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剑影由城主府直上云霄,待看清后,又刹那将落回城主府。剑影光芒一闪,化作一道人影,宛若石像模样。她对卧在身旁,晒太阳的驴道:“你儿子又在城里狂奔了。“那人还学城主倒骑驴,太狂了。”她兴致勃勃说。驴不理她,懒洋洋望着池塘上的驴脸。“要不,我们出去教训教训他?”她说,“我上次还听到他说城主坏话了。”“说什么妖怪在人间啊。”她学余生说话惟妙惟肖。驴依旧无动于衷。“了无生趣。”她卖弄词语,对驴吐舌,“不陪你了,我找主人去,我们约好逛街的。”她化作剑影向城外掠去,“只怕主人又忘了。”话音在她身影消失后洒落。呼啸而至,呼啸而去。余生在驴背上,体验到了风驰电掣的速度。小根蹲在医舍门前,瞪大双眼,见一头毛驴在万人瞩目中奔来,停在他面前。余生有气无力道:“快,快。扶我下去。”小根忙上前,见余生倒骑驴,不厚道的“哈哈”大笑起来。下驴的余生腿有点软,坐在台阶上,对驴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我服了。”他回头见小根还在笑,一推他,“笑什么笑,快,把六叔驮上,我们回去。”小根担忧道:“会不会太颠簸?”“不会。”余生回忆一下,方才他趴驴背上,不失衡也不颠簸,宛若坐在静水行舟中。“别看它跑得快,跑的还很稳当。”余生有些满意这头驴了,至于鲜衣怒马大侠梦,暂被他放在一旁。小根不信他,也得信六个瓷瓶不是,他转身进医舍取一被子放在驴背上。然后在余生,六婶协助下,将六叔放在驴背上,又设法让他坐稳当。这时,楚辞才拍马赶到,他下马道:“你们让伤者一人回去?”余生道:“我也回去。”“让毛毛驮俩人?你不能欺负驴啊。”楚辞说。“昂。”驴附和一声。“毛毛?”余生回头看楚辞,“不是掠影。”楚辞笑道:“毛毛是它娘起的名字,掠影是我起的名字。”只不过这名字是昨天才顺口起的。“昂。”毛驴催促一声,四条腿跃跃欲试。不知楚辞对它说了什么,让它异常兴奋,与方才判若两驴。余生丢开缰绳,固定一下伤者身体,毛驴回头咬住了,在余生回头与楚辞说话,狂奔而去。余生一惊,挥手抓个空,急道:“你干什么?”楚辞道:“沿大道一路向西,在挂剑囊的镇子上。”他们话刚落,毛驴身影已消失在街头,当真是快如闪电。回过头来,楚辞见余生一脸焦急,笑道:“放心吧,毛毛会照顾好病人的,它很有灵性。”“再有灵性也是驴。”余生着急着跺脚,抬头见天师与周九章骑马奔来。“快,快,追上那头驴。”余生挥手大声说。俩人不知怎么商量的,周九章调转马头,向驴奔去。楚辞讶异,他问走近的天师,“周九章何时有热心肠了?”天师道:“周公子对灌汤包念念不忘,他脚程又快,所以追毛驴去了。”“原来如此。”楚辞点头,周九章贪吃,这他是知道的。“但做灌汤包的厨子是我。”余生说。突然安静下来,摊贩吆喝声不绝于耳。“也不怪周公子,谁猜得到客栈掌柜居然兼任着厨子。”天师打破沉默,试图挽回下周九章的面子。“也对。”楚辞一本正经的点头,他对余生拱手,“交易已成,我不打扰了,告辞。”他骑一匹,牵一匹回去了,留下余生,天师他们几个。天师本是扬州人,自然得回家去看看,于是也离开了。余下余生三人又返回了蔡府,让六婶悄悄回府收拾了行礼。她已是自由身,惹来诸多同为婢女的同伴羡慕,但想到小六子生死未卜,她又高兴不起来。出蔡府后,他们来到城西,在小根常歇息的客栈落脚,然后余生领着小根出买东西了。既然自身实力随客栈等级而提升,余生不敢再得过且过。系统有家禽一栏,空空如也,余生准备先填充它。贩售家禽,牲畜的集市,因脏乱不让进城,位于城西外城墙根儿。他们一路逛过去,鸡,鸭,鹅的崽子各买不少,猪不急,回头找猪肉九就成。斜阳落在城墙上,染红斑驳的青砖。俩人满载而归,但在出集市时,余生又停下来。“怎么了?”小根回头问他。余生指了指一背筐,筐里有一狗的老头儿,道:“买条狗,看客栈。”昨日楚辞他们进客栈,却无人答应时,余生已经有这想法了“六大爷那小狗你不要?”“也要,前后院各一个,以防鸡崽子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他们说着走近老人。小根探头往筐里一看,“嗬,这狗真够丑的。”小狗为黑色,不知是五官长的着急,还是脸小缘故,五官挤在了一起,类似前世牛头梗。老头儿不是生意人,笑道:“是挺丑的,就它卖不出去。”“这狗真够丑的。”余生也道,“我要了。”大爷一怔,小根也看他,“这么丑你还要?”“要。”余生道,“这狗看家有优势,把脸往门那儿一摆就唬贼。”三下五除二,丑狗归余生所有。余生接过时,首先为它起了个名字,“以后你就叫狗子。”憋一天了,余生终于把这外号送出去了。回到落脚的客栈时,天已黑。余生刚放下东西,系统冰冷声音即响起来:宿主成功完成任务最后一面,奖励功德值一百五十点。余生松一口气,看来六叔是安全回家了,至于后面如何,就看他造化了。翌日,清晨,在太阳升起时,他们才准备上路。天师进了客栈,看到狗子后第一句话是:“嗬,这狗真够丑的。”狗子不说话,五官挤在一起。余生看他背着行囊,道:“你是赖上我了,准备常住客栈?”满足口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