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夜玫瑰再也装不下去,她死死抓着被子,“你干嘛!”
“我也困了,想睡觉。”
他力气大的惊人,一下子将被子掀起,倾身钻了进去。
夜玫瑰坐起身来,用尽全身气力去推他,“你去别的地方睡!”
他纹丝不动,且将她的枕头强占了一半,“这间病房里就一张床,你让我去哪儿睡?”
夜玫瑰四下看看,病房里除了这张床,的确是没有什么可睡觉的地方。可一个睡觉的地方,还能难的住他!
“那你也不能睡这儿!你出去找家酒店住。”
“我想和你一起睡觉。”他抱住她的腿,床本就不大,她这么一闹腾,他都快掉下去了!
“费尘逸!”
他两只手圈着她的腰,往下一拽,她人便乖乖躺下。
夜玫瑰骂人的话刚到了嘴边,就被他紧紧抱住,他的手臂粗暴地横在她胸前,声音微微沙哑,“玫瑰,别闹了,让我歇会。”
挨得如此之近,夜玫瑰到此时才发现:他一脸倦容,眼眶下甚至还泛着乌青色。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毫无必要。
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她却始终睡不着。夜玫瑰本想下床,把床让给他。可他抱的死紧,夜玫瑰甚至都怀疑,他到底睡没睡着?
她看着他修剪整齐的鬓角,喃喃开口,“尘逸,别再给我希望了,好吗?”
他对她的紧张,让她不能再心安理得地一味拒绝。她知道他爱她,但他爱的究竟是她的ròu_tǐ,还是她这个人,她却分不清。眼前的迷雾蒙蒙,她越往前走,就越发觉得那雾越来越重。
第二天,天气出奇的好。天空如通透的玻璃球,泛着通透的蓝。
她是被查房医生的开门声,给吵醒的。
顺着医生和护士的目光,她这才发现胸前多了颗脑袋。
护士羞涩地掩起面笑。
赵医生笑说,“看样子,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查房的事,以后就搁在中午吧。”他自作主张,敲定了一切。
夜玫瑰推开费尘逸的头,坐起身来,“你的意思是我要住院?”一个感冒也要住院?
“对。”
“医生,我到底怎么了?”
“不用担心,只是普通的疾病。只不过需要住院治疗和观察一段时间,”赵医生向上推了推镜架,“详情等到中午查房的时候再说吧,现在你这里,看样子并不方便。”
夜玫瑰悄悄推了把费尘逸,却没有把他叫醒。
她心里揣着疑惑,根本不可能不问出来!她到底怎么了?
话说,这赵医生未免也太过于照顾其他人的情绪了!有必要那么担心吵醒费尘逸嘛!还是,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医生拖着不说,只是给她撒的一个善意的谎言?
她只好跟着赵医生和护士出了病房,问个清楚才踏实,“医生,你就告诉我吧,我可以承受的住。”
赵医生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说起话来脸颊两侧就会现出梨涡,“心律不齐。”
母亲曾经的病,让她恶补了不少关于心脏病、心脑血管疾病之类的知识,心律不齐听起来可怕,但如果没有什么不适症状,注意饮食习惯也就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