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两人竟都住在这家客栈,温婉同凌曜告别。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她换下了一身男儿装扮,散了头发,整个人轻松不少。
温婉躺在床上,想这些日子她行走江湖以来见到的各种趣闻,不失为一种不错的阅历。
她曾经无数次梦想着等有钱了就去四处走走,看看世界的繁华,没想到这个梦想反而在这个世界实现了。
许是今天太累,没多会儿温婉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梦到了大当家,两人初相识时的情形,她有点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她自我意识的暗示。
“是不是这间?”
“不对啊,不是说是个男人吗?怎么瞧上去像是女人?”
“准没错,我在下面跟伙计打听好了,就是这间。”
“那不管了,先把人带回去再说,是个娘们儿也不错,正好给当家的当压寨夫人。”
“另外一个房间没人……”
“先迷晕一个,剩下的再说。”
两人动作利索地将人迷晕,然后装到麻袋里,扛了出去。
温婉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强掳的对象,她本人因为**的关系睡得死沉。
两人将人抬到了城外树林里,坐下来休息。
一人说道:“这娘们儿长的倒是标致,搞了半天竟然是女扮男装。”
“难怪你说不是,要不是见到包裹里的男人衣服,我都差点被骗了。”
“你说这娘们儿好端端的女人不好吗?还学人打抱不平,这下当家的不愁没女人了。”
两人正得意地说着话,突然一声冷笑,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背靠背站着,“谁?”
树林里黑漆漆的一片,看得并不真切,静得可怕。
一人慌忙从兜里掏出了火折子,四处晃了晃,没有见到有人。
另一人有些战战兢兢地说道:“该不会遇到鬼了吧?”
拿火折子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火折子差一点掉到地上,“你可不要乱说,这小树林咱们走了多少回,哪里来的鬼?”
“说的也是,咱们还是快走吧,怪吓人的。”
两人又扛起了温婉,正准备走,又听到声音传来:“走可以,人给我留下。”
两人这下百分百确定林子里还有别人,“哪路英雄好汉,报上名来。”
林中果真走出来一人,双手负于身后,一副很悠闲的样子。
“我就是你们想要掳走的另外一人。”
原来是凌曜。
两人大惊,没想到他们的计划居然被人给识破了。
“好啊,既然你送上门来,受死吧。”
说着,那人冲了上去,没想到凌曜只是身子一闪,那人扑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我的牙……”
“老十,你没事吧?”
另外一人吓着了,不敢贸然行事。
凌曜又冷冷地说道:“如果你们现在选择滚还来得及,迟了休怪我不客气。”
两人果断地跑了。
凌曜这才走到温婉的跟前,将捆着她的麻袋解开,温婉还睡得死沉。
凌曜摇了摇头,看着温婉未施粉黛的容颜,忍不住叹息道:“一姑娘家,就不知道江湖险恶么?”
话虽然这么说,还是二话不说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将温婉盖了个严实,然后将她抱起,送回了客栈。
第二天温婉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明明睡的很沉,为什么还是会觉得这么累呢?
温婉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瞧见桌子旁正在闭目养神的某人,吓了一跳。
“凌曜,你怎么在这里?”
温婉喊完才发现晚了,她现在还是女儿装扮,这人不是一下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她慌忙想去找外套,可凌曜已经睁开了眼睛,好笑地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说道:“别找了,我早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装。”
温婉愣了下,终于清醒了不少,怒道:“就算知道,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你想干嘛?”
凌曜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幽幽说道:“就你这样还想学人行走江湖,你可知昨晚你差点叫人给掳走了?”
“什么?”温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怎么可能?我只是路过此地,又没有得罪过谁,谁会掳走我?”
凌曜许是早就料到她可能不会相信,于是将扔在一旁的麻袋递给了她。
温婉半信半疑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把戏?”
虽然她的第六感这人不是坏人,但对这人也只是初相识,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见得这人就一定是好人。
温婉脑袋炸了,有点搞不清状况,大清早的便有个人站在你的房里告诉你差点被绑架,这怎么想怎么觉得玄幻啊。
“依我看应该与昨天章家的事情有关。”
“与章家的事情有关?”
这么说的话其实还是说得通。
她这才第一天到这边,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就是在章家替翠华说了几句话而已,莫非?
“你是说章家反悔了,派人来掳走我?”
“……”凌曜有些无语,“我是说掳走你的人与章家的事情有关,但并没有说是章家的人掳走了你。”
温婉刚睡醒,脑子有点不够用,“那究竟是谁想掳走我?”
“你先洗漱,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可温婉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了,“凌曜,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昨晚救了你。”
“可并没有人能够证明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