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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双手抱头”,“一个一个的出来!”
清河村内,到处都是莱州军士兵在大喊大叫地指挥着抚标营的兵丁投诚。
山东巡抚标营,按大明的兵员编制应该是三千人。不过,却架不住现在这从上至下喝兵血、吃空饷的暗黑传统,实际的兵员人数却是只有一千人出头。
哦,这有军事任务了,咋拌哩?芥末拌大蒜!济南城里青皮游手不少,花点散碎银子雇一点呗!
所以,这次山东巡抚标营很快便东拼西凑地凑够了两千人。
北上去打满虏鞑子,他们绝对没有那个胆。去浮山湾震摄震摄所谓不听话的乱民嘛,这可是又安全又有好处捞的肥差事。
一干烂人,个个趋之如鹜。如同后世的城管,对老百姓穷凶极恶。印度阿三一入侵时,他们立马变得悄无声息。哦,该叫越境!
不过,不幸的是,在莱州军刚冲进来的一次次齐射之中,真正孔武有力,最有军事素养的士兵,却首当其冲地被消灭了。在战斗中死亡的人数,大约就有五百人之多。
当大家明白了反抗只能带来更快更大的杀伤后,本来就胆小如鼠的其他军官和士兵,以及临时凑数进来想要“趁浑水摸鱼”的青皮打手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投降。
两刻钟不到,一场总计四千多人的战斗,便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这次奔袭攻击的难度系数,在莱州军的将士们看来,甚至比平时一次高强度的夜间拉练还更轻松。
“东娃儿,传令下去,把敌军的军官和当头儿的人,全部给老子挑出来!集中管制,老子要亲自来处理这帮‘内战内行,外战外行’,专拖大明后腿的混帐东西!”
龙尽虏得意地扫视着清河村晒谷场上,跪得密密麻麻的巡抚标营军官和兵丁,豪气干云地下达着扫尾的命令。
“把总,百总,总旗,小旗!凡是当官的,无论官位高低,统统过来集合。现在不站出来的,等到查出来了,马上杀了!”
莱州军的军官们连哄带诈地吼叫着,很快便将二十个多个抚标营的军官全部单独聚在了一起。
“都跪下!跪下!”,“你想找死吗?”,莱州军的士兵们毫不客气地喝斥着这些前不久还在清河村村民面前趾高气扬的抚标营军官们,很快便将他们带过来跪在了龙尽虏的面前。
“妈的!今晚这仗真他娘的打得不过瘾。老子还没杀到人,竟然就稀里糊涂地结束了!你们这帮所谓抚标营的军官,也太他娘的草包了!”
龙尽虏尤自不痛快地喝骂道,他从内心深处瞧不起山东巡抚标营这个战力稀松的草包对手。
“龙主官,难得非要打得很激烈才好吗?属下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好,一仗打下来,咱们自己的兄弟连轻伤的,都寥寥无几。”
龙尽虏旁边那个叫东娃儿的亲卫队员,也满脸笑容地分辩了起来。
“哦,照你小子这么说来,老子还得感谢这抚标营的主将了?”龙尽虏抓着脑袋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这里谁是抚标营的主将?这仗都打完了,也该出来见见了吧?”
“大人,小的张虎,是山东巡抚标营的主将。小的见过大人,小的觉得,这中间一定发生误会了!”
张虎一边说着话,一边委委琐琐地就要站将起来。
“跪下!谁叫你站起来的?”离他最近的一个莱州军士兵,倒过手中的枪柄,便要直愣愣地砸将过去。
“慢!把他带过来。”龙尽虏一见这次对阵的主角出现了,当即便让人把张虎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张虎!老子问你,怎么你们夜晚宿营也不设个明哨暗,甚至连警戒的卫兵都没有了呢?”
龙尽虏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询问道。
“这,这……”,张虎一时不知该讲什么好。
这他娘的,这是在大明腹地之内,老子率领的又是巡抚标营的大军,老子警戒个毛!
“都看到了吧?以后在任何地方扎营,都应该按照行军条例,将警戒防卫的条例落实好。”
龙尽虏扭过头去,对手下的军官和参谋教育道。今晚这山东巡抚标营的所作所为,便是最形象的反面教材。
“大人?你们是哪里的官军?小的是山东巡抚标营的。误会了,误会了呀!快让人放开兄弟们吧。小的回去就和抚台大人说明情形,一定不会追究各位的。”
张虎带着哭腔哀求道。他从后院房间出来时,便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要先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放过你?恕本官办不到!你可是闻香教匪的头子,怎能轻易放过你?来人呀!光把这个聚集教匪作乱的匪首脑袋斩了!”
不一会功夫,张虎的脑袋便在晒谷场边被血淋淋地砍了下来。
“审问一下,这些军官中,还有些什么官位的?”龙尽虏又吩咐道。
“龙主官!各种军职的都有。怎么办?”片刻工夫之后,负责审问的一个百总过来报告道。
“哦!那挑出两个老实一点的百总出来。其余人,全部杀了!”龙尽虏吩咐道。
只要将作为主心骨的所有军官全部都杀了,剩下再多的士兵,也无济于事,反不天了。何况这群人根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大人,饶命呀!”,“大人,小的们真的是官军,是山东巡抚标营的呀!”
其它的军官一听这伙同样是大明官军的,要把自己这些人全杀了,都纷纷大喊大叫着求起了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