待之色,缓缓说道:
“这位道友如何称呼?在下南虚!”
秦凡看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少年二十岁左右,一袭长袍加身,面色白皙,眉如弯月,眸似西子,凤眼丹珠,眉宇之间透露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态,给人一种怪异之感。
“倘若这幅面容生在女子身上,定是一位倾城佳人!”秦凡心头突然涌现出这么一种古怪的念头。
秦凡神色一动,张口问道:“屠山,道友何事?”
白色身影,面色一红,开口欲言又止,踌躇许久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哦,原来是屠山道友,难不成道友也是来参加牛南坞坊市的?不知道友可否行个方便,带小弟一同进入?”
秦凡沉吟少许,脸上疑惑之色更重。
“这……这个小弟的身份玉牌丢失了,被阻挡这禁制之外。”见到秦凡此时神情,白衣身影,脸色微红,有些自恼,神情一片无奈之色。
“哦?当然可以,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南虚道友是本地修士吗?”秦凡平静,神色一动,望着这白色身影,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微笑,不急不缓的说道。
这牛南坞坊市,对于秦凡来说,尚是他离开宗门,第一次踏入这修仙这聚集之地,诸多规矩忌讳尚不明确,此时急需打探一二,眼下这人倒是不二之选。
“小妹……小弟是第一次出远门,与家中长辈走散了。听闻此处有一坊市,有大量修仙者聚集,看能不能找到家中长辈,这番急躁之下,才丢失了身份玉牌。”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面带羞涩之意,再次说道。
秦凡强忍心中笑意,也不拆穿这人,装作莫不知晓,继续旁听侧击,刚才他已看出此人稍有异常,此时他已然确定这人乃是一乔装打扮的女修之辈。
初看之下,倒也毫无破绽,可观其神态举止,女修的那种娇柔、细腻显露路无疑。
十几年的修仙生涯,秦凡已不再是那稍带淳朴的山村少年,见惯了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他早已学会了隐藏和察言观色。
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布满坎坷荆棘的修仙路上走的更远。
秦凡目光涌动,确认了这南虚女修的身份后,以他老辣的眼神,这南虚身上枉如他刚入仙门之时,那般淳朴,毫无防人之心。
这般做法让秦凡疑惑,以她这种心性,能在修线路上修炼道凝气八层,实为少见,可这丝毫不妨碍,秦凡从其口中探查一些消息隐秘。
就这样,二人边走边停,一路上有说有笑,二人看起来不像那修仙之人,倒像那世俗许久未见的好友,谈笑间欢声不断。
基本上,这一路走来也都是秦凡一人再问,南虚就像那脱笼的金丝雀鸟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彷如千百年未同别人交谈过一般,秦凡未动用丝毫力气,南虚便她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全部说出。
二人说话间便来到山峦幽谷一处断崖前,此地自然就是在茶楼获得坊市身份玉简的记载之地。
秦凡与之谈话间轻易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这南虚所说:“族中小妹为了逃避家族联姻,偷偷跑出家门,这才出来寻找,无意与家中长辈走散。”
再比如说这牛南坞坊市的背后之人是一位名为太南真人的金丹散修创立,此人年轻时拜入各大宗门时屡遭碰壁。后来意外获得上古修士的传承之法,进阶金丹大道,以散修成名,十分仇视各大派宗门弟子。
再比如这方圆千里的第一大修仙家族马家。封闭山门长达半年之久,与炼魂谷来往甚密,每至深夜马家驻地上空笼罩着滚滚黑气,阴怒号,像是修炼什么骇然的诡异功法。
除此之外秦凡还从南虚口中的得知,在故宋国共有八大修仙门派,分别是天葵宗、落枫宗、乾巫宗,破星宗四大正道门派,黑魔门、鬼欲阁、炼魂谷、黄泉寺四大魔道宗门。
这些门派以天葵宗和黑魔门实力最强,其他门派紧随其后,实力悬殊不大,其中以破星宗实力最弱。
再如少年所说,这故宋国所有修仙家族,其先祖基本上都是这八大门派内宗弟子所创立。
又比如说正道和魔道,本无派别、正魔之分,这都是八大宗门相互扯皮,彼此抹黑的说法。在散修中,修炼正魔两道功法的大有人在,彼此间反到不像宗门大派的关系这番紧张,相反十分交好。
这派别之分的由来,源自于千年前,故宋国那场来自大燕国的国战。八大门派为了争夺故宋国第一门派的头衔,逐渐演化而来。
既然是比试难免会有死伤,今天你伤了我弟子,明天我废了你徒弟,这次你废了我徒弟,下次我杀了你兄弟…….
由此而往,积怨越来越深,到最后演变成一个甲子,就会爆发一场宗门大战,蔓延道整个故宋过修仙界。
期间千百年内,许多宗门势力更迭起伏,每天都会有新的家族崛起建立,更有无数修仙家族就此消亡。千年前破星宗的败落就是一个最好证明。
本来千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