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冲着范明月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询问。
明月超市现在收银或者叫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样子刚吃过早饭，正在无聊的和人聊着微信，无非是今天天气怎么样等无聊的话题，看见范明月走了过来，立刻放下手机：“姑娘你要买什么东西？找不到我替你找找看。”
范明月微微一笑，将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市刑警队，老板我们有两个问题需要问你。”
“啊，刑警队，警官，我们家一直小本经营，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啊！”一边说着，手一边偷偷摸摸的将柜台上几包烟给拿了下去，藏了起来，烟尖的余洋一眼就看到，得，又是一家卖假烟的店，默默的将这家店记了下来，以后不来这里买烟。
“大妈，别紧张，不是你们店有事，我们就过来看看，你昨天见过这个人吗？”余洋一边说着，一边将孙小军的照片拿了出来。
“哦，你说小孙啊，见过啊，他天天来我们店里买酒买烟，就住在这附近！他啊就是一个烂酒鬼还赌钱，听说他最近输了不少呢，警官，他是不是又喝酒和人打架了？”
范明月听见以后，立刻来了精神，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找到了线索：“大妈您贵姓啊。”
“我姓王，平时里大家都叫我王姐，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知道不是自己出事以后，大妈立刻松了一口气，刚才慌张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王姐，昨天孙小军来买东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比较异常的地方？”
王大妈锁紧了眉头，开始回忆，语气有些不太确定：“如果有不对劲的话，还真的有些不一样，昨天下午的时候，孙小军和往常一样，来我店里买东西。”
“和往常一样，买了包红南京，然后又买了一瓶洋河大曲和二锅头，对就是这里有点不一样，以前他在我这里买酒，从来都只买洋河大曲的。”
“为了这事，我还说了一句，怎么换口味了？他跟我说，洋河大曲喝不醉，想买个度数高点的！我还以为他最近输钱了心情不开心，就没想太多了，他犯了啥事？警官同志能不能跟我说下？”
范明月和余洋对视了一眼，果然有问题：“谢谢你了王姐，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跟您了解下，您先忙，我们还有事。”
“好，好，警官同志，您慢走啊，……”
车内
余洋大大咧咧的喝着一瓶刚才王大妈硬塞而来的脉动，看了一眼范明月：“怎么样，范大小姐，服气了吗？”
范明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余洋：“我们人民警察，不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你这是涉嫌职务犯罪！”
“不是吧，一瓶脉动，四块钱，进货价不到三块钱，我就涉嫌职务犯罪了？那那些抽别人一根九五之尊的不比我更严重了？一根烟5块钱呢！”余洋被吓得呛了一口水，一瓶水和职务犯罪就挂钩了。
“而且范大小姐，首先我给钱了，王大妈死活不要，其次，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一个顾问，没有警籍的。”
说完以后余洋还摊了摊手，好像在对范明月说：“不服气，你来咬我啊。”
“对哦，你还不是警察，这样啊，好像等会审孙小军的时候，你好像没有权利参与其中哦。”
“范警官，话不能这么说，我这种良好市民，虽然我不在警队，但是我心却和你们在一起的，而且我现在也是一名特别顾问对吧审问这种事情，您范警官一句话的事情。”
余洋的脸如同京剧之中变脸一般，刚刚还吊儿郎当的模样，转眼之间就变的一脸严肃，带着一点可怜，语气也没有刚才得意的模样，一副商量的口气。
“是吗？刚才谁说自己不是警察，不用遵守警察守则的？一瓶水不涉嫌职务犯罪？”
余洋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跑进马路对面的明月超市之中又拿了一瓶脉动，丢下十块钱，喊了一声：不用找了，迅速的回到车里，将水递给范明月，带着一脸献媚的笑容：“范警官，来喝水，您教育的不错，虽然我不是警察，但是我也不能占人民群众的便宜！我们要发扬雷锋精神，发扬南京好八连的精神绝对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学习……”
余洋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只要他记得的事情全部都拿出来举例，从青年路一路说到刑警大队才停口，最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范明月：“怎么样，范警官，我可以参加审问了吗？”
范明月没有说话，直接下车，余洋立刻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陪撑着，一句话都不说，深怕自己的那一句话将这个大小姐给惹毛了。
范明月也没有打算让余洋在审讯室门口呆着，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自己审问犯人，心中也有些忐忑，刚才只不过是看不惯余洋嚣张的模样罢了，要是真的不带上余洋，她心里也没有底。
审讯室之中，范明月坐在审讯位，余洋坐在记录员的位置，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姓名”
“孙小军”
“年龄”
“……”
审讯进行的很顺利，孙小军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里，基础审讯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家常便饭，问了十分钟的基础信息，面不改色，显然是一个老油条。
“说说吧，孙小军，昨天下午出车祸之前你在干嘛？”
孙小军眼都没有抬一下：“昨天中午我和我一个朋友一起吃的饭，我跟他喝了点酒，喝的有点多，我想起来下午还有一批货要拉就准备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