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东干笑否认了。
彦东知道殿下一直希望有一天她可以自己认出他,所以在此之前彦东都不会在晚泩姑娘面前提起以往的事情。
两人走进了清华宫的落安殿内,这是清华宫里最小的宫殿也是最安静的一个。
是殿下按照她的喜好特地为黎姑娘辟出的殿。
“这是里落安,殿下让我告诉你,他身边不乏护卫,所以你不需要随时跟在他身边,殿下知道你眼睛不方便,所以他没有需求的时候你就安心呆在这里。”
“需求?”
她习惯性地靠在殿墙边上,她本以为她可以一直跟在殿下身后,只有跟在殿下身后她才有可能遇到圣上,怎知这清华宫的殿下如此怪癖,养人却不用。
“既然他身边那么多护卫,为何还要将我招进殿里?”晚泩疑问道。
顾彦东怎么回答她?总不能和她说是因为殿下看上了她,而招她进宫也只是为了保护她看着她把。
“咳!”
大脑飞速运转只为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理由,“这,殿下平日不近女色,身边也没个婢女好伺候他,这不…或许是看你眼睛看不见才想着让你伺候他穿个衣服洗个漱…”
挠了挠头顾彦东觉得不到火候又添了一句,“毕竟总日都让男的给他穿衣服也很奇怪,对吧。”
晚泩没有听出彦东话中的怪异,倒还歪着头仔细想着,中肯地总结了一句,“倒也是没错。”
又缓了一缓,晚泩还是觉得不妥,“若是我住这里,殿下第一时间找不找我,会着急吧。”
黎晚泩不是真担心住在这清华宫的正主会有什么闪失,而是担心万一自己不在那位殿下身边导致自己误了自己见圣上可就误大事了。
“大人!”
黎晚泩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涨红着脸开了口,“晚泩久慕殿下才华,此番进宫也是为了在殿下身边学习,可否让晚泩时常伴随在殿下左右服侍….可好……”
刚说完话,黎晚泩就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害臊地低下了头。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她心里默默念着‘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纵观她出生以来,今日在御城清华宫里说的这一番话,绝对是她二十多年来说的最不害臊的一句话了!
自己真傻。她想,就算这样自己也只是一个小护卫身份,怎么可能因为自己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被换到殿下身边去呢,说不定还会因此被人怀疑自己对清华宫的正主图谋不轨……
顾彦东静静地听她说完话,“噗”地一声笑出了声,这傻姑娘的脑子里整日在想些什么呢,不过若是这样,殿下应该会很开心吧。
咳咳!回过正题,笑过后又重新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顾彦东对晚泩说“嗯,这事儿吧,我还得禀告一下殿下。”
“诶?”这个男人不会要将自己刚才那番话当了真,要直接告诉那什么殿下吧!
她赶忙拦住顾彦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急着要求去这宫正主身边伺候,晚泩嘻嘻带着尴尬的笑容连忙悔过“这位大人,其实也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住这里挺好的,嗯,挺好的……”
“哦~是吗?”顾彦东一副不明所以的呆样,“那我知道了,我走了,晚泩姑娘进去休息吧。”
“那好”晚泩姑且喘了口气。
听他的口气应该不会与那殿下说换地的事情了吧,“送大人~”
摸着墙摸进了落安,她以为落安只是一个下人的僻院,却不晓得这里是申目谌特地为她辟出的一个小宫。
为了不让她起疑,申目谌还安排了一个婢女与她同住,名义上是黎晚泩同住的下人实际上是帮助晚泩适应这里的婢女。
那个婢女叫颦,全名叫苏颦颦,父母双亲毫无牵挂,在此之前申目谌寻她寻了许久才寻到背景如此干净利落单纯善良的婢女,让她来伺候晚泩,再适合不过了。
在清华宫主殿内,黎晚泩口中的那个清华宫的正主正光着上半身子自己为自己止血。
顾彦东进去时空荡荡的主殿内没有一人服侍。
“莫子然呢,他怎么不在殿内为殿下疗伤?”
申目谌抬头一撇又低下了头,“还记得上次晚泩交给我的玉佩吗,她给我的那块碎片的玉穗中就有我们要的阳承细作线索,最终的线索都指向了那个人。”
顾彦东眉间一紧,“那殿下的意思呢”
那个人可不好除,以申子天的个性,他即使知道那个人是细作或许还可能会勉强留下这个隐患在身边。
“再等等。”他垂眸弄着伤口,过两日就是楚轻烟的生辰宴会,到时候就能遇见那个人。
“那好吧,若是殿下决定了,我们立刻派刺客去刺杀。”
见申目谌点了点头,顾彦东立刻凑了上去,一脸媚笑的模样,“我方才将晚泩姑娘送去落安了。”
“嗯”申目谌若有所思地回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一抬头见顾彦东还看着自己未挪步子,“还有什么事?”
顾彦东嬉皮笑脸地单膝跪在地上,与申目谌平视。
“我将殿下的话原原本本转达给了黎姑娘,让她好好住下,殿下猜黎姑娘说了什么?”
申目谌顿了顿手,又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随口一问“她说什么?”
“黎姑娘说她仰慕殿下已久此番也是因殿下才进宫,她还请求到殿下身边伺候……”
顾彦东将黎晚泩的话原原本本全部告诉了申目谌,晚泩口中的那位‘清华宫的正主’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