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北荒王融合天魂进自己的魂海,再说说前面的故事。”秃头老道说。
他把话题有推到了神圣之战的时候。
在神圣之战中,许多家破人亡的中原人南迁。
其中,信仰天帝的那些忠实信徒,在中原主掌祭祀的“巫”的带领下,一路往南,到了南荒灵山。
“当年在中原,得到火种是在建木上,人们认为离天越近,越可以得到天帝的指引。”秃头老道说。
正好,灵山是南荒最高的山。
于是,这些信仰天帝的忠实信徒,在灵山定居下来。
他们凭借着在中原信仰天帝时,从火种中得到的指引,建立了巫院,继续崇拜天帝。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祷告,祭天,也得不到天帝的响应。
在这期间,巫祝们有火种的一些传承在手,懂得一些巫术,所以实力远高于南荒那些土著。
只有一座城池例外,那就是司幽城。
传闻,这座城池在南荒还是一片蛮荒时便已建立,擅长巫术,在自己的大殿中供奉着一把火。
“灵山巫祝断定这也是火种,于是起了觊觎之心。”秃头老道说。
关于司幽城的火种的来源,有这么一个传说。
传闻司幽城的先祖,在还处于部落时代时,一次放羊走失,不得已从一座沉寂的火山口下去寻自己的羊。
火山口很深,司幽城先祖越下越深,直到一道深渊挡在他面前。
“传言,司幽城先祖在深渊中得到了神的启示,沿着深渊一直向南,从一条大河边的洞口出来,找到了自己正在肯草的羊。”秃头老道告诉余生,那是的洞口离火山已经相隔千里了。
司幽城的祖先后来举家迁移到大河边,建立了司幽城,开始传承巫术。
“后来,他们从深渊中求得了火种,供奉在洞里一处宽敞的大殿中,那儿也成了司幽城的圣地——祭祀大殿。”秃头老道说。
得知这个传说后,灵山派出一位神巫,他带人寻到了那个火山口,从那儿下去,最终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了火种。
余生恍然,“难怪司幽城起初不知道究竟是谁盗走了自己的火种。”
他们倒是一直怀疑是灵山十巫干的,但苦于没什么证据。
一直到几年前,在扬州城跟着天道老头混的枯,才有了灵山十巫盗走火种的证据。
“这么说来,灵山十巫自己也有火种了?”余生说。
“不。”秃头老道摇头。
“火种被盗走了不假,也到了那神巫手中,但却不曾到灵山手中。”秃头老道说。
“盗走火种的神巫叛变了?!”余生惊讶地说。
“然也。”秃头老道点头,顺手饮了一口茶,润一下喉咙。
叛变的神巫得到的火种是地魂,他期望得到火种中的力量,从而成为灵山的王。
然而,北荒王参悟不透,他自然也参悟不透,最多也只是从中得了一些巫术的传承而已。
“而且大多还是些邪巫术。”秃头老道说。
余生深以为然的点头,他是见过那些干尸的。
这些传承在短时间内根本提升不了神巫太多实力,因此叛逃的神巫一直带人四处躲避着灵山的追杀。
“最后,在神巫的手下被追兵屠杀殆尽,自己走投无路,逃到一个村子时,他放弃了挣扎。”
当时,神巫一身的伤,已然是风中残烛。
在等死时,他躺在一农户家前,那家农户的人心善,虽然家中沉浸在悲伤中,还是施舍了他一碗饭。
吃罢饭,稍微有些力气的神巫坐起身子,气喘吁吁的问农户,他们在伤心什么。
农户告诉他,早上他儿子溺水,虽被救了上来,但被惊到,失了魂儿,呆呆地已经三天不进食了。
他们也曾找人喊魂,然而一点用也没有。
眼看孩子命不久矣,家人因此伤心。
对于喊魂这件事儿,巫祝在行,神巫自然不在话下。
他已经在等死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报答一下这一饭之恩。
神巫让这户人家把他那儿子带过来,“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这户人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当即把儿子带出来,让神巫看看。
神巫见这小子双眼迷离,魂不守舍,的确是离魂之症。
他刚要出手用巫术,把这幼儿那不知跑哪儿去的魂找回来,却惊讶地发现,一直藏自己提的风灯里的火种,“嗖”的一下,钻进了那幼儿的身子。
不消片刻,那幼儿似魂已归来,双目有了焦点,也有了精神,吵嚷着饿了要吃饭。
农夫以为神巫用了神通,忙道谢不已,在送幼儿去用饭时,极力邀请神巫也进去。
神巫却在原地错愕不已。
半晌后,他哈哈一笑,大叫一声,“原来如此!”
然后,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村庄,去往了别处。
一天之后,人们在荒野之中见到了神巫赤裸裸的尸体。
一直到死,神巫方才知道,原来火种竟是一灵魂,唯有进入人体内,方能彻底的得到它的力量。
“人有三魂,也只能有三魂,那火种既为魂,而那幼儿又恰巧丢了魂,于是进了那幼儿魂海,随他步入了人世与轮回。”秃头老道说到此处,又饮一口茶。
余生恍然,“不用说,这幼儿长大后,想必就是那位曾来杀我的天道老头吧?”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秃头老道说。
“火种虽然成为了幼儿的灵魂,但要让他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