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殿,许多人都在等着余生。
“应龙呢?”清姨问。
“在收拾叛徒呢,咱们先用饭,为他留点酒就行了。”余生说。
角龙信儿闻言,坐在席位上左右不安。
他现在是应该去一起挨打,还是应该悄悄离席?
正在思量这些的时候,信儿夹一口面前案几上的菜,差点把舌头嚼了。
“这…”他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饭菜,“也,也太好吃了!”
其他有幸入席的妖怪,譬如螃蟹妖,章鱼妖,还有幽灵船长,此时也在大快朵颐。
“嚯,这螃蟹,真好吃。”章鱼妖吃着,不忘看着旁边的螃蟹妖。
“你看我干什么?”螃蟹妖没好气的说:“我是海蟹,跟它不是一个品种。”
说罢,螃蟹妖尝了一口螃蟹,“唔,是好吃。”
“虽然不是一个品种,但好歹是一家呀。”章鱼妖笑着说。
“你要这么说。”螃蟹妖夹起一根烤鱿鱼,“我这也是在吃你亲戚了?”
“你!”章鱼妖咽下去一根烤鱿鱼,“别说,还真好吃。”
旁边的幽灵船长在吃的时候,却是在打量他们俩,骷髅的眼窟中冒着妖异的光芒。
“你,你看我们作甚?”俩妖怪被他看着心里发毛,质问他。
“没,没想什么。”幽灵船长说,“我就是想,万一以后吃不着客栈饭菜了,我也可以找你们哈。”
“去你大爷,我们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吃我们!”章鱼妖怒踹他一脚。
正在众人享用美味,同时谈兴正浓时,几个鱼妖押着一个人进了大殿。
现在仙山上的妖怪,大都实力强横。龙妖,蛟龙、骊龙且不说,纵然一些海里妖怪,实力也远在仙人之上。毕竟,海里生物多了,成妖者不计其数,涌现出一些佼佼者镇守在灵力浓郁的仙山,也是应当的。
不然,他们也不会镇压住仙人,把他们关进水牢了。
至于仙山易主,也是因为来得是烛阴,他们才易主。
若旁的妖怪来,想占据仙山,且费一些力气呢。
这俩鱼妖把押着的人往地上一丢,拱手道:“少主,这厮在仙山上作乱,被我们抓住了。”
余生低头一看,见作乱的不是旁人,正是带头走人的泉水城主。
“咦,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在仙山上捣乱?”余生问他。
泉水城主呻吟一下,抬头见坐在上座的是余生,不由地一惊。
他还不知道余生脱困了。
再看旁边入席的诸位仙人,泉水城主明白过来。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起身道:“盟主,我捣乱是为了救你呀。”
“救我?”余生端着酒杯微笑。
“对呀,我这招叫声东击西。我想着在别处捣乱,把妖怪们引到那边去,您就能脱困了。”他笑着说,“现在看来,我这办法还是有效果的,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呐。”
“哼。”剑平生发出不屑的声音,“白痴,无耻!”
此时,大堂上有些安静,在座的所有人与妖都听见了。
泉水城主却恍若未闻,依旧笑看余生。
余生不理他,问后面的鱼妖,“他怎么在仙山上捣乱了?”
“他踏着一把剑,跌跌撞撞胡乱飞,一共撞破了仙山十几间房的门窗墙壁,挂住了四五个妖怪,甚至高空坠物,砸晕了我们三个兄弟。不止如此,他,他…”说到此处,鱼妖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他还怎么了?”余生问。
“他还偷看人洗澡!”鱼妖怒道,“我奶奶都已经老态龙钟了,他还在房梁上偷看他老人家洗澡!”
“嚯。”大堂上一阵慌乱。
“想不到啊。”一位仙人说,“泉水城主,你居然干这么令人发指的事。”
“对,丢尽我们仙人的人了。”另一仙人说。
“胡,胡说什么呢!”泉水城主辩解道,“我,我那是被挂在房梁上了。”
“挂在房梁上,你也应该出声呀,默默看着人老太太洗澡算怎么回事。”一仙人说。
“我喊了,但她耳背!”泉水城主说。
“嘁,我看你是舍不得大声喊吧。”另一仙人说。
押送来的鱼妖也作证,“禀少主,我们亲眼所见,他没喊。”
“我…”泉水城主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是没喊,但那也是因为仙山的妖怪正在四处捉拿他。
他深怕一喊,就暴露了自己,于是默默地挂在了房梁上。
“哈,这就是你所谓的声东击西?”余生说。
不用泉水城主说,余生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余生挥了挥手,“把这厮押下去,一直到把一应损坏之物修好,向被他砸伤、打上的人赔养伤、医药等一切费用,并向你奶奶老人家赔罪后,再赶出仙山。”
“是。”妖怪们又押住泉水城主。
泉水城主挣扎起来,“盟主,余掌柜,我是你盟下的城主,你不能这么做啊,余掌柜…”
无人理他,妖怪径直押着他往外走。
“慢着!”余生忽然喊住他们。
妖怪们押着泉水城主回头。
泉水城主高兴地说:“余掌柜,我就知道,你不会气弃我不顾的。”
“他赔罪这段期间,在仙山吃穿也得掏钱。”余生说,“要是少收一分钱,你们来出!”
妖怪们闻言,忙不迭点头,“少主,你放心,一文钱都少不了。”
“不是,我…”泉水城主在错愕之中被押了下去。
泉水城主虽然离开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