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老爷也是懵的,道,“不知道是谁帮了我,我问了赵御史,他只笑笑,什么都没说。”
沈大太太猜道,“会不会是离王世子妃?”
沈大老爷沉默半晌,点头道,“有可能,但仅凭离王世子妃,她应该查不到三弟贪墨的证据。”
沈芷馨在一旁,笑道,“那天长乐郡主和大姐姐帮赵大姑娘欺负离王世子妃,离王世子为了她连太后都弹劾,离王府还打压她,请长乐郡主进府,离王世子岂能让世子妃受这份气,当时世子妃避开进宫了,这是在憋大招呢。”
沈大老爷坐下来,给自己斟茶,道,“离王世子这么宠媳妇的少见。”
沈大太太嗔道,“人家比你年纪小多少,这事,你真该跟人家好好学学。”
沈大老爷,“……。”
沈芷馨捂嘴偷笑,她从来没见爹娘这么轻松的说过话,如今长房总算是能松一口气了,离王世子妃对她们的恩情,感觉没有还清的时候了,她道,“娘,那天离王世子妃走的时候说,她再来魏国公府就是咱们长房被立为继承人,一会儿我亲自写了帖子,请她进府赏花。”
沈大太太笑道,“先别急,那天世子妃在国公府丢的脸有些大,要找回来,得机会合适。”
沈芷馨还太嫩了,她问道,“什么机会合适?”
沈大太太但笑不语。
眼前,就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魏国公府,是一半欢喜一半忧。
离王府,明澜一脸震惊,当然,让她震惊的不是沈大老爷被立为魏国公府继承人,楚离都说帮他了,有他出马,自然是十拿九稳。
让她震惊的是王府家规,三房少爷萧扬被人拉进了春香楼,被三太太知道了,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还关进祠堂,让他反省。
春香楼,自然不是什么好去处,纨绔子弟的温柔乡销金窟,但世家少爷说进了青楼,吃喝茶欣赏歌舞的她信,要说有没进过青楼的,她不信。
但被逮到了,呵斥一顿不就算了,三太太这么动怒,还关进祠堂反省的,就过于严厉了,她没从家规里看到这一条。
让丫鬟把家规抱出来,明澜一页页翻着。
楚离打了帘子进来,见她看家规看的认真,笑道,“家规有那么好看?”
明澜看着楚离,道,“我没想到王府家规这么严,我还是看看清楚吧,万一什么时候犯了家规,我不得被关佛堂啊。”
楚离坐下来,给自己斟茶,他习武沐浴才回来,似乎还能感觉到热气从他身体里往外涌,他道,“你是指三婶罚三弟的事?”
明澜点点头。
楚离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道,“如果是这事,那你就不用看家规了。”
明澜翻页的手顿住,道,“为什么?”
楚离喝了一盏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道,“几个月前,四弟进百花楼,二婶数落他不学无术,三婶还说她太严厉了,京都哪个世家少爷不进青楼,他要不进去,倒显得与人格格不入,重要的是出淤泥而不染,这会儿轮到她,却把三弟关进祠堂,应该是别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明澜懵懂不知。
楚离就道,“你不是告诉她王府有两座金矿吗?”
明澜恍然大悟,“你是说她查祖谱?”
“祠堂,她进不去,玉蝶她又拿不到,三叔不帮他,她只能靠三弟了,”楚离笑的意味深长。
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犯迷糊,鱼饵都放出去了,鱼咬上了钩,她都不知道。
祠堂是王府重地,一般没人敢靠近,而且里面除了祖谱和祖宗牌位,没有什么重要东西,这一块母妃管的最少,一旦萧扬进了祠堂,没人看着,他是罚跪,还是倒地大睡,没人管的着,翻祖谱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如楚离所料,萧扬进了祠堂,跪了一刻钟,等小厮走后,他就起身了,从抽屉里翻出祖谱,然后看起来。
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额心皱的紧紧的。
看完了,把祖谱放回去,然后跪下。
这边三太太动怒,把他关进祠堂,二太太和四太太都劝她别太严格了,小惩大诫一番就成了,萧扬年纪不小了,不能事事都管着,就连老王妃都心疼孙儿。
三太太消了怒气,罚够了半个时辰,就让三少爷出来了。
小厮将萧扬扶回西院,三太太把人都支开,问他道,“可查到什么?”
萧扬不解道,“娘为什么要查大伯父的生辰?”
三太太心急啊,催道,“快说。”
萧扬就道,“大伯父的生辰,写的我看不懂。”
三太太皱眉,“怎么叫你看不懂,生辰八字还能看不懂?”
萧扬不知道怎么说,只道,“上面未写哪一年出生的,只写着九月初十是他的生辰。”
祖谱可不是儿戏,要写的字迹工整,不容有错。
可把出生之年给遗漏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可族谱上就是没写,他道,“不过老王妃是六月初六嫁进王府的。”
三太太坐在那里,在心底盘算,把她知道的所有关于老王爷和几位老爷的生辰都拿出来捋清楚。
最后,得出一结论。
要么,老王妃嫁进门之前,就怀了老王爷的骨肉了,要么王爷就不是老王妃亲生。
以三老爷生辰来推算,老王妃刚生下王爷还不到一个月就怀上他了,那时候恶露未除,根本不可能怀的上。
要想怀上,只有把王爷的生辰年往前推一年,可那时候老王妃还没有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