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第三天,阳光明媚,万物复苏,拂过的风也暖起来。
余生回到镇上时,见客栈的大白鹅正在道路上耀武扬威,不时伸长脖子去啄行人。
镇上一些孩子因此被大白鹅追着到处跑。
直到听见后面雷车的响动声,四只鹅回头看了一眼后迈开脚步跑起来,扭动的屁股让狗看了垂涎三尺。
待雷车在门口停下,小白狐率先从打开的车门跳下时,四只大鹅乖乖的蹲在墙角晒太阳。
站在空地上一身鸡毛的胡母远,他的目光在鹅和小白狐之间徘徊,“我说这四个孙子怎么突然乖巧了。”
余生跳下车,“你什么时候成鹅祖宗了?”
“它们是我祖宗。”胡母远顺手把手里的喂鸡鸭的食盆塞给跳下来的叶子高,“这群爷忒能伺候了。”
“难吗?”叶子高随手丢在了地上,招呼小白狐,“晚上给你加个鸡腿。”
小白狐不理叶子高,她的地位在客栈里可比叶子高高多了,拿每日挣到的工钱来说,就不是叶子高能比的。
更何况小白狐还是余生的债主,时不时的借给他点零花钱,在这民风依旧淳朴的年代,债主可是大爷。
小白狐把食盆挪到旁边,冲着棚子里的鸡鸭鹅叫了一声。
方才桀骜不驯,不听胡母远管教的家禽老老实实的走过来,排着队有条不紊的在食盆前吃起来。
不用小白狐吩咐,前面的家禽吃着差不多后会自行闪开,让后面的家禽上前大快朵颐。
胡母远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对余生说:“你们走的时候应该把这祖宗留下的。”
“你祖宗还真是够多的。”余生笑了一笑,抬腿上了客栈台阶,不等迈入客栈,听到了一人在喊“缺德玩意儿”。
“这谁呀,大早上就骂人。”余生进去,见一少女坐在凳子上,面前的长桌摆满了狼藉的杯盘。
“这姑娘昨天来的,有一个好胃,一顿吃这么多都填不饱她的肚子。”胡母远指了指桌子摞起来的盘子。
在那张桌子上还有一只猫在津津有味的享用着,双眼微眯,在听到门口响动后回过头,然后呆住了。
“小二,再筛一碗酒。”少女明显喝醉了,说话有些不稳,“我今儿见识下你们客栈的大碗。”
白高兴自觉的走上去,“好嘞,不过姑娘您要的大碗是大碗,还是我们客栈的大碗。”
少女醉眼朦胧的看着白高兴,“咦,我喝了点酒你怎么就变丑了?不行,差评。”
余生跨进客栈的时险些被这话闪了腰,“差评?”余生望着少女,他差点以为回到前世了。
少女翻开小本本,提起笔却不小心拿反了,笔头在脸上留下一道胡须般的墨痕时。
她看着另一头,“咦,我的笔头呢?”
“太缺德了,你们客栈居然敢偷我的笔!”少女双目瞪圆,盯着白高兴,“你不止变丑了,还变坏了。”
白高兴遭受了暴击,整张脸冷下来,默默的握住毛笔帮少女翻过来。
“被我说破了,现在还回来了吧?”少女得意妇人在本子上勾画。
余生靠近,准备看看这姑娘的差评究竟是什么差评,白高兴见余生走过来急忙闪开,他可不想再被说丑。
少女勾画完毕,抬起头问道:“哎,酒…”
一双醉眼的少女看到了余生,嫌弃的向后面仰了下身子,“你怎么变的更丑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余生向狗子招手,待狗子跑到脚下后把它抱起来,对着少女道:“你再说一遍?”
这样对比着看,余生的英俊堪比胡母远,“又英俊了?你也是猫魈,可以来回变幻?”
“喵~”旁边的猫朝少女喊。
少女不理他,对余生道:“快,筛酒,今天我要喝超大碗的。”
余生问少女身后的胡母远,“这姑娘喝多少碗了?”
“不多,也就一小碗。”胡母远说。
见余生磨蹭,少女一拍桌子道:“快点,别磨蹭,是不是以为本喵付不起钱?”
“喵~”旁边猫又朝着少女喊。
不待余生说话,“啪”,少女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往桌上一拍,“姑奶奶有的是钱,倒酒,快倒酒。”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好嘞,你等着。”余生利索的把钱收起来,招手白高兴赶紧倒酒。
“慢着!”跟在小姨妈身后的余时雨开口了,吓的醉酒的少女一哆嗦。
“你挺有钱的啊。”余时雨抱着怀里的白猫走近。
少女缓缓的回头,在终于看清身后来人后,更是谄媚的“嘿嘿”笑起来。
“喵大力!”她右手举起,同时对余时雨喊道,在她旁边的猫前蹄离地,做出了少女同样的动作。
躺在余时雨怀里的白猫打了一个呵欠,少女和身旁的猫这才把手放下。
“你们认识?”余生看着他们,心说这什么打招呼方式?
余时雨不理余生,走上去一手摁住少女额头往下一按,“你当谁姑奶奶呢?”
“喵~”少女委屈的叫一声。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余时雨说,她从中原一路东来,想必在路上没少讹诈别人钱财。
少女捂住胸口,“喵”,祈求的看着余时雨。
余时雨不为所动,怀里的白猫直直盯着少女,让少女僵持片刻后乖乖的把怀里的钱交出来。
“嗬”,余生有些惊讶,少女怀里的钱真不少,单单钱庄凭证就有一卷。
“猫魈?”清姨这时走上来,惊讶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