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野身形定住,他想立即遁走,却做不到,因为他真的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被定在那石屋窗前。
“道友有礼!”,曹野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脱不了身,干脆认了。
他话刚说完,身体就可以动了,虽然能动,但他还是不敢逃,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屋内装饰简单,除了一张床外,到处堆的都是书,堆积如山的书,连个过道都没有,当然连椅子也没有,也没有见到那人所坐的轮椅。
“贫道龙霸天,见过道友,路过宝地,多有打扰!”,曹野见坐在床上的那人,如同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隐约地看到一团黑影,稍一眨眼,好像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无声无息地打出一道指劲,没有任何动静。
“呵……呵……”,那人笑得有些古怪。
不对劲,曹野突地腾空扑向那轮椅,手里亮出通天盘棍,当头打下。
“好……”,那人的身影慢慢清晰,清朗声音很轻,但在曹野耳边如闷雷般炸响,震得曹野往后倒退。
曹野还是二话不说,再度扑上前去,通天盘龙棍朝着那人的脑袋猛砸,一连砸了十几下,但每次都如同打在棉花上,无落力之处,曹野是闷声狂攻但不敢动用法术,免得引起外面的人注意,而那人也反常地不吭声求援。
曹野狂攻了上百招无果之后,曹野干脆收棍后退,道:“道友修为高深,我龙霸天甘拜下风,以后山高水深,江湖相见时,我见你就躲,有你在的地方,我绝不停留,就此别过!”
曹野一转身就要离开,又发现被定住了,不过嘴没被定住,“道友,你这是想干吗呀,我可打不过你,你要杀就杀,但别毁了我的脸,再者,留个全尸可好?”
那人伸出左手,轻轻一转,将曹野的身子转了过来,左掌突地变大,当头罩了下来。
借着微光,曹野看着那手掌上有一个红色弯月印记,看起来跟当年曹家村时,那些村民的胎记有些类似,立即叫道:“等等!”
那巨掌悬停在曹野头上一尺之处。
“咱们是一家人,以前我屁股上也有这个红月胎记,不过后来星儿觉得不漂亮,我就找医师给抹掉了,你看,我胸前还有一个彼岸花的图案呢,这是以前被人种下的,抹不掉,但胎记可记,其实也就是把那一块皮肉削掉了就行,当是痛得我啊,足足有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跟你现在一样,不过我没有坐轮椅而已。”
巨掌突地落下,曹野情急之下,“嘿”地一声大喝,不知如何挣脱了那控制,双手一翻,立即那巨掌硬拼了一记,却被拍得陷进了地面足有一尺多深。
“这回平了……”,那人落出身形,是个头发全白、眼神沧桑的中年帅大叔,看起来有些阴柔,他坐在床上,与双脚没入地面的曹野,两人的视线正好处于同一条线上,缓缓问道:“道友贵姓!”
“免贵姓龙,名霸天!”,曹野提了提脚,完全提不动,泥土如脚铐一般将他的的双脚牢牢锁住。
那人道:“贫道君不群,道友贵姓?!”
曹野顾左右而言他,说道:“哦,你姓君啊,这姓倒是少见,你是皇帝吗?或者你是皇族?不群这名字也古怪,当年有个岳不群,练了一个自宫神功,变成了人妖,你可千万不要学他。”
对于曹野的应付,君不群也不以为意,“你和你的同伴很有耐心,在外面呆了三天才进寨子,你选择的时机也很不错,可就是有点冒失了。”
“呵呵,那是”,曹野陪着笑,点头哈腰道:“我怎么能跟君大叔你这种绝世高手比较呢,跟你一比,我就是大象脚下的蚂蚁,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回去好好练上几年,再回来跟你讨教!”
君不群微微一笑,手一挥,解了曹野身上的束缚,摆手一请。
“那我真的走了,谢谢君大叔的指点,我……”
曹野一打开门,就呆了,外面大雨中,站有密密麻麻的两丈高、肥头大耳、肌肉虬结的士兵,个个都手持一幅强驽,蓝汪汪的箭头齐齐对准了曹野,要不是这些士兵都顶着一个猪头,他还真认不出这些战士就是这部落中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胖子变的。
“哎,下雨了,各位兄弟,可别淋感冒了啊,打个伞啊!”
曹野立即关上房门,转身朝君不群笑道:“大叔,这雨下得真大,我在你家避避雨,陪你聊聊天,等雨停了,我再走!”
“这里可没有茶水?”,君不群脸色平静地看着曹野。
“不用,不用,我不喝茶,一喝,晚上就睡不着了,光坐就好”,曹野一屁股坐在门连的一堆书上,“大叔,你这椅子都没有,这些书坐起来还不太舒服,要准备几张椅子才行!”
“招呼不周,以书为礼!”,君不群手指一划,曹野眼前立即出现一卷竹简。
那竹简缓缓打开,上面刻有不少小字,曹野定睛一看,写的是金丹进阶到元婴的一些感悟,他很快被吸引了,足足看了有半个时辰。
“大叔实在客气,这可是一份厚礼,我无以回报,大叔是想要我干什么?”,曹野闭目将这些感悟回忆之后,感觉那冲击元婴的关卡有所松动,果然还是有老师指点才靠谱,让龙霸天那货指点,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呵呵……”,君不群右手在空中虚虚一戳,半空中出现一个圆圈,立即显现出寨子外的一处景象。
像是一处石洞,龙霸天被四根铁刺,牢牢地钉在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