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益不懂公仪玉是何意思,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她为何那么迟来寻他。
“本宫已安排人保护尚大人的家属暗中安全离开,如今您京州府中的那些人都是本宫的人马易容而成。
如此,本宫才敢来找大人,毕竟若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本宫日后也没脸去见地下的外祖外祖母。”
尚益闻言一愣,回过神来,便是激动地不能自己,向公仪玉行了一礼,道:“多谢公主。”
公仪玉连忙将尚益扶起,“父皇无情,但本宫不是。
不说尚大人前与佟氏情分,便是尚大人这些年来对本宫的照顾,这回就算尚大人不投入本宫旗下,本宫也是要出手救人的。”
而且京州那边,西凉帝虽派人看守了起来,也不过是不让那些人自由出入,完全没考虑到会有人来将他们转移走。
因为如今尚益还没有表现出反心,西凉帝也只能这样让人看着,不能去干预尚益一家人的生活,免得落他人口实。
所以,公仪玉用自己的人易容替换了,只是一两日的时间,西凉帝根本不会发现什么不对。
等西凉帝真的察觉,人也已经走远了。
既然公仪玉都这么说了,尚益心中也更坚决了要离开的心思,而且也是不得不离开。
他家人现在到了公仪玉的手中,虽然人是公仪玉救出来的,但若是他此时改变主意,他相信公仪玉不会对他的家人做什么,只是也是难以预料。
而且,公仪玉这番救人的恩情,他也是该还。
“那公主之后有何安排,尚某是直接离开营中还是?”
公仪玉眼神有些莫测,“尚大人应该知道如今本宫与即墨白间的合作关系?”
尚益点点头,上次公仪玉来信让他放走那些官员的时候他差不多就知道了。
也才更看透公仪乘所处局面,对于公仪乘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局,即墨白是他亲手捧起来的西凉近几年最具才华能力的官员,公仪玉虽是女子但如今表现出的能力也丝毫不逊色即墨白,可说是有佟氏之风。
这二人占领了大半个西凉,如今又联手之对付公仪乘一人,不谈即墨白与公仪玉过去的仇怨,公仪乘根本挡不住。
他给西凉帝做了那么多年的臣下,也算是了解了他不少。
西凉帝这人也是爱才之人,不然也不会提携当初在朝中无人支持的他和即墨白。
但是他又不够聪明,没有即墨白那等才智,且私心过重,喜欢走极端。
你可以才华横溢能力非凡,但必须全心全意臣服于他,只要他怀疑对方有点改变,可能会危及到他,他便会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所以就有了佟氏之怨,佟氏便是因为能力太过,不仅超出了西凉帝的预料,同时也让他感到恐慌。
因为他怕有一人他不能再控制住佟氏,若是佟氏日后有反心,他怕压制不了,所以只能提前毁灭。
公仪玉见尚益点头,便继续道:“如今大人不用受制于公仪乘,不知可否助即墨白拿下邢台,后再领军前来支援雍门军的徐扬之战。
至于如何让那些兵士改变阵营,我想依尚大人多年的军中威信,应该不难吧。”
尚益思索了一番,这些事确实不难,邢台本就大部分已经在即墨白手中。
“属下领命。”
公仪玉听着尚益改了自称,眸底闪过一丝满意,吩咐好事情,也不打算再多留。
“尚大人的亲属,如今已离开京州,本宫先将人安排在姑臧,大人日后前来支援便可抽空一见,期间他们的安全,本宫会保证。”
“多谢公主。”
东昭事了,在燕绥得了命令,将那些来东昭争夺玉龙玦的那些人大部分永远留在东昭之前,姬凡与顾庭二人便启程离开了盛京。
最后玉龙玦的得手者,又变得扑朔起来。
东昭这几日的事,宛如一场闹剧。
不过是某人兴起的随手一笔,但是给天下局势造成的影响却是没有那么简单,其他几国也不是就损失了派去的那些人。
燕绥在处理完那些人之后,便又去到了东昭的边境。
在姬凡二人回国不久,燕绥也抵达了边境。
横兵西凉边陲,接壤西凉的徐扬姑臧两域。
这片地方,不久前雍门军占领姑臧多日后,对徐扬发起了进攻。
里侧邢台即墨白的越师也在与西凉军对峙。
西凉又临近东昭,可算是东昭最容易下手之地,所以东昭也早有谋算之心,不过之前被玉龙玦之事绊住了脚。
而如今,玉龙玦之事已过,西凉帝不甘心的一次插手,便是让东昭多了个正大光明插手西凉之事的理由。
西周京都
顾庭刚去帮他大哥料理了下建府的事宜,顾尚与乔淑允的婚期将近,顾氏几个重要的成员也在赶往京都的路上。
那二人的婚期改到了金秋前后,建府之事有顾尚大把的银钱砸下赶工,如期完成不是问题。
而在二人离开的期间,西周帝也下了对乔淑允的封赏。
封作恪靖县主,圣旨与县主品级相应的东西送到乔大学士府中,一众人可算是受宠若惊。
为此乔淑允还特意随着乔大学士入宫谢恩了一番。
乔淑允与顾尚都不是笨人,反而聪明得很,按照他们在昌仪富曲的表现,应该封的是朝中的官职,但如今西周帝却是给了乔淑允封了县主。
自然不会是让乔淑允以后不要干政的意思,那么便只能是姬凡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