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勇士并不慌。
当年神圣之战时,他与老余的对抗,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那次也是刑天勇士打的最酣畅淋漓的一次战斗。
最后结果虽然是他略胜一筹,但刑天勇士并没有因此看轻老余。
相反,他与老余心心相惜,心生敬佩。
后来的时光,刑天勇士像老牛一样,经常反刍那一场战斗,思考着自己的不足。
因此,再一次面对老余后,刑天勇士下意识的使出一招力劈华山。
这一招势大力沉,耗力甚巨,纵然是刑天勇士——巨人族最强的男人轻易也不用这一招。
刑天勇士初次见面就用这一招,是他在不断地回忆中,认为克制老余最好的办法。
老余的剑招,以技见长,作为对手,刑天勇士必须以拙破巧,把他所有的后招压回去。
另一面,老余对面的刑天勇士刚出场,就是一招力劈华山。
不止刑天勇士一直在回忆那一战,老余也在不住地回忆。
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模拟过,若遇见刑天勇士,将如何应对。
以前只是在脑子里想,现在老余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
他全身战意燃烧,手指练弹,犹如拨动琴弦。
伴着他的拨动,飞剑汇聚,从不同刁钻的角度,袭向刑天勇士。
老余这次没有硬抗刑天勇士这一击的打算。
因为他知道,这世上只有荒王才能接下这一招。
老余这一招是围魏救赵。
然而,刑天勇士面临如蜂一样的飞剑,不为所动,一斧头向老余劈来…
眼看斧头就要落在老余头上,砰的一声,那面镜子裂了。
镜子碎了一地,老余面前的刑天勇士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孙子是假的,不怕死,你再与他拼也分不出胜负。”余生他娘没好气的说。
老余尴尬的挠了挠头。
他见一面镜子飘到余生他娘面前。
镜子凝固了东荒王的影子,并从中冒出来,袭向余生他娘。
只是不等影子出手,余生他娘已经一拳头把影子打飞,继而把镜子打碎了。
她揉了揉拳头回头,见老余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余生他娘举了举拳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实力,遑论这面破镜子了。”
说罢,余生他娘不再说话,身子如流星,向北荒天帝杀过去。
“碍事儿!”
北荒天帝手一挥,顷刻间,一颗流星朝着余生他娘精准的砸过去。
北荒天帝则再次出手,再一次把余生杀死。
虽然杀死余生的办法不在这儿,但北荒天帝觉得,在他找到杀死余生的办法之前,杀死余生一次算一次。
万一成功了呢。
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飞快转动着。
余生为什么杀不死?
他的命门在哪儿?
这些问题一直纠缠着北荒天帝,以至于他一时疏忽了。
疏忽的结果就是被余生他娘砸到了——余生他娘太虎了。
飞来的硕大的流星,不止没有砸倒她,反而让她化身为龙托起,随手朝北荒天帝砸过来。
正被老余影子缠着的刑天勇士惊呆了。
他扭头看了看老余,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他想问问老余,这么虎的女人,他哪里来的勇气搞到手的。
不提这些,单说那流星砸中北荒天帝后,他愤怒的一挥手,手倏忽间张大。
一捏。
流星化作齑粉。
“你们已经暗算过我一次了,还想暗算我第二次?做梦!”
北荒天帝也就是浑沌,对余生他娘还有北荒王暗算他的事儿耿耿于怀。
而且他更恨余生他娘。
因为在他死了,魂魄化为天道后,这厮居然还打他的主意,用他的魂魄做了个儿子。
幸好他机灵,顺水推舟,这才王者归来,笑傲天下。
余生他娘撇了撇嘴,“老娘能算计你一次,就能算计你两次。”
“什么?”
北荒天帝下意识一慌,接着后背一疼。
他回头,见一个婴儿正趴在他背上,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錾子,死死地插在他的后背。
“嗷!”
北荒天帝痛的大叫。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痛入骨髓的痛。
昔日,北荒王与余生他娘,就是用这錾子为他锻造出面目,从而让他身死的。
北荒天帝痛极,怒极,随手抓过北荒王,举手便要被他扯断。
幸好,余生的一截断臂及时来援,让北荒王免了被扯断的命运,只是被北荒天帝狠狠地摔掉了。
饶是如此,余生觉得以北荒王现在的小体格,也够喝一壶的。
不过,余生现在顾不上理他。
因为他代替北荒王,被北荒天帝手撕了。
好在余生及时长了出来。
不过,这一举动给了北荒天帝启发。
余生既然能不断的长出来,那必然是有土壤的。
他又想到了余生为何杀不死——必然与余生的天道之魂有关。
身为北荒天帝,他自然知道余生的天道之魂乃为人魂,主掌人士之间的一切正道。
既然如此,余生这一身的本事,尤其这不断复活的本领,也应当与人间有关系才对。
想到此处,北荒天帝忽然想到了余生的客栈。
余生的客栈十分古怪,不止是咫尺之门,还有令他十分忌惮的客栈内的空间。
如此说来,那客栈才是苏不掉的余生的命门所在。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