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饭吃的最欢快的当然是诸葛无渊了,而诸葛长鱼在第一次被诸葛无渊照顾到后,就又被他遗忘在脑后。
诸葛长鱼看着一脸笑容灿烂的诸葛无渊,微微紧了下手中的筷子。
吃完晚饭,诸葛长鱼看了眼死命黏在他娘身边的诸葛无渊一眼,走到一旁掀开黑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又走回去,凉凉地道:“娘,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了。”
吕清音听言微微一愣,他们在这黑纱遮盖的屋子里,也感受不太到时间的变化,没想到这会儿就要走了。
而刚刚正与吕清音聊得开心的诸葛无渊顿时不乐意了,拉着吕清音的手不放,眨巴着眼作可怜相。
诸葛长鱼,“......”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对,他师父一直都不要脸......
诸葛长鱼只好又凉凉道:“娘身体不好,还要回去喝药。”
吕清音虽然也舍不得诸葛长鱼,但是儿子的话说的很对,也要听,所以正想好好劝劝诸葛无渊。
随即,就见诸葛无渊开口道:“我也身体不好,所以小白带了一屋子的药来,华儿需要什么,我让小白直接去取就好了。”
吕清音听言,只好犹豫地看向诸葛长鱼,“阿鱼,那,要不我们先留在这儿吧?”
诸葛长鱼,“......”
好吧,亲爹,你赢了。
诸葛无渊见诸葛长鱼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顿时眉开眼笑,朝外面大声唤道:“小白小白。”
小白推了门,从黑纱后面走出来,“宫主有何吩咐?”
“去给少宫主准备一个房间,然后带少宫主去取些需要的药。”
小白此刻看到屋里的三人,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但依旧目不斜视地应道:“是。”
而吕清音闻言,不由看向诸葛无渊,“那我......”住哪?
“我的床很大的。”
某人的爹再次凑不要脸地开口道。
吕清音听了,双颊有些泛红,“这,不好吧。”
诸葛无渊当着吕清音的面瞅了眼诸葛长鱼,淡淡道:“儿子都这么大了......”
看见吕清音的脸颊更红了些,诸葛无渊才止住,又见小白和诸葛长鱼还在,上前一步遮住他们一个好奇一个无语的视线,有些没好气地对小白道:“还看什么看,你家宫主夫人是你可以随便看的吗?快去准备。”
小白连忙侧过头,“属下冒犯,夫人见谅。”
良久,吕清音才意识到小白在和她说话,清冷却不冻人的声音从诸葛无渊身后传来,“无碍。”
“那宫主,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
看着小白离开地背影,诸葛无渊眼底满是笑意,恩,小白不愧是他调教多年的,果然上道啊。
然后,诸葛无渊盯着还没走的诸葛长鱼,眼神明晃晃地写着“你咋还没走?”
诸葛长鱼,“......”
这是亲爹吗,难不成他昨天是装的?
最后,诸葛长鱼还是对吕清音道了句,“娘,我去给你煎药。”
就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可诸葛长鱼刚出屋子没走几步,就听到屋里传来吕清音着急地叫声,“阿渊,阿渊......”
诸葛长鱼连忙又折回去,进屋就见自己刚刚看到的还精力十足的诸葛无渊此时晕倒在地上,嘴角有些血迹,吕清音跪在一边,着急地想叫醒他。
上前抱起诸葛无渊,将他放在他里面的床榻上,又给他诊了诊脉,诸葛长鱼神色微肃。
看向一旁一脸担忧的吕清音,诸葛长鱼声音有些沉,“是蛊虫发作了。”
吕清音神情一怔,见诸葛无渊昏迷着依旧眉头紧皱,知晓他现在体内定不好过,上前坐在床边,牢牢地握住他的手,诸葛无渊似有所感,也紧紧回握吕清音。
外面小白听到动静,此时也赶了过来,还未靠近诸葛无渊,诸葛长鱼便道:“派人去通知师兄过来,是蛊毒发作了。”
小白知道诸葛长鱼不会诓他,看着床上的诸葛无渊面色微肃,没加迟疑,就转身出去通知顾庭。
顾庭一收到消息就连忙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过来,看到诸葛无渊的样子,也不由眉头紧皱。
诸葛长鱼看到顾庭来了,上前拉起吕清音,“娘,师父的解药就是师兄在配置的,先让师兄来看看。”
“嗯。”
吕清音依言起来,但是视线还是一直停在诸葛无渊身上。
而诸葛长鱼扶着他娘,对顾庭微微点头。
顾庭颔首简单回应,就上前给诸葛无渊诊脉。
握着诸葛无渊的手微微给他渡了些内力,然后从怀了掏出压制破日蛊活动的药丸给诸葛无渊吞下。
顾庭这才神色有些凝重地转头,对在场的几人道:“覆玉宫下的大殿是最好的隔绝日光的地方,师父此次前来西的再严实,也还是多少会受到些影响。
破日蛊苏醒活动的次数变得更频繁,我必须要尽快前往东昭西凉取来九香虫与鬼臼。
你们在京都看好他,千万别再让他在白日出这间屋子,我稍后再调遣些人手来此看守。”
诸葛长鱼与小白神情肃然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吕清音抿了抿嘴角,问顾庭道:“顾相,阿渊何时会醒?”
“再等一会儿便好了,师父如今在自行压制蛊虫,让它再次陷入沉睡。”
吕清音点点头,但是蹙着的眉心却是无丝毫放松。
随后,顾庭将手里的药瓶递给诸葛长鱼,道