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给我上,敢敲猴哥,今天弄死他。”
啤酒瓶刚刚落地,之前开口的人就猛地振臂一呼,失去了利器“断裂的啤酒瓶”的制衡,风向立马就变了了。
暴天将已经袭来的攻势立马招架住,在层层人影中搜寻之前说话人的身影,愤怒道:“你刚才不是说顶多就一顿打吗?这下怎么要下狠手?”
这人钻在后面,潜藏在人堆之中,呵呵道:“暴天,我发现你不仅呆,而且还傻,知道我们猴哥是啥身份吗?”
暴天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尤其是面对令他厌恶的人的时候,再加上此刻面对内圈四五个人的攻击,以及时不时从不知道哪里踢出来的绊脚,对于打架经验并不丰富的他来说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又怎么可能回了其的话语呢。
暴天没应话,这人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切好像尽在预料之中似的,其自问自答道:“暴天我告诉你,猴子他爸是咱们南山市西区的区公安局局长——孙良军。”
这名字如同一个深水炸弹一般在暴天脑海里“轰”的一下炸开,这一愣神,身上的破绽瞬间就露了出来,转眼其的处境就变得更加危险。
那人还不死心,藏在人顿之中先发出几声得意志满的怪笑来,“你说你将人家儿子敲了,人家能放过你吗,你小子下辈子就准备在牢里度过吧。”
炸弹接着炸弹,一波未息,一波又起。
尽管心里想着不能愣神,但在这话语诱导之下还是让暴天不由自主想着之后的结局。
对,人家是公安局局长,警二代,自己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暴天想着想着不由一阵后悔。
闲的没事表什么白呀?
表白失败了喝什么酒呀?
喝多之后又抽什么疯呀?
抽疯之后还装什么怂呀?
装怂之后……装怂之后是脑抽了吗?
想着报仇,还对猴子下手。
此刻的暴天已经感觉天塌了,城里的城管都让其畏惧的不行,更别提这分区公安局局长了。
当然,就连暴天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现在让其无比后悔的事情,多少年后却成为其人生最无比庆幸的事情,其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不是那一场糊里糊涂的表白,他说不定早就接了他老爸的班,每天按点起,按点睡,娶个不太漂亮但贤惠的媳妇,浑浑噩噩一辈子就过去了。
……
酒壮人胆,这句话果然不虚,尽管今晚借着酒胆冲破了心中的枷锁,打起了暴天反抗运动的第一枪,但这下手的点子也太硬了吧。
一阵恍惚,暴天此刻脑海中只有,“完了,监狱,一切都完了。”等字眼。
其那防守的攻势早就卸了下来,失魂落魄,像失去了支柱一般,整个人顺着墙面滑坐在了地上。
前面曾经说过,“攻人不过攻心,杀人立在诛心。”,这藏在人群中的人,不管他是哪一派的,但不得不说其这一手“攻心”之策玩的是娴熟至极。
三言两语之间,将暴天所占的优势一一剔除,从手上的利器到语言的干扰,最后甚至于一鼓作气的将其的心里防线完全摧毁。
在其的攻心之策下,暴天此刻就已经变成了砧板上鱼,落了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说不得意,那是假的,这种智商上羞辱别人,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比揍他一顿的感觉不知道要爽多少。
所以,面对身旁兄弟的称赞,尽管其一个劲一个劲的“不敢当”,但他那自高的面部表情和倨傲的语气无不表明其很得意。
正得意着,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从后面涌来,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的这位仁兄,一个没站稳,“啪”一下就摔地上了。
这还不算完,人挤人并不是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停住了,这东西就停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某地震某学校也不至于踩死那么多人了。
没错,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这股人流还会义无反顾的涌过去,尽管脚底下还有个人。
他这个摔倒的地方转眼就被填平了,其叫喊的声音甚至在人群中都显得不起眼,毕竟其在别人的脚底下。
“我曹,后面的挤什么挤呀?”
“人我们都搞定了,都出去,都出去。”
“就是,后面的别挤了。”
围在内圈的几个人拼命抗住,嘴里骂骂喋喋,朝一眼望去全是挤来挤去的人怒吼道:“都***给老子别急了,抢功劳也不至于这样吧?”
得,他们以为涌上来的这群人,都是为了抢功劳,完全没有料到其实事情的主犯们是另有他人。
“这可真过瘾呀!”韩泽洋嘿嘿一笑,望着前面乱成一团的局势,“我估计肯定有几个倒霉蛋绝对成了踏脚石了。”
许湖平背一伏,双臂打直,用力往前又是一推,让前面的人群又是一阵骂娘,“这管用吗?救人的话可怎么救,暴天在里面也撑不了多久。”
“诶西,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韩泽洋说道,“猴子可是那睚眦必报的人,这暴天今天敲了他,可算是惹了大麻烦了。”
“那咱们好好帮帮他吧。”许湖平又发起了善心。
韩泽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大哥,怎么帮?他爸是孙良军,这一片公安局局长,咱们跟猴子干没问题,难道还能公然袭警去?”
“那……”许湖平还有些不死心,却被秦牧打断道:“行了,你俩别说了,该干事了。”
韩泽洋眼睛亮了亮,“怎么?你有主意了?”
“计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