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何汉军一脸惊喜地盯着黄二牛。
“俺没死!哎哟,压死俺了!”黄二牛憨憨地叫道。
“哦,哦!”何汉军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边从黄二牛的身上爬了起来。
“你们都没事吧?快过来,把这黄二牛给老子抬回去!”何汉军见其它六个人都站了起来,心中很是高兴。
“百总,我们没事!二牛,你怎么回事,受伤了吗?”伍长带着五个士兵走了过来。
“俺没受伤!俺就是脑袋被撞晕了。”黄二牛憨厚地笑着道。
“老子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居然敢不听老子的军令?看老子回去如何收拾你!”何汉军故作凶恶地骂道。
“以后俺都听百总的。俺终于有自己的闺女了!”黄二牛期期艾艾地说道。
“哼,二妮那是老子的闺女。你想要闺女,自个儿娶个媳妇生去。”何汉军没好气地骂道。
“百总,你自己说过的。你可不许反悔!”黄二牛红着脸据理力争。
“给老子瞧瞧!你那生闺女的东西还在不在?”何汉军一边嘻嘻哈哈地说着话,一边手脚并用地过去扶起黄二牛。
一刻钟之后,莱州军夜袭队的一百零八人全部平安回到固安城墙上。事后,酒楼茶馆的说书先生依据这次夜袭编了一折书,名曰“一百单八将夜踏敌营”。
莱州军夜袭队完成任务全员归营时,阿拉克塔也带着四百多满虏骑兵得意洋洋地回到了己方大营。
对,你没有看错!因为这帮满虏骑兵的骄横就写在了脸上。在回来的路上,阿拉克塔就亲自定下了基调:击溃固安莱州兵四百余人,得胜归营!
可不是吗?这可是把满州八旗差不多每个旗的人都轮过一遍的莱州军啊!看看吧,现在被咱打得鸡毛狗跳,落荒而逃了!这还不是大胜,什么是大胜?
虽然阿拉克塔又损失了二十多人,加上之前被莱州军夜袭队干掉的八十多人,镶蓝旗人员伤亡超过了百人。不过,好在把莱州军打败了,而且还是望风而逃,光这一点便让阿敏十分得意。
“你们都看到了吧?咱镶蓝旗可不是孬货,不但给了这什么莱州军一个迎头痛击,还把他追到了固安城下!哼,要不是他们有火炮,老子定要叫他们全军覆灭!”
阿敏挥着大手,在各旗主子派来查看的奴才面前夸夸而谈,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二贝勒,大汗招集各位贝勒主子在中军议事,你快去吧!”鳌拜受了黑孩(黄台吉)的命令,前来召阿敏议事。
半刻钟不到,阿敏便来到了黑孩的中军大帐。出乎他意料的是,几乎所有的贝勒贝子都已经到了。哦,有什么大事发生?
“二贝勒,给大伙儿说说今晚的战事吧!看看咱们镶蓝旗的勇士取得了什么样的胜利。”代善一直以来便对嚣张跋扈的阿敏不喜,便想看看他出了什么洋相。
代善话一出口,帐内的大小贝勒眼光都集中到了阿敏身上。特别是在莱州军手下吃过大亏的多尔衮和豪格等人,就等着看阿敏这老犊子吃憋的表情了。
“哦!各家的奴才没有回报吗?这汉狗的莱州军来了四百多人,和我镶蓝旗的勇士对射了几轮,双方互有伤亡。不过咱镶蓝旗损失少些,不到百人。本贝勒随即出动五百马兵,一举追至固安城下,已将这股贼人击溃了。说到底,这些汉狗还是扛不住咱满州人的骑射。”
阿敏轻蔑地扫视着众人,得意洋洋地将刚发生的战事讲述了一遍。
“打得不错!”,“二贝勒才是咱满州的巴图鲁!”几个年轻的贝子晚辈受到阿敏的言语感染,纷纷给他叫起好来。
听到这些小字辈夸赞的话后,阿敏取下还戴在头上的铁盔,光光的脑门高高扬起,愈发神气起来。
看到阿敏这般骄狂模样,黑孩(黄台吉)恨不得抽他两巴掌:啥时候自家军队死了近百人,只是把明军赶了回去,就成了一个大胜仗了?还要点批脸不?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不过从黑孩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另外一番模样:“二贝勒退敌有功,可为大军楷模!二贝勒说得好,咱满州的骑射本事,不输于汉人的火器。只要咱们八旗同心协力,定可一举拿下这固安县城,给莱州贼人狠狠一击。”
“大汗所言即是!”,“大汗英明!”一众贝勒奴才听了黑孩的话后,都倍受鼓舞,七嘴八舌地拍起了黑孩的马屁。
“二贝勒辛苦了!下半夜便由大贝勒安排值守吧!”黑孩随手又把夜间值守的烫手山芋交到了代善手里。
今夜的情形有些诡异,子时都未到,莱州军竟然就发动了偷袭。而且还明目张胆的添了灯火缒城而下,实在就不是一个偷袭的模样。
还有这莱州军的偷袭方式,又是打枪又是放炮的,搞得好象担心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偷袭的一样。有这么偷袭的吗?
事出寻常必有妖,代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莱州军必有后手准备。今晚一定还会再来偷袭!
代善是个谨慎多疑的人,有了这个判断之后,他便在大营的各个方位增加了哨位。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代善更是命令夜间防守的军,只要莱州军没直接打上门,就断断不许出营接敌。
总之一句话,老子这缩头乌龟当定了!你把老子咋的?你飞过来打老子呀!
不得不说,代善这老家伙算计得很准。由张扬李仁军带领的第二支夜袭队,丑时一到,便从城东门悄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