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邬延顺看来,正常人面对此种状况,会惶恐、惊讶、畏惧等负面情绪,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人竟然出乎意料的……笑了?
“师兄可是所属云冲会?”易晓笑道,语气中似乎带有羡慕。
“不错!”邬延顺压制心头惊讶,傲然的把头前凑点,目光如炬,想給易晓更大压力。
“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真没想到……”易晓语气奉承,拱起双手。
听到此等恭维的话语,邬延顺心中自鸣得意,自己的施压攻势果然屡试不爽,可随后发生的事,却让他惊愕。
只见易晓眼神和表情突变,变为冷冽,嘴里喝骂道:“没想到云冲会竟会有你这样的蠢材!早听说云冲会有人横行霸道,肆意妄为,视规矩为无物,今天一见,果然还真有这样的草包!”
“你……”邬延顺脸上青黄一片,刚想说话又被易晓打断。
“你什么你,原来你这头死肥猪不止蠢,而且还结巴啊。说句不好听的,你还侮辱了结巴的存在!”
“你去死……”邬延顺本来正常,可被易晓这番语言轰炸后也口齿不清。
他万万想不到,原本唯唯诺诺,谄媚模样的人,竟可以短时间内变得如此刻薄毒辣,而且字字珠心,让他占据被动。
他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易晓在药绝大师那学得的皮毛而已。
“我要杀了你!”邬延顺怒拍柜台,震得桌上书纸笔墨纷飞,而他肥胖的身躯已越过柜台,向易晓大步走来。
易晓丝毫无惧,退也没退,只是冷笑道:“说你蠢都是高看你!怎么这等重地闹出事故么?”
“那又怎么样,老子……!”邬延顺怒吼,已在火山喷发边缘。
“我明白,你想说,不是你爹就是你爷爷是有权势的长老。可他们能一手遮天么!别忘了剑岳峰的存在,我和褚若贤长老有过眼缘,到时候把他惹来,我看你爷爷和爹爹怎么办!”易晓此等关头依然临危不乱,说话条理清楚。
内门为培养锻炼后人,将大部分职位都让给内门弟子供职。
这种情况下这等重地谋得职位的人,没有后台他是不信的,他早先就想明白这些,于是先问清楚其派别,再搬出敌派来镇压。
听上去言之凿凿,其实说白了也只是狐假虎威。
意料之中,邬延顺真的冷静下来,他惊疑不定的瞪着易晓,算作认可这番话。
可他心里始终有气无法发泄,如此状态下,胸口一热,一口血就要涌上喉头,好在他及时压制,只是因此脸色病态白,额头有冷汗滴落,一副病态模样。
易晓见此,知道事不宜迟,从纳虚戒中凑了一百五十枚灵石,收在包袱里,抛在柜台,另一只手扯过凝电剑诀的复制本,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看着易晓嚣张的背影,本来平静的邬延顺突然眼睛红了,他怒吼一声,“忍不了!”说话间已朝易晓追去。
易晓二话不说就跑,在没有完全弄清楚对方背景之前,他不想做得太过。
到门口时,易晓突然停住脚步,刘琦正在和一人攀谈,那人一见到自己,微笑的挥了挥手,于是他施施然走过去。
这时,邬延顺已至出口,却见易晓正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在他身旁,一个让自己忌惮的人赫然而立。
“聂欢,原来这家伙是你们仙灵会的!”邬延顺怒不可遏咆哮,却没有出手,和仙灵会骨干拼杀,那就意味着开战了,他还没狂到这种地步。
聂欢没有开口否认,让云冲会误认易晓是自己人,这种事他是求之不得的,淡淡道:“回去吧。”
“哼!”邬延顺怒哼,死死的盯着易晓许久,放下一句狠话,“算你命大,不过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气!”
说完气呼呼的回阁楼。
突兀的,阁内开始传来怒吼和拍桌子的声音,异常响亮。
事情办妥,聂欢表情再次变为微笑,对易晓说道:“这么久不见,去喝两杯?”
“正有此意。”易晓同样微笑。
“刘琦师弟,你先回去吧,安排胡易师弟的事交给我就好。”聂欢又转头对刘琦说。
刘琦恭敬的抱拳离去。
于是,易晓跟着聂欢朝白玉石阶直下,临近中段时突然左转,走过一段小路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条筑起许多气派楼宇的街道,街两旁有一些摆摊的小贩,都是内门子弟服饰,卖的都是食物。
两人还未临街,就有万千香味扑鼻。
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声音络绎不绝,比外院交易区还热闹。
聂欢看着易晓微微惊讶的表情,会意的一笑,道:“内门弟子,以凝气境为主,不能辟谷,修行之余外需求,于是就有了这繁华的美食街。以师弟那神乎其技的烹饪水准,在这里比外院怕更是财源滚滚啊!”
易晓默然,对此并未发表意见。
两人来到街上最高大一栋酒楼,在二楼靠窗位置落座。
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侍者上前,和聂欢熟稔的打招呼,聂欢微笑寒暄,然后拿起菜单点了一大堆菜,当然,没有扫兴的点了两壶清酒。
酒菜很快上桌,菜肴青红白绿各有,五颜六色,香气缭乱,满桌光鲜。
易晓眼界颇高,一眼就看出每样食材都是灵兽,而且素菜也是灵药,这一桌端的是,色香味俱全,且滋补养元。
“请!”聂欢倒了一杯酒,自饮小杯。
易晓不疾不徐的也满上一杯,喝了半口,只觉得口齿生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