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查尽已然将画纸揉成团塞在背后腰带之中,一切办妥后,心中便又觉得如果就此放过贺连城不免也太过便宜他了,随即便道:“你将刚才的话都写下来。”
“写?”那个贺连城不免心中打虚,他也明白,若是说出来,便也是空口无凭,到时候他们也耐他不得,但是如果写下来,那条条罪状都是要满门抄斩的大罪,想到此处,不免有些犹豫起来,而正当此时,忽闻窗外司马焯喊道:“哎!喂!你怎么样?”司马焯虽然比较耿直木讷,但也知道此时不可直呼查尽名字,哪怕一个“查兄”都可能会带来麻烦,于是便也就这般大喊几声。
查尽这才想起自己刚才迫切想要来销毁画像,从而忘记还在外面被一众家丁围着的司马焯,此时扭头往外看去,却见司马焯正驮着重伤的储昭阳,身后那圈家丁将他围得严实,却又没有上前,恐是害怕司马焯那奇怪的武功,亦或是也发现了屋内的一幕,不敢轻举妄动。
而钱伏虎便趁着查尽扭头的空档,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查尽的手腕,用力向外掰开,查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也是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及反应,那个钱伏虎已然将贺连城从他的手中拉了过去,情急之下,查尽便尽量运足内力,便朝着那贺连城的背后就是重重一掌,打得贺连城直接飞似扑倒在钱伏虎的身上,口中吐出献血,当即便昏死过去。
钱伏虎见此情形,也只好先扶住贺连城,再看他受伤情况,查尽拿到了画纸,虽然此时要贺连城再写下证词已然不可能了,便也没做多想,便一跃而出,对司马焯喊道:“走了!”说罢,便帮着司马焯一起架起此时已然昏厥的储昭阳,便施展轻功一跃出了围墙,那些家丁也只好呆呆看着他们离去,此时这偌大的院子反而成了障碍,若要绕过围墙出门再追,那这几个人怕是早已没了人影,而此时钱伏虎因为贺连城受伤而无法脱身,便也只好由得他们去了。
出了贺府,已是深夜,路上也没有人烟,查尽与司马焯随即便往客栈跑去,但方到楼下,未及上去,查尽便一把拉住了司马焯说道:“先等等。”
司马焯见查尽阻止自己上楼,不由得一愣,问道:“怎么了?”
查尽细细思考一番,说道:“别忘了,我们对门住的那两个女的,若我们这般回去,没被看到还好,若被撞见,怕是又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司马焯一想也是此理,不由问道:“那小柔姑娘怎么办?她还在房中。”
查尽担忧的便也是这个,如若没有花小柔还留在房中,他们大可以直接出城,反正自己的容貌贺连城等人也没瞧见,便是要拿他们也不知从何下手,而此时忽而听见背后储昭阳哼哼几声,怕是转醒,并轻声对他们说道:“去,去岳州守备军府。”
查尽闻言,不由一愣,问道:“你说什么?岳州守备军?”
只听那个储昭阳微微点头,有气无力说道:“去了那儿保管贺连城也没办法找到,你们的朋友我会想办法将她带来。”
查尽闻言,心中顿时起疑,照储昭阳的意思,他便在这岳州的军中当是有些地位,但是何以竟落得如此?
而储昭阳也知道他们的顾虑,随即说道:“你这便信我就是,若要害你,白天我就会动手了不是?”
听他这么说,查尽心想也是,便对着司马焯略微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走吧。”
司马焯便也没了言语,只是也微微点头说道:“那小兄弟,就劳烦带路了。”
储昭阳无力点了点头,便对二人指出去路,幸好此时天色已晚,路上便是毫无人烟,纵使如此,查尽与司马焯还是格外小心,如今当是一个人也不能遇上,过了约半个时辰,二人随着储昭阳的指路方才来到岳州成偏西的角落,那儿便是岳州守备军的驻扎之地,刚刚靠近,便有站岗的官兵发现他们,随即冲他们喝止道:“什么人?知道这是哪儿吗?不想有事速速离开!”
查尽闻言当真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背后的储昭阳又好似昏厥过去,不由急道:“守军大哥,这个人你认得吗?他叫储昭阳,受了伤,是他叫我们带他来这边的。”
那个守军闻言好似一愣,随即手持火把上前查探,在火光映照储昭阳的面庞并确认无误后,随即有些担忧地说道:“这,真是储团练使,这,这怎么回事?”
查尽闻言,当知这个储昭阳原来是岳州守军的团练使,现如今不及细想,只是知道这便有救了,不由分说忙对那个守军说道:“大哥,先别问了,劳烦显然他进去安顿,再赶快叫大夫来看看吧。”
见到储昭阳确实好似伤得不轻,那个守军也忙点头说道:“也对也对,那,那跟我来。”说罢便转身,对着其他几个看守言明以后,便急切将二人引入,入得一个军帐,查尽这才将储昭阳放下,随即便见一个身着军装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被人带入,想来这便是军中大夫了,他入了军帐,便为储昭阳把脉看伤,查尽同司马焯此时方才安下心来,也坐到一边,大口喘气。
良久那个大夫便诊断完毕,收拾好药箱,便听一旁的守军问道:“怎么样了?”
只听那个大夫说道:“没事,只是背部遭到终极,有些淤血,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