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曹新阶的监视中,新年悄然而到,曹新阶并没有像他承诺的那般,过年就接彭红出来,他留在唐山,这一次他不需要顾及任何人,第一次陪着这边女人儿子过年。
杨娟感动地哭了一晚上,这么多年,孩子从来都没有和爸爸过上一次团圆年,每年别人全家聚在一起,自己只能和爸妈哥嫂在一起,还搬出了以前的地方,因为人家都说她给别人当小三,还生了个私生子。
住在这个小区,杨娟也都十分注意,对外只说孩子的爸爸长期在外地工作,所以很难回来,曹新阶也确实去的很少,一年也就两三次,在这里没人认识,杨家不会被人议论,哥嫂也默不作声,妹妹找了这么个人,别的不说,房子给买了,钱也给了不少,哥嫂也得了不少实惠,生病的父母也是人家给钱看病的,所以大家也都默许杨娟现在这种身份。
可是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曹新阶在杨家过生日,和大家一起过大年三十,杨娟心里特别激动,看来曹哥真的要和自己结婚了。
曹新阶不回家,何思朗跟战友们就都在异地过得大年,田小暖打电话的时候,还特别愧疚,因为自己,拖累这么多人不能好好过个年。
大年初一那天,田小暖偷偷出去,到精神病院见彭红。
彭红在腊月二十九那天等了又等,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深夜,丈夫都没有来,彭红开始心慌,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丈夫怎么还没来接自己出去,难道丈夫不要自己了?
彭红不相信丈夫这般绝情,可是三十、大年初一都没有等到丈夫,下午她也坐在疯子中,看着外面沉甸甸地仿佛灌了铅似的天空,心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了。
突然,彭红听到护士叫自己的声音,说什么自己娘家外甥女来看自己,彭红诧异极了,娘家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了?
“彭红,你出来。”跟着护士,彭红终于出了这道铁门,她多想跑出这个地方,可是看着前面还有一道铁门,彭红眼里全是绝望,护士把她带到隔壁房间,彭红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身穿白色大衣的女孩背影。
“进去吧,不要闹,否则就给你打针。”
护士得了田小暖的红包,对她格外客气,叮嘱了彭红两句,也就不再管她们说什么,先出去了。
“彭红,没想到吧,大年初一还是我来看你,你的丈夫呢?他怎么狠心把你送进精神病院,都过年了他都不来接你!”
田小暖专往彭红的痛处戳,彭红看到田小暖脸上的冷笑,再想起现在自己这番模样,全都拜她所赐,心里的怒气急涌上翻,她抬起手就要打田小暖。
“彭红,我知道你丈夫去哪了!”
这话,让彭红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不由自主地问道:“你知道?”
“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就什么都不说,你这辈子就做个大傻瓜吧,而且我会让刚才的护士姐姐好好关照你,比如多打几针,或者再多吃点药。”
彭红颤抖着下巴,在半空中的手气得直哆嗦,她放下手死死握拳,坐在田小暖旁边儿的椅子上,狠狠盯着田小暖。
“彭红,你不用这样恨我,从头到尾都是你欺负我,你觉得你女儿被我欺负了,可你自己说说,哪一次不是她挑衅,还跟涂小亮合起来害我,难道只许你们欺负人,不许别人还手吗?你们是没遇到厉害的,否则也不会嚣张到现在,也怪你从小溺爱孩子,你不用恨我,真正是你毁了曹燕,她跋扈的性格,要什么必须得到什么的性格,不允许别人比她强的性格,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不都是你惯的,华夏大学佼佼者众多,她怎么可能一直是第一永远是焦点,她抗打击能力太差,她的死因就在你们做父母的身上。”
彭红默不作声,田小暖说的有些道理,但她此刻已经不想讲什么道理,“我对我自己做过的事情不后悔。”
“不后悔,那你知道你丈夫去哪了吗?为什么过年都不接你回家?”
彭红听到这话,瞳孔急速收缩了两下,她确实快要疯了,为什么丈夫还不来。
“他去见他亲爱的女人和儿子去了。”看到彭红突然紧皱的眉头,还有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田小暖满意地笑了笑。
“田小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沉默良久的彭红,不相信田小暖的话。
“我丈夫对我一直都很好,你不用来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他一定是有急事出差或者值班,你还真有想象力。”彭红越说越肯定,反而冷静下来。
“是吗?你想眼见为实,等我拿到证据,我一定让你眼见为实,你就在这慢慢等着吧,你的丈夫正在和别的女人,搂着他的儿子欢欢喜喜地过大年。”
说完这番话,田小暖起身打开门出去,找了在隔壁的护士,打开外面的铁栏杆,走出精神病院,这里面坐一会儿她都觉得难受,且不说入眼全是铁栏杆,跟蹲监狱也没什么两样。
那里面味道也不好闻,气场也是紊乱的,好人待久了恐怕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彭红现在这样,田小暖突然想开了,就是不能让她坐牢,可是让她在这过一辈子,也会难受死她。
大年初二的晚上,何思朗终于回来了,回来之后他直接去了部队,在技术部的帮助下,把这些资料全都倒出来,有的是照片,洗出来。
初二的晚上,曹新阶终于走了,杨娟带着儿子送丈夫到火车站,特别是儿子,哭得厉害,让曹新阶还有些摇摆不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