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
叶子高一时无话可说。
富难咬一口,笑道:“我怕你更不懂这羊腰子。”
富难再咬一口,“就像这骚气,虽然膻,但隐隐之中孕育着生命的真谛…”
叶子高目瞪口呆。
他看着余生,“这不像是富难能说出来的话呀。”
胡母远走过来,“老夫子点评你的画多了,这么骚气的话,富难也听多了,自然随口就来。”
“哦。”叶子高恍然,接着反应过来,“不是,你说谁的画骚气呢?”
他们在斗嘴的时候,富难已经开始享受了。
这羊腰子很肥,外面一层肥羊油,里面是嫩羊腰,烤的香而不老,肥而不腻。上面的孜然、盐巴,还有一点辣椒粉,更让羊腰子变的好看,勾人食欲。巨人们在外面看着,齐齐流口水。
等富难咬一口,满嘴流油,香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时,巨人们更是激动的往上挤。
墨影出剑,再次把巨人逼退。
巨人们只有流口水的份儿。
叶子高见富难吃的香,也舍了韭菜,想来一串羊腰子。
胡母远推开他,“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俩全是雏儿,壮什么阳呀。”
他理直气壮的把羊腰子接过来,“你们有用武之地吗?!”
这句话扎心了。
幸好清姨她们去灵龟城客栈游览大河风景去了,没跟着富难过来,不然胡母远非被怪哉教训不可。
叶子高只能捡起富难方才说过的话,为自己掩饰,“你懂什么,我们是在欣赏食物的阳刚之气。”
说罢,一口韭菜吞下去。
“咕嘟。”巨人们齐齐吞口水。
余生他们不理巨人,继续吊着他们的胃口。
胡母远就着羊腰子,饮一口葡萄酒,咂摸一下,“这酒和这烧烤有点儿不配。”
余生扫他一眼,乐了。
在前世,若有人一口羊腰子,一口红酒,非被人骂土包子不可。
“是有点儿不合适。”余生说,红酒就烧烤,喝起来不大痛快。
他把系统面板拉下来,寻摸许久后,从系统里兑换出四瓶绿棒子来。
“来,尝尝这个。”余生递给富难他们。
对于余生经常掏出东西,叶子高他们见怪不怪了,反正问他,余生也不会说。
富难接过大绿棒子,瓶身冰凉。
“这怎么喝?”富难上下端量,又摇了摇。
“笨蛋,直接吃就行了。”叶子高说。
“真的?”富难把瓶口凑到嘴边,刚要咬下去,想到叶子高经常捉弄他,又停下来,“你糊弄鬼的吧?”
“答对了,我糊弄鬼呢。”叶子高说。
他端量这玩意,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下口。
“喝前先摇一摇。”余生一本正经的说。
胡母远三个信了他,还真摇了摇,然后跟着余生,把瓶盖起开。
刚打开,酒瓶里就往外冒泡,三个人一时间手忙脚乱。
“快喝,别浪费了。”余生催他们。
三人赶忙用最堵住瓶口,“咕嘟,咕嘟”,接着,发出“啊”,爽快的声音。
“这什么酒?”叶子高惊讶的看着酒瓶,“爽!”
余生拿起一根羊肉串,吃一口,饮一口酒,隔空向他们敬酒,“这才是美味呢。”
胡母远忙吃一口羊腰子,就一口酒,接着打一酒嗝,“痛快。”
他觉着,这酒配烧烤,真乃天作之合。
“咕嘟”,伴着吞口水的,还有巨人们肚子里雷鸣般的响声。
余生一乐,看着这些巨人说:“想吃?”
巨人们点头。
“可我是人类。”余生说。
“俺,俺们不嫌弃你。”巨人说。
“呃。”余生一愣,他说道:“我还是东荒王之子,你们的仇人。”
巨人们一怔,上下端量余生。
胡母远一口羊腰子,一口酒,伴着他爽快的呻吟,把巨人们的馋虫勾的直痒痒。
他们实在饥饿难耐了。
苗长老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我们不认识什么东荒王之子,更不曾与他结仇,小哥,你记错了吧。”
夸娥氏的生存哲学是,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活下去最重要;饿死事大,失节事小。
最重要的一条是祖先们留下来的遗训:能用智慧对付的,绝不动用武力。
虽然能让他们用智慧对付的事儿比较少,但用一次算一次,用进废退,总有长进的时候。
巨人们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余生也不矫情。
他一挥手,“那好,你们今儿也算赶上来,本客栈今天新开张,优惠大酬宾,只要不是敌人,都可以进来。”
苗长老他们喜笑颜开,祖先的遗训果然英明。
“不过…”余生让墨影拦住他们,“按人头收费,一位巨人五百贯钱,进到客栈可以敞开吃。”
“什么?”苗长老脸上的笑容落下,“五百贯钱,那是什么?”
“就这玩意。”余生拿出一贯铜钱,让他们看。
“我,我们巨人,没有这个。”苗长老看着余生,“这玩意儿太小了,不够我们丢的。”
“那就别怪我…”
见余生要拒绝,苗长老忙道:“不过,我们有这个!”
苗长老转过身,走到一族人身边,让他把衣服解开。
这族人瞪大双眼,“长,长老,你干什么,我,我不好这口,不是,我长的也不好看,他好这口的话,你把我推出去丢人。”
“少啰嗦。”长老一把解开他衣领,把他挂在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