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个女子好似有些生气,语气也不再平静:“好小子,我竟也没见过此等奇怪的内力,你夺了我的剑,还这般不知廉耻?”随即忽而出掌,打向查尽,查尽顿觉一股强力劲道打来,不及闪避,便顺手横握长剑,用剑身抵挡,而那女子手掌刚一触及剑身,查尽不由觉得好似也被硬物击打一般,虎口顿时生疼,竟往后退了几步。
此般招式,查尽便是再熟悉不过,却不及反应,那个女子又一手劈来,查尽不由喊道:“且慢!”可是为时已晚,那个女子的手掌已然劈下,查尽也只好向后退去,但不想身子已然退到茶桌边缘,不由得重心不稳,方才站定,便见那个女子又是单手成爪一爪抓来,此刻已然闪避不及,也不及抵挡了。
正当那女子手要打中查尽之时,忽而凭空多出一只手来,与那女子的手掌相触,两手竟飞似的弹开,随即便见司马焯横身来到查尽跟前,面对被这一挡惊得有些错愕的女子,笑着喊道:“清清姐,是你吗?”
那个女子闻言不由一愣,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前这个满脸胡须打扮不似中原之士的男子,但是却也觉得声音尤为耳熟,再想刚刚与自己相似的招式,不由得大喜过望,一把扯下那遮面的斗笠,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笑道:“原来是你小子,我说怎么还会有人用‘只手遮天’?”
只听司马焯笑道:“是了,清清姐,还多些你那日传授,那日一别便是快有一年,不想在此遇到你。”
而清清姐好似也非常高兴,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啊,哎?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
司马焯闻言,不由笑道:“说来话长了,倒是清清姐,你怎么在这儿?”
清清姐闻言便要回答,只听一旁查尽忙插嘴问道:“你们且稍等一下,你们怎么认识?”
司马焯闻言,方才想起还在一旁的查尽,忙对他说道:“这便是那位传我武功的高人,那个清清姐了。”
查尽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说道:“我就说这武功怎么好似‘只手遮天’一般,而且内力感觉,就如那位前辈以及展昭相似,原来,是你口中的那个清清姐啊。”说到此处,忙收起浦云剑,拱手拜道,“前辈,刚才多有得罪,恕我冒昧了。”
清清姐上下打量了一下查尽,不由问司马焯:“这人是你朋友,武功倒是不弱,怎么却这般好生无礼?”
司马焯忙解释道:“这都是误会,因为这把剑,是他师父当初赠予他的宝剑,他自庐州一代遗失,今日得见,难免想要拿回,只是行事有些鲁莽,还请清清姐见谅。”
清清姐闻言不由冷哼一声,随即说道:“反正这剑我本就是捡来的,既是师父给的,那便为何会遗失?”
只听查尽尴尬一笑,忙说道:“因为当日,我便是被人重伤,幸得一个前辈所救,醒来之后便再没见到这把剑了,刚才是我有得罪,在此给您赔礼了。”
清清姐闻言不由眼中闪过光芒,说道:“原来你就是当时被那家伙救的人啊。”
查尽与司马焯自是知道清清姐口中所言的那个人是谁,随即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听得清清姐此时语气好似又很生气道:“这该死的家伙不会是躲我吧?我去庐州近一个月才找到那座山,什么也没找着便只捡到这把剑,既然是你的,那就还你便是。”
听得清清姐一时好似自言自语,一时又忽而对查尽说话,查尽便慌忙谢道:“多谢前辈。”
“前什么辈?”只听得清清姐又转而为怒说道,“他叫我清清姐,你也这么叫我,说得我有多老一样。”
查尽闻言不由尴尬一笑,还不及说话,只听得身旁那桌的尹独酌忽而站起,对着清清姐大声说道:“原来是你,我就一直觉得好似眼熟。”
此言一出,司马焯不由心中大惊,他这才想起,尹独酌和一干白帝城弟子还在旁边,这刚与清清姐相认不免有些忘乎所以,竟然忘了此事,好在清清姐自始至终没有喊过他的名字,此时心中尚且还留有一丝地侥幸。
只见得清清姐闻言看向尹独酌,四下打量一番后随即反问道:“你是谁啊?”
尹独酌闻言,不免觉得清清姐这是轻视于自己,随即顿时感觉有些恼怒:“不管你是真忘还是装的,我且问你,司马焯那个叛徒究竟被你藏哪儿去了?”
只见清清姐闻言稍稍斜眼瞥了一下司马焯,司马焯顿时心中一惊,心道:“清清姐,万万不可告知我就在此啊。”
却见清清姐想了想后,突然侧头对着司马焯问道:“我说,都一年了你还没把事情跟他们弄明白?”
司马焯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甚至一旁的查尽乃至已经知晓一切的储昭阳与花小柔都是一惊,不想这个清清姐竟如此简单就把司马焯给暴露了。
而司马焯已然心中狂跳不已,偷偷瞥向尹独酌,只见尹独酌正望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后随即又扭头对着清清姐说道:“我再问你话,你这便什么意思?赶紧回答,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司马焯闻言又是一惊,心道尹独酌竟然没有理解清清姐这话的意思,但是心中大起大落实在太过频繁,不知不觉自己掌心与额头之间,竟冒出不少冷汗。
只听清清姐轻蔑冷哼一声说道:“难不成你们上次苦头还没有吃够?这便又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