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把伞打坏了。”余生捂着脑袋。
清姨这才把伞收起来,“尽做白日梦,依我看不如让你做梦练字。”
余生道:“做梦也练字?不好,还是做梦练刀工吧,这个比较无聊。”
“只要不浪费你的天赋就好,要知这是有些人百世轮回也求不来的。”清姨。
“天赋,你的哪个?”余生问。
叶子高道:“好像你天赋很多似的。”
“本来就不少,烧菜,酿酒,写字,作诗。”余生扳着手指,“你差我远着呢。”
“别吹嘘了,我们走吧。”清姨在屋子转一圈后。
余生不放心,拉着叶子高又在竹楼雅舍里转了一圈,确认没有东西遗漏后才走出来。
沿路经过池塘,余生停住脚步,“把鱼带回去成不成,不能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放心吧,它们在这里死不了。”清姨,“带回客栈才真的危险。”
“行吧,行吧。”余生有些舍不得。
走到门口,他回头看着竹楼雅舍,“突然多套房子,我觉着快成扬州城首富了。”
“一处破楼,又不是金子做的。”叶子高。
“你不懂我对房子的渴求。”余生着要出去,忽然又停下来。
他推着叶子高返回竹楼,清姨在后面奇怪,“你又回去做什么?”
“这张桌子我总能搬回去吧。”余生让叶子高背上这张桌子,“这可是一套的。”
“凭什么让我背,要背你背。”叶子高。
“昨天谁向我打听那姑娘身份来着?”余生。
昨天鼠戏之后,伥鬼陪着女鬼上楼找新住进来的女鬼白骨联络感情了。
叶子高遍寻不到,只能向余生打听伥鬼的身份,余生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我来背,我来背,怎能劳烦掌柜的。”叶子高把木桌抱起来。“不过好了,回去介绍给我认识。”
“放心。”余生拍拍胸脯,“我绝不骗人。”
余生领着叶子高走出来,在转身关门时见大白蛇还挂在竹子上。
大竹鼠已经把竹子压倒掉在地上,但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像冷又像被电着了。
余生问清姨,“它们两个不会进去糟蹋吧?”
“它们进不去,这里有阵法。”清姨。
“那就好。”余生向它们摆了摆手,“好好守门。”
沿着山径向下,天上雨依旧淅淅沥沥不停,打在竹叶上奏出悦耳的声响。
间或遇见破土而出的竹笋,余生会停下来采,这样一来叶子高背着木桌子反走到他们前面去了。
把竹笋外壳剥掉,放在背篓里,余生道:“敢抢睡仙柏木枕的老娘会被鱼杀死,你们骗我的吧?”
“又不是我告诉你的,有本事找你家老爷子去。”清姨。
“我上哪儿找他去。”余生。老余已入土作古,轮回都是他看着去的。
余生道:“我娘在哪儿?”
“被鱼带走了。”清姨。
“还骗我?”余生。
“准确来是被鱼抓走了。”清姨转着清澈的眼眸。
这人也是,临走也不编个圆整谎,让她只能顺着编下去。
“被鱼抓走了?”余生不信,“湖里有这么厉害的鱼?”
“山不及海大,水族不计其数,有鱼蛮横很奇怪?”清姨,“莫忘了,东荒之王前身也是条鱼。”
余生被服了,随即又不解的问:“那鱼抓我娘做什么?”
“这个,你也知道,你娘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清姨。
“那倒是。”余生点头后恍然大悟,“不会是有鱼妖看上我娘了吧?”
“不错,是一条鱼妖,还是条有大来头的鱼妖。”清姨,“传闻它是东荒之王的得力手下。”
“东荒之王的手下?”余生倒下一口冷气。
东荒之王,那可是和西王母同排并坐聊天的大人物,只存在于传之中。
听名头就知道了,在只有城主的大荒,能称王者有几人?
见清姨点头,余生问:“我娘怎么样了?”
清姨刚要,叶子高在前面喊,“快点,你俩磨蹭什么呢?”
“你走自己的不就行了。”余生正听到要紧处。
“我倒想。”叶子高,“但竹鼠围过来怎么办,不心疼我也心疼一下你的桌子。”
“那你先歇会儿。”余生向他摆了摆手,让清姨继续。
清姨叹口气,“你娘誓死不从,在鱼妖逼迫之下香消玉殒了。”
余生狐疑的看着她,“真的?”
清姨抹起了眼泪,“当然是真的,现在老余也走了,能为你娘报仇的只有你了。”
“我现在能杀鱼了?”余生恨恨道,“此生杀尽四海鱼……”
“还是算了。”清姨停下来,“你娘在天有灵,绝不会让你违背家训。”
她叹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东荒之王又不是你能打败的,安稳长大就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怎么扯上东荒之王了?”余生。
“打狗还得看主人,杀鱼妖你不得和东荒之王道道?”清姨。
“也对。”余生,“有人打狗子,也得和我道道。”
“那东荒之王贵为一方之主,肯定会讲点道理吧?”余生。
“东荒之王讲道理?”方才还抹泪清姨道:“若讲道理东荒能散?”
“东荒之王是最蛮横不讲理之人,她……”清姨一顿,“算了,不这个。”
清姨又抹泪,“作为姐妹,不用,我一定会把你照顾好的。”
“待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