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三太太就曾请过魏妈妈几回,魏妈妈都以没时间拒绝。
后来,老王妃称病,魏妈妈被请去问话,在大牢关了几天,还是三老爷亲自出面,以老王妃身边离不得魏妈妈伺候,拿离王府施压,再加上魏妈妈本来只是代替老王妃问话,才将她领回来的。
就是这样,三老爷也只是把魏妈妈领了回来,玉芍和绿萼还在牢里待着呢,说是知情不报,要关一段时间,至于关多久,没人知道。
丫鬟不想在老王妃晕倒的情况下,白跑一趟,劝三太太还是算了。
三太太道,“今儿,我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告诉魏妈妈,她不来见我,后果自负!”
就算是死,她也要做一个明白鬼。
丫鬟能怎么办呢,她可不敢违逆三太太,只能跑长晖院一趟。
魏妈妈听后,道,“我知道了。”
老王妃身子虚,服了药之后,就去了南苑。
三太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但这样的苍白,根本就瞒不过魏妈妈的眼睛。
三太太虽然把魏妈妈威胁来了,但她知道魏妈妈在老王妃心中的分量,得罪了她,她没有好果子吃。
这不,魏妈妈一进来,丫鬟就塞过去一沉甸甸的荷包,替三太太陪不是,“魏妈妈见谅,太太是太心急了,不得已才劳烦魏妈妈你跑这一趟。”
魏妈妈将丫鬟塞过来的荷包推了回去,道,“这荷包,我就不用了,老王妃连娘家都没了,我一个婆子,无儿无女,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们先出去吧。”
丫鬟回头看了三太太一眼,把装了银锭子的荷包放在床边小几上,就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等丫鬟都走了,三太太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魏妈妈,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惹老王妃不快?”
魏妈妈眼睑低垂,道,“您……害死了莫家。”
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三太太的心头上。
先前她是傅粉装的苍白,这会儿却是真的苍白无血了。
“这不可能!”
“莫家不是我害死的!”
她急急否认,因为急切,整个人都在颤抖,脸上的粉扑扑下落。
魏妈妈叹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三太太想王府的爵位,想那两座金矿,无可厚非,要怪只能怪老王爷心太狠,防备着老王妃。
事已至此,魏妈妈就不隐瞒了,如实道,“老王妃不是王爷生母,当年嫁给老王爷的时候,老王爷说过,如果老王妃泄露王爷身世秘密,就会拿莫家开刀。”
难怪……
那天,王爷不是老王妃亲生的消息一传来,老王妃就大发雷霆,聒掌她,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可这能怪她吗?!
老王妃一把年纪了,难不倒不知道越是遮掩就越惹人好奇的道理,她询问王爷身世秘密的时候,她遮遮掩掩,三缄其口,一张嘴就不许她多问,她要是早一点告诉她,她会想办法去查吗?
现在出事了,倒把责任都算在她头上!
三太太心中不服气,她望着魏妈妈道,“可王爷的身世秘密不是老王妃捅出去的,是我,是世子妃告诉我的!”
魏妈妈就道,“你是老王妃的儿媳妇,做这件事的时候,还把莫家大太太捎带上,老王爷安插了人在莫家,你们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眼里,是老王妃授意的。”
老王妃背了黑锅,偏老王爷不在,想找他辩白都不行。
老王爷要莫家的命,试问皇上和王爷怎么可能不听老王爷的,任由太后求情?
三太太面色苍白,她望着魏妈妈道,“那老王妃的亲娘是……?”
魏妈妈脸沉了几分,因为一己之私,已经把莫家给害惨了,她还想做什么?
魏妈妈撇了三太太,道,“你想爵位,想金矿,老王妃都知道,老王妃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允许便宜都被别人占去,老王妃隐忍多年,功亏一篑,全拜世子妃所赐,三太太被人利用,却是害苦了老王妃和莫家,还是好好反省吧,别再闹幺蛾子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以往,魏妈妈总会对三太太表几分敬重,现在连幺蛾子这样的词都直接了当的说了。
三太太心沉了沉,魏妈妈则道,“三太太身子不适,就好好歇养吧,没什么事,奴婢就回去伺候老王妃了。”
不等三太太说完,魏妈妈转身就走。
三太太心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块千年不化的寒冰,冻的她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心里对明澜的恨意也更深。
两人谁也没察觉到,一旁的小几底下,有一块碎玉阙静静的躺在那里。
再说三老爷,他去了外书房找王爷,粗略的商议了下莫家后事,王爷让萧总管拿了一万两给他,这钱,三老爷真的很想丢王爷脸上。
王爷不用倚仗莫家,可莫家是他的左膀右臂。
现在两只胳膊被人断了,就给一万两银子处理后事,莫家正风光无限,用得着这一万两吗?!
出了外书房,三老爷的手攒的紧紧的,差点把银票给捏的粉粹。
他去了长晖院。
等了没一会儿,老王妃就从噩梦中惊醒。
莫家横七竖八的尸体,给老王妃刺激太大,她一闭眼,那场景就在她跟前晃,莫家人怪她不救他们。
老王妃眼泪打湿了枕巾,三老爷把和王爷商议怎么操办莫家后事和老王妃禀告。
老王妃比三老爷更恨,毕竟三老爷和莫家隔了一层,他对莫家利用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