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不是真的,借贤妃几个胆子也不敢替她请封,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欺君吗?
除非她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心了,想去冷宫里凉快。
皇上神情冷肃了起来。
一旁坐着的赵皇后嫌事情不够大,道,“贤妃妹妹性子温和,不喜欠人恩情,世子妃帮了她那么多,她急于报答的心情臣妾能理解,但她还在坐月子,宫外的消息听听就算了,怎么还当真了,还向皇上替世子妃请封,如今圣旨已下,世子妃并没有用血救母,也就没有所谓的孝心感动上天之说,贤妃妹妹这是无意间欺君了啊。”
太后冷冷一笑道,“世子妃救母是靖宁伯府的家务事,怎么会传的沸沸扬扬,传不到柳贤妃耳朵里,自然就没有欺君一事,靖宁伯府纵容流言四起,理应重罚,以儆效尤!”
太后说完,就轮到长公主了,一个矛头针对一个,她道,“福公公去离王府宣旨,世子妃既然接旨,就代表她承认圣旨上说的没错,她的确用血救母了,她若是不承认,福公公自然会将圣旨收回,现在下错了圣旨,一旦收回圣旨,皇上听信贤妃之言就会人尽皆知,到时候颜面何存?”
她们越说,皇上的脸色就越难看,他登基这么多年,还还遇到过这么难堪的时候。
明澜坐在那里,两眼直翻,还给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皇上望着她,问道,“以血救母之事,是假的?”
明澜起身回话,“是真的。”
赵皇后就道,“既然是真的,那太医怎么把不出你失血过多之症,手腕上连伤疤也没有,如果只是几滴血,那京都超一品该泛滥了。”
明澜瞥了太医一眼,道,“太医把不出我失血过多,就能证明我没有失血过多的时候吗,伤寒痊愈了,从脉象上把不出来就能说我没有得过伤寒吗,太医学医不精,不代表所有大夫都没有这本事了,至于手腕上没有伤疤,相公给我的药太管用了,也要怪我了?”
明澜公然顶撞太后,太后震怒,拍凤椅道,“强词夺理!你娘生产才几日,一个小小伤寒也要三五日才能好,你血虚和伤疤却消了,能骗的过谁,哀家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要亲眼见神医是怎么在三天之内让一个失血过多晕倒的人活蹦乱跳的。
明澜望着皇上,皇上眉头冷肃。
这一回,他自身难保,哪里帮的了明澜。
皇上想了想道,“让桓儿把那神医请进宫一趟。”
要是真有神医就好了,子虚乌有的神医,要怎么请?
少不得只能明澜自己上了。
明澜望着太医道,“有止血的药吗?”
太医愣了下,连连点头,“有。”
说着,他赶紧从药箱子拿了一瓶子止血药给明澜。
明澜又要了纱布,把药倒在纱布上,大家都看着,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只见明澜撸起云袖,看着之前淡化的快看不见的伤痕,拔出头上的金簪,用力一划,瞬间,雪白的手腕上就鲜血淋淋了。
明澜赶紧用纱布把手腕摁住,碧珠帮她包扎好。
这一幕,惊呆了大殿内所有人,包括皇上在内。
明澜摸着手臂道,“之前失血过多,明澜没有那么多血可以流给太后和皇后看了,这道伤疤划的不算重,但也不算轻,太医你说,要多久才能淡化?”
太医忙回道,“要想看不见,用最好的药,至少也要一个月。”
明澜点头,道,“成,三天后,有劳太医亲自到离王府替我验看伤口,一位不放心,就多去几位。”
赵皇后和太后的眉头都皱的紧紧的。
李贵妃见了就道,“莫非离王世子手里真有祛伤疤的良药?”
明澜没说,但是她用行动证明楚离手里有。
赵皇后就笑了,“那之前永王府悦珠郡主脸被离王府二姑娘砸伤,永王妃都求到离王世子跟前了,他都说没有?”
真是一件事情没解决,又蹦出来另外一件了。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明澜三缄其口,管你怎么说,我不理你就是了。
长公主叹息道,“可怜悦珠郡主,脸上有了伤疤,日渐消瘦,她是永王妃和永王爷捧在手心里疼的掌上明珠,永王爷政绩勤勉,皇上又是看着悦珠郡主长大的,就当是给她一个恩典,替她向世子要一些祛伤疤的药吧?”
太后拧眉道,“离王府姑娘砸伤悦珠郡主,替她医治是本分,何须皇上给恩典,来人,传离王府三太太进宫!”
得,又生事端了。
太后给三太太施压,回头三太太和老王妃不就得向她和楚离施压了?
他们是招谁惹谁了?!
明澜心下恼怒,脸上难免带了几分,她道,“不是都不信相公手里有灵药吗,等三天后验证属实了再说不迟。”
赵皇后笑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世子妃既然敢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划破伤口,那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调制出如此神奇的药膏,想必那神医医术奇高,赛马场上,嫣儿不小心坠马,被长乐郡主的马蹄踩了一脚,重伤至今未愈……。”
说着,赵皇后看向长公主,意思很显然,要长公主出面替赵嫣请神医。
长公主额头皱了下,原本她就是想逮着靖宁伯府纵容流言四起的罪名,逼明澜说出神医的下落,替赵嫣治病。
治得好最好,治不好,她好歹尽力了。
长公主淡笑道,“皇后急什么,本公主听闻那天离王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