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闻香居时,已经过了正午的饭点,此时店内并不热闹。所以,左云同欢儿方一站到闻香居的门口,就被之前那个得了赏钱的伙计看见,伙计立即殷勤地迎了上来,并把她们带到了一个颇为豪华的包厢。
“夫人今日又要用点什么?可惜今早刚买的桂鱼午间已经卖完了,但巧的我们今天新开封了一大坛储了十年的桃花酿,上次夫人没有点我们的桃花酿可是有些可惜,今天可一定要尝尝。”给左云几人上了茶水,店小二就卖弄似地开始推荐起他们的名酒。
“也是早就听闻了贵店桃花酿的大名,今日既然如此得巧,就一定要尝尝了,先来个一壶,再来些时令的菜式,小二哥,你辛苦了。”说着,左云就递给店小二几枚铜钱。
店小二立即喜笑颜开地接过赏钱:
“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招呼厨房给几位上菜。”
不久,就有人陆续上了荤素几个菜式,其中有一个白色的酒壶,里面装的想必就是闻名盛京的桃花酿了。
给自己倒了一杯,左云就轻轻抿了一口,虽说酒香淡雅,可入口的绵长回味却是少见的佳酿,细细品味着舌尖那一丝淡的若有似无却又无法忽略的花香,左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那小二也回到了包厢候着,见左云一副陶醉的姿态,满眼都是笑意。
“真不愧是盛京的名酒,我看定是小二哥你胡诌,闻香居必然是因为这桃花酿得名,虽然那两株牵畔看着稀奇,可无色无味的,哪里担得上闻香两字。”左云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望着店小二,调侃地说道。
“夫人……”店小二刚想开口解释,却突然住了口,左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瞄见了门口一双穿着鹿皮靴子的脚。
“徐掌柜,你怎么来了。”伙计的脸上全是意外。
闻言,左云立即起身,向着门口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盈盈一拜,随即笑着说道:
“这位难道就是闻香居的掌柜?真是久仰大名。”
徐来此时也顺势进了包厢,淡淡地看了一眼左云,就随意拱了拱手,声音虽然清淡,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在下闻香居掌柜徐来,感谢夫人照顾生意,这久仰大名,却是担不起的。”说着,就给店小二使了一个眼色,店小二见状,立即恭敬地退了下去,并随手掩上了房门。
“徐掌柜说的哪里话,闻香居百年老店,徐掌柜又怎会是无名之辈。”虽然疑惑徐来的突然造访,但左云还是面不改色的说着客套话。
徐来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豪爽地笑了一声,就解释似地对左云说道:
“我在隔壁包厢应酬,出门时无意中听人说到了桃花酿,我也是好酒之人,闻言就忍不住想要进来结识一下。不想居然是位不让须眉的巾帼,这壶桃花酿就算作是我们闻香居的见面礼了,夫人一定笑纳。”
“徐掌柜真是客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左云客气地应着,话锋一转,突然把话题扯到了那两株牵畔上:“我听闻贵酒楼门口的两株牵畔是大燕有名的奇花异草,那小二哥也说闻香居是因此得名,我就想请教徐掌柜,我闻着没有一点气味的花,可真是如传闻那般沾染了花香会七日不退?”
“呵呵!”徐来闻言也笑了起来:“哪有传言的那么离谱,不过是花开不谢罢了!夫人看着喜欢就行。”
“喔!”左云看似有些失望般地点点头:“说不定也是我凡夫俗子,就闻不见他的奇特呢?”
闻言,徐来神色突然一动,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再向左云一拱手,就准备告辞:
“我冒昧前来,一定打扰了夫人品酒的雅兴,请夫人不要见怪,以后多多赏光。”
左云也没多说,客气地把徐来送了出去,之后又随意吃了点菜,带回了。
马车经过净水胡同时,左云撩开帷幕看了许久却并没有停留,眼下,掌握的关于小五同通汇银号的关系对左云而言太过重要,在想到一个妥当的方法前,万万不能轻举妄动。
放下帷幕,左云又想起徐来的突然造访以及听到自己评论牵畔时不寻常的神情。
虽然徐来的理由还算说得过去,但左云并不认为会如此凑巧,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有先留意着,以后找机会再试探。至于徐来的表情,也不能单凭此项就断定闻香居同听风望雨楼有关系,但是这总算给了左云一点希望,这点希望就像是茫茫大海中的一盏明灯,给了左云一个明确的方向。
回到小院,三个孩子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此时正坐在院中歇息。见左云进屋,三人连忙迎了上来,小五在接近左云身边时,眼神突然闪了一闪。
把手里的酒壶拿回屋中,左云转身回到院子就问起了今日厨房的情况,听小六仔细的回答了,左云就让他去准备今日的晚饭。
“对了。”左云像是突然想起一般叫了声小七:“你去找浆洗的刘婶,让她帮我改一下我那件淡红棉袄的腰身。”
的刘婶很擅长针线,小七不疑有它,随左云进屋拿了衣服就去了,此时欢儿正蹲在地上玩雨花石,左云身边就只剩下了小五。
瞄了眼厨房方向,左云压低声音对小五说道:
“可是又闻见了那股味道?”
“是。”小五肯定地点了点头,有些压制不住满脸的激动。
“你可知道,这气味除了特殊,其他人闻不见,可还有什么用途?”
不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