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震动的刘永鸿一下没抓稳,手中玛瑙杯脱手坠落,龙子睛和侃哥弯腰伸手去接,眼看玛瑙杯要落在地上。
谁料刘永鸿一脚将玛瑙杯踢到眼前,伸手稳稳抓住,只留下眼中充满惊叹的二人。
刘大哥转身对那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大爷的,摔了我兄弟的东西,定要你陪你个倾家荡产。”
那人赶紧赔礼道歉,“刘大哥,小的错了,里面人还在找你呢。”
“陈大哥!”侃哥指着那人说,“这不是陈大哥吗,你来下马街找个老朋友就是刘大哥啊。”
“你们认识啊!”刘大哥茫然地问。
“这不来这时搭的这两位兄弟的车吗,没想到还是同行,你说巧不巧。”
龙子睛注视着刘永鸿和陈高森,连陈高森这种身份的倒斗人见了刘大哥也要恭恭敬敬,看来这位刘大哥来头确实不小。
“既然大家都认识,那咱就屋里再续,这个兽首玛瑙杯交给我,稍等片刻,我这买家多的是,定卖个你满意的好价钱。”
刘永鸿带三人穿过大堂,后院大堂和前面的看老房子简直无法相比,阶下石子漫成甬路,二面游廊与院中甬路相衔,路边大株垂柳梨花兼着芭蕉相伴两旁。
大堂里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大堂一大帮形形色色的人挑选着各类古玩讨价还价,有的聚在一桌,打量着二人。
三人坐在一个房间,房间陈设很简单,左右各有一道门帘垂落在门前,另有一扇门帘通向第二个房间,刘大哥带玛瑙杯出去,只听得门外人声嘈杂,侃哥说:“刘大哥要开盘子了(开价)。”
房间外,刘大哥拿出兽首玛瑙杯,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眼睛一下不眨的瞅着玛瑙杯,还有几个身着大气工整,还有一个十根手指戴了九个亮晃晃的金戒指的人对身边的人细声说了几句话。
门外只听得一声声的加价声,“二十桶水,”“三十桶水”,随着越来越高的价钱,二人心中也不免一阵翻腾,只留得陈高森一顿羡慕。
“看来你们可刨了个好宝贝,这一桶水可就是一万元,看得我都想出钱买了当传家宝。”
“陈哥言重了,比起陈大哥这般,我们哪有资格与你相提并论。”龙子睛谦虚回道。
“小龙王,这找刘大哥帮忙要遵守这园一居的规矩。”
“什么规矩?”
“打一。”
“什么打一?”
侃哥解释说:“打一就是刘大哥帮我们卖出去,按照成交价,我们要付百分之十的回扣给他,算是感谢。”
“这个应该的,没想到竟能卖得那么高,刘大哥还真不简单。”龙子睛不禁暗暗称赞。
门外刘大哥高喊:“开花!成交。”
“玛瑙杯卖出去了,没想到卖到了七位数!”
门开,刘大哥走了进来,贺喜道:“恭喜二位兄弟,东西已卖出,价钱可还满意吗?”
“满意,多谢刘大哥,你的功劳最大,按规矩百分之十你拿着,别推让,日后还有麻烦你的地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买主你们也见一下吧,此人也来头不小,年纪轻轻,便身怀绝技,也是一位倒斗界的人物。”
房门徐徐打开,进来一青年男子,只见他上身穿黑色大衣,大敞开来,露出里面褐色的休闲装,衣抉飘飞,下身黑色长裤,干净笔直,身材修长,健硕有力,碎发散在额头上,一双冷瞳似冰霜。
“刘永鸿,这兽首玛瑙杯是哪位的,我买了,现金还是打卡一句话。”
龙子睛呆呆地审视这位男子,从上到下,恨不得数清他的每根头发,他站起来瞪大眼睛一动不动看这位男子。
刘永鸿向二人介绍此人,龙子睛忍不住满眼泪水抢先问:“是龙岗吧,我知道是你,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死了,为什么不回村子,我们还在等着你呢,你知不知道?”
“是龙子睛吗?好像是叫这名,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重逢。”龙岗冷冷说道。
侃哥愤怒地说:“你这家伙什么态度,子睛可一直记挂着你,你却连他的名字都忘了,我还怀疑你是不是龙岗。”
龙岗面无表情看这侃哥说:“你是苏铭祖吧,你怀疑的没错,龙岗七年前就烧死在那场大火里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浴火重生的我,以前的种种我都已忘记,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想怎么哭就怎么哭,我可不如你们多愁善感,我的心早已死亡,我只存活于黑暗之中。”
回想起小时候龙岗的模样,在看到似乎对眼前一切都不充满希望的龙岗,龙子睛无法相信,“龙岗,你真忘记也罢,假忘记也罢,这些我都不在乎,可你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变了吗?我记得我一直就是这样,龙子睛,你还是和以前幼稚,你的目光又能看得多远,我为何会变成这样?不要露出一副很了解我的表情,真是让人厌恶。”
“你这混蛋,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侃哥出拳向龙岗打了过去。
龙岗接过拳头,一个过肩摔把侃哥摔在地下,摇摇头说:“苏铭祖,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用。”
侃哥起身又打过来,龙子睛上前拦住,刘大哥拉住龙岗,“住手,侃哥!犯不着动气,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好不容易见了老朋友,别把气氛破坏了。”
整个房间荡漾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也已烟消云散,个个眉头好像被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