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送走好几天了,未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格外的舒心。白天实行自己的小计划,夜晚,还能和夏楠津月下约会。小日子过得也是悠闲得很。
未鸯正在绣架前绣嫁妆,外边通传说临州来的亲戚。未鸯皱眉,临洲什么亲戚?自己不知道的,大概是夫人那边的吧。就没有在意,也没有去前厅。
转身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有前院伺候的婢女来传,说是未鸯母亲的妹妹来访。未鸯手上动作一顿,整理了衣裙,前往前院,暗自细想。怎么没有印象自己有个姨母?
刚到前厅,就见到一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蓝色的襦裙,头上梳着飞仙髻,头饰不多,但发间坠着的镶蓝宝石的玉钗就价值百金。但看女子容貌,瓜子脸,肤如凝脂,唇如点绛,尤其是眉眼间,简直和未鸯是一模一样。女子水眸中充满了诧异,泪水瞬间就蓄满双眸。
“你就是未鸯?”“你是?”“我是你姨母啊!”说完抱着未鸯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身边一个深蓝色衣袍的男子上前把女子抱住,“盈盈,莫哭,你快把未鸯勒坏了。”女子马上松了手。
女子叫莫盈,本来和未鸯的母亲叶枫是双生子,但是在两人才十岁的时候,莫盈被人拐走,要买到宁州去给个傻子做媳妇。莫盈宁死不从自己在半路上跳了崖,被崖底的大树救了一命。正巧,莫律拜师学成,下山经过,被带到了临州。醒来时已经失忆,起了这个名字。
其实这只是对外的说法,真正的是莫盈跳下来的时候把莫律砸死了,两人都是现代穿来的灵魂,只是不能对外这样说的。两人本身就是夫妻,来到后依旧做夫妻,并育有一女。莫律本身就是富家公子,莫盈整理了后院,莫律整理前院,反让两人混了个天下第一首富出来。
直到两个月前,莫盈才想起,未鸯和家里的父亲姐姐。但是没想到两人都已去世。但是未鸯却和自己现代死去的女儿长得一模一样,莫盈这才失态。
未鸯看向父亲,见父亲点头,心知却又此事。莫盈拉过一女孩向未鸯介绍,“这是你表妹,叫莫依依,今年十五岁,快和表姐问好。”小姑娘一点都不怯场,上前拉着未鸯的手;“表姐好,叫我依依就好,表姐好漂亮,长得和我娘真像,如果不是我还像爹的话,我真以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呢。”
未鸯掩唇轻笑,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直言不讳的姑娘。“表妹长得也像姨母,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亲姐妹呢。”
话亦投机,几人便从中午聊到晚膳时间。
安问年见三人聊得正欢,就吩咐管家,准备晚膳,要和莫律两个连襟喝上两杯。吩咐人叫老太太,老太太道有些累,便睡的早,没有来。
一顿酒席就五人,没有旁的人坏气氛,开开心心的边聊边吃。
这厢,安凌香正因为母亲被罚回家的事而烦恼,婢女上前通报,“二小姐来了。”安玥影进了屋子,和凌香闲聊。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婢女来报“小姐,前院来了客人,老爷吩咐了留饭。”
安玥影眼神一转,“妹妹,这回来的客人你可知道?”安凌香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时间应付安玥影,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安玥影也不急不缓的抿了一口茶道“听说是临州的首富呢,有钱的很,好像还带了个女孩。想来一会儿,父亲定会派人来请妹妹,过去陪陪客人嘛。那姐姐就不打扰了。”说着就起身离去。
安凌香本来对什么临州的亲戚没什么兴趣,本以为是个什么穷亲戚呢。这会子听安玥影一说,安凌香就整理了衣衫等着父亲请自己过去,结果等了半个时辰也没人来请。便吩咐婢女前去打探。
没过一会儿,婢女回来一说,安凌香差点没气过去。当即提着裙摆就冲到了客堂。
未鸯几人酒正酣时,忽见安凌香怒气从天的冲进来。“父亲,您真是我的好父亲,母亲被您遣回了娘家,您不急着接回来,却在这招待什么破亲戚,父亲,您真么能这么对待母亲。难道母亲不是您的妻子吗?”说着上前把桌上的酒菜一扫落地。安问年也是喝的正多,一听安凌香如此言论和行为,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扇过去,把安凌香打的跌坐在地上。
未鸯忙吩咐管家拉着安问年,扶正了坐下。“妹妹,身为子女,如何能做出这等忤逆不孝的言论?身为女子,如何能做出此等有违四德的行为?你真是太让父亲和祖母失望了。”
安凌香本来被父亲打得有些懵,听未鸯这一说,气的从地上蹦起来,“全是你,安未鸯,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唯一的嫡女。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未鸯本也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听安凌香一说,脸立刻寒下来。
“管家,把三小姐关进祠堂,跪一天一夜。”还未等未鸯说话,那边安问年就已经发落了安凌香。
酒席也就不欢而散,莫律莫盈夫妻在京城有自己的府邸,告知了地址后,就要请辞离去。偏偏莫依依要闹着留下来,未鸯笑着让姨母两人回去。
返回自己的院落,问莫依依,为何偏要留下来,莫依依的回答让未鸯颇为好笑。原是莫依依怕安凌香那泼女半夜来报仇。未鸯哭笑不得,问道;“那如果她来了怎么办?”莫依依气氛的举起小拳头,“那就打得她满地找牙。”
两人吵吵闹闹道半夜,方才各自并肩而睡。
引梅苑中有好几颗梅树,但只有一棵高大桂花树。
树上的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