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不想储昭阳竟会突然开口反驳,顿时把想说的话噎在了喉间,只见得查尽随即好似微微一笑,心道储昭阳果然机灵,便继续开口说道:“那就奇怪了?当时可是鱼儿姑娘哭着喊着是司马焯玷污了她,随后才有他弑师叛门这一桩事,如果根本没有玷污她,那么你那时候为何不承认?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局?”
众人闻言无不开始议论,而司马焯随即附和道:“说得在理,难怪最近老城主时常显灵了,看来司马焯当真是被冤枉的,老城主这是特地亲自回来要指出真凶!”
随着司马焯的话音刚落,只听得整个厅中顿时乱了开来,众人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而楼花间这便已然不知所措,忙上前说道:“你休要胡说!这种灵异之事根本是无稽之谈!”
但是,此时楼花间的话语在众白帝城弟子耳中便根本无用处,那些自称见了老城主冤魂的弟子尤为活跃,纷纷开始议论起之前见得老城主的情形。
见得厅中场面越发混乱,楼花间不由怒吼道:“都安静!好,你们说司马焯可能是冤枉的,凶手另有其人,是谁?你们说啊!当时只有司马焯一人在场,我是亲眼所见,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吗?”
“那便是你!”忽而听得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众人看去,却见不知何时离席的尹独酌以及几位白帝城师叔伯辈的人入得门来,然后指着楼花间说道,“那便是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楼花间闻言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顿时发虚,嘴里也语无伦次起来:“尹,尹师叔,你,各位师叔,你们……”
“尹独酌!”朦胧闻言,便知此时楼花间已然心虚,要让他再说下去,恐怕就是要不打自招了,于是忙来到尹独酌的面前说道,“我早就觉得你们不是真心辅佐我夫君登上城主之位,如今竟然又串通来陷害于他,试问,你们这是什么居心?”
只见得尹独酌闻言不由冷笑道:“别以为你这一番言辞就想让我们害怕,我们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你这般胡说!”
“那好啊!你说是楼花间害死的老城主,那你倒是有证据吗?”朦胧闻言先是被尹独酌的气势一怔,随即便定了定神,说道。
尹独酌则依然是冷笑一声,随即拿出一个瓶子说道:“这便是从你们卧房当中翻出来的。”
看着这个瓶子,不仅是朦胧,甚至鱼儿以及燕儿都为之一惊,只听得燕儿赶紧说道:“尹独酌,你可知道,私闯城主卧房是什么罪吗?”
尹独酌闻言不由笑道:“要问我的罪?那先告诉大家,这是什么?”
此言一出,燕儿便再也没有话了,朦胧也是没了言语,唯有尹独酌继续说道:“不敢说?我替你说,这是蚀络草磨成的药粉。”
众人听闻这个相对生僻的字眼不由得议论起来,只听尹独酌对着众人说道:“这种草,是辽国独有的一种草药,气味清香,可以入香,也可以放置于酒菜之中,只需服食一点或者久闻它的香味,便会开始侵蚀周身经脉,导致功力流失,逐渐得气血不通而死,各位药事以及懂医的弟子大多都应该清楚老城主的死因吧?”
听闻此言,当中有些弟子便轻声说道:“老城主确实死于经脉尽损,但是又不像是外力所制,原来,天下竟还有此等奇毒。”
只听尹独酌继续说道:“而后,当时门前侍奉的弟子,也是死于这种毒,那日,靳师兄其实已然查明了事情的端倪,但是不及调查,便也被他们灭了口!”
讲到此处,尹独酌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你说,你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楼花间此时当真已经不知所措了,朦胧也生怕这个没用的家伙会经不起这番逼迫,忙定了定心神,故作坦然说道:“纵使这毒是真,但你说这是从我房中搜出来的,这便也没有他人在场,就凭你们几个,也想诬赖我?”
只见得尹独酌已然毫无惧色,指着不远处的萧俊说道:“这毒,便是这个人卖给你的,各位,他便不是汉人,而是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