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耿家辉被父亲叫起来的时候还昏昏欲睡,气得耿其峰拿了擦脸的湿布巾直接糊在他脸上,他才一下清醒过来。【】
“你能啊你,睡到现在还不起床,待会让人家等我们吃早饭,你好意思啊?”耿其峰怒其不争地说道。
“我昨天睡得迟,起不来嘛。”耿家辉一边洗脸一边嘟囔着。
“干嘛睡得迟,晚上去捉贼啦?”耿其峰不满道,杜家人对他们客气,他觉得自己更要知礼数,不然就很难相处下去。
“昨晚去练了几趟拳,遇到了杜家大小姐,就交手比试了一下。诶,对了,爹,您说她和师妹水平差不多,可是我看她和我也能打个平手,而且拳锋凶悍,完全不亚于男子,您会不会看错了呀?”
“怎么会?”耿其峰大吃一惊,小五的水平他知道,虽说这孩子懒散一些,但有灵性,武艺是不低的,杜玉清竟然能和他战平了,这不能不让他感到奇怪了。不用说杜玉清和季敏的交手是他亲眼所见,就是他自己也和杜玉清交过手,他可没有觉得杜玉清凶悍,虽然杜玉清和他交手时能维持到百多招,那是他没有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喂招的成分居多。莫非那只是杜玉清的伪装?还是她的武艺能根据对方的实力发挥不同的水平?或者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
“你说说看,你们是怎么交手的。”
闻言耿家辉便把自己和杜玉清交手时两人怎么来,怎么去的情景描绘了一遍,耿其峰更是一惊,他沉吟了片刻,想到常胜和吴贵显比试时那种举重若轻,灵机一动,难到他们练的是传说中的内家拳?
“可是她打出拳架是寻常的长拳的招式,长拳不属于内家拳啊?听说内家拳主要是练气的,或者他们有什么秘笈?”耿家辉小小年纪就开始走南闯北,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耿其峰摇了摇头,“也许我们原来理解有误,人说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我年轻时还不以为然,这两年精力不济,才发现其中的道理。也许我们真正的内家拳不在于招式,而在心法。内家外家只是我们武艺对待的不同方式。”耿其峰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话怔住了,眼前一亮,“对啊,正像姚先生所说的一样,内家外家也许只是我们武艺待世界的不同方式,招式只是外表,重要的是内在,蕴含内在心法的拳法便是内家拳。”
耿家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内在心法?那要怎么练?”
耿其峰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要怎么练。”心疼地看着儿子黯淡下来的眼神,心里说:孩子,我没有机会了,你还可以争取。爹会为你倾尽全力。
耿家辉在早餐时遇到了杜玉清,发现她面色透亮红润,头发湿润,透着运动后梳洗完的清新健康的气息,不禁感到奇怪,难道她刚才她又去锻炼啦?那她晚上才睡了多久?得多勤奋呀。由此一想,不由地观察了在座的杜家人,他发现除了杜玉清,还有好几个人都面色红润,露出大汗淋漓后的梳洗痕迹,阿志的头发上甚至还冒着水珠。
在桌上,杜渊之邀请耿家辉今天一起去爬黄山,他们准备在黄山上过一两夜,提醒他带些过夜的东西。耿其峰呵呵笑着替儿子答应了,杜玉清看着耿其峰惊异而欣喜的神情,觉得奇怪,昨晚她就和耿家辉说要一起去黄山事情,让他回去和自己的父亲交代一下,看样子耿家辉并没有和自己父亲说。杜玉清还记得当时他突然亮起的欣喜,随即又平静下来的眼神,对这个五哥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为了照顾父亲爱玩乐的他竟然能够理智地遏制自己的**,孝心可嘉,意志力可叹。
“爹,我还是不去了吧,不然我走了您怎么办?”回到房间,耿其峰便催促儿子整理行装。耿家辉于心不忍,还是想留下来照顾父亲。
“臭小子,你爹我现在能吃能走,还需要什么照顾。再说了,杜家还有下人留下来,你担心什么!”耿其峰臭骂道,这傻孩子,多好的和杜家人拉近关系的机会,他怎么会让儿子放过呢?
耿家辉只得听话,一行人在耿其峰送行的目光中逶迤而去。
黄山果然名不虚传,虽然道路险峻,攀登艰难,但景观独特,那一路的奇松、怪石和云海足以让人忘记疲劳,流连忘返。就连杜三夫人和阿眉,虽然备着滑竿都忍不住下来走了几步,要不是听说他们才走了不到三成的路程,前面的道路更险峻,有的地方甚至还要手脚并行才能通过,阿眉母女还想坚持和他们一起走下去,最后只得恋恋不舍地留宿在半山的寺庙中。
其余人背着行囊继续前行。
范斯远不久就被自己硬撑着体力害惨了,他中午休息时就有些体力不支,杜三夫人建议他和她们一起留在半山寺中,以逸待劳等着明天杜渊之等人返还时汇合。范斯远自然不愿意,能够游览名川大山是所有读书人的梦想,看着阿杏戏谑地朝他笑,一副我劝你还是听母亲话留下来的神情,可把范斯远给气坏了,他硬撑起来自己走,滑竿坚决不肯坐,寿平他们来劝却越劝他越犟,把递过来的拐杖都扔到一边,到底体力不行,走一段便要歇息一下,慢慢地落在了后面,而且越落越远,寿平他们有些不足所措,只得一路小跑向杜玉清求助。
范斯远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走到山径的拐角处,正想坐下来歇会,骤然看见杜玉清就坐在前面的石头上,便立马改变主意要绕过杜玉清走到前面。
“嘉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